墨。
王东山挥毫泼墨:“依法办案”!
梁三妹见哥哥梁二希真的睡着了,才把手放在了胸脯上。她看了一眼“飞眼火星冒”的老王,努力地用双手把胸膛里狂跳的心摁了下去:“你和我哥睡这,我到隔壁去睡。”
见梁三妹红着脸出去了,老王才把梁二希弄到了卧室的床上。
这是一间特大的卧室,除了一张大双人床外,靠窗户的地方还有一张小床。老王替梁二希脱去了外衣外裤,安置梁二希睡了。
老王也感到心跳的厉害。他五十岁出头,身体又不错,正好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家中虽有老婆,但那是聋子的耳朵哑巴的舌头——摆设,老婆患脑溢血瘫痪已经一年了。老王也是有血有肉的男人呀!他想女人哪!一年来,老王过剩的精力,只能靠粗大的双手来消耗了。
今天,天赐良机,让老王遇见了身体健康、风韵犹存的梁三妹。他骨子里那种男儿气概,又回来了。他和梁三妹当然不知道,这是梁二希精心设的局。他只知道,王东山副省长在外面有女人,撇下老婆梁三妹在家中守活寡。从梁三妹的眼神中知道,他和梁三妹已经达到“入洞房心乎爱矣”的程度了。我老王何不雪中送炭,与梁三妹“上牙床得甚所兮”呢?
老王突然感觉到,他今晚的胆子也太大了,他竟然当着梁二希,他的领导的面,给梁三妹编淫诗、说黄段子,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老王没有睡卧室的小床,他来到客厅睡到了沙发上。这沙发本身就是两用的床,靠背“哐哩哐啷”放倒,睡到上边比床上还舒服呢!其实,并不是睡沙发床舒服,而是想着上梁三妹的床舒服。睡到外边客厅里,等一会儿,到梁三妹房间里去时就方便多了。
老王设计这一切时,脸在发烧、心在狂跳,下腹中燥热的气体在向双肋间升腾,神气头儿雄赳赳气昂昂地在双腿间舞蹈
梁三妹呢,她在干什么,她也在想他吗
老王想下沙发床,可刚已动身,那沙发就山呼海啸般地响。他吓地不敢动弹了,生怕让梁二希听到了。仔仔细细一听,梁二希鼾声嘶鸣,睡得正香。他轻轻地掀开被子,滚落在了地毯上。他摁住了自己的耳朵,怕这刺耳的声音惊动梁二希。仔细一听,此刻的梁二希还吹上了,长长短短的吹哨声证明,梁二希睡着了。
老王从地上坐起来,又站起来,没敢穿拖鞋,蹑手蹑脚地来到了梁三妹的门口。他把耳朵对到门上听,一点声音也没有。他轻轻地推门,门开了一条缝。谢天谢地,这门一点响声都没有;谢天谢地,她没锁门。
他又轻轻地推门,然后侧着身子进了门。等他关上门时,一个黑影站在他身边,他吓得毛骨悚然!
黑影拉了他一下:“别怕。”是梁三妹!
老王一下子抱紧了梁三妹:“妹子,可吓死我了!”
梁三妹二话不说,使劲亲老王的脖子。老王把嘴巴送到了梁三妹的嘴边,像干旱久的田地遇到了甘霖一样,两人兴奋地瘫软在了地上。在冰冷的地板上,两具滚烫的躯体绞在了一起
“舒服吗?”
“舒服,舒服得快要死了。”
“我也舒服得要死了。”
“咱们都舒服死吧,到阴曹地府去”
“去干啥?”
“做夫妻呀。”
十条山街道办事处副主任钱一中,到报社来找兰宗震。
一见面,兰宗震对这个人就没有好感。钱一中形象还算可以,谈吐也不俗,为什么兰宗震第一次和钱一中见面,对他的感觉会不好呢?兰宗震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感觉归感觉,印像归印像,待人的礼貌还得有。兰宗震用一次性的纸杯,给钱一中倒上了白开水:“钱主任,请喝水。”
钱一中立马端起了杯子:“谢谢。”
“我们好像通过电话。”兰宗震坐在了自己的电脑桌旁。
“通过,通过。兰记者电话采访过我。”
“电话采访过你,钱主任?”
“是呀,兰记者忘了?”
“忘倒没有忘,我好像听说钱主任来报社闹事时,说我写新闻的第一大罪状就是没有采访你。”
“兰记者,不说了,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钱主任,我可听说你要到市上告我的,告我写虚假新闻,扰乱民心。这么说,你不告了?”
“我那是胡说八道哩,兰记者千万要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记小人过!”
“这话能不能换个地方去说?”
“我已经给你们总编检讨了,已经检讨了!”
“是吗?”兰宗震拨通了总编的电话:“总编,我是宗震,”
总编笑着说:“宗震呀,你看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哩,这一忙,就忘了。那个,那个十条山的钱副主任来了,人家代表办事处又是陪情又是道歉的,我看这事就算了。不打不相识嘛,你就代表报社到十条山街道办事处去看一看,看有什么需要报道的?人家主任都亲自来请了,你就去一趟吧。”
“好,总编,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后,兰宗震从抽屉里取出了一包烟,破天荒地取出一根叼到了嘴上,钱一中忙掏出极品兰河牌烟,递了上去:“兰记者,抽这个、抽这个!”
兰宗震顺从地换上了极品兰河,钱一中又给点上了。兰宗震学着钱一中抽烟的样子,狠狠吸了一口,又吐出了烟雾:“听说极品兰河要80块钱一包哩,真这么贵吗?”
“80块一包,没错。你要抽,给你送两条过来!”
“钱主任大方啊,两条兰河,1千6百块,你想砸我的饭碗呀?”
“兰记者言重了!”
“比起你钱主任来,这样的话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呀。”
“对不起!”钱一中忙拱手说:“实在是对不起了!”
“总编都发话了,我们走吧。”
兰宗震被请到了十条山宾馆的总统套间里。
套间的餐厅里早就准备好了洋酒凉菜,除主任田婷玉外,十条山的党委书记、副主任、办公室主任等全到了。
看来是下了一番功夫的,连兰宗震喜好吃什么,钱一中都清楚得不得了。钱一中点菜时对服务员说:“燕子,先把兰记者的红绕肉、米饭端上来。”
叫燕子的服务员十七、八岁的样子,双眼皮、圆盘脸,个子不高不矮,也就1米65的样子,属于那种腼腆、清纯、漂亮的女孩子。她给兰宗震上米饭红绕肉时,兰宗震还特意问了一句:“刚从乡下来的,是吗?”
燕子红着脸点头:“先生,你的眼睛真毒!”
兰宗震对这位不化妆、不抹口红的燕子有了几分好感。钱一中看在眼里、喜在心里。燕子也特别关照兰宗震,伺候他吃完了红绕肉米饭后,热菜全上来了。兰宗震正准备走时,一帮子蒙古族打扮的美女端着银碗美酒、捧着哈达进来了。
领头的美女人高马大,口红特红、胸脯特高。她把哈达美酒送到了兰宗震的面前。
兰宗震有点不知所措了,他站起来说:“对不起,我不喝酒。”
没想到燕子说出的话,打动了兰宗震:“先生,有歌声和舞蹈陪酒,这酒能不喝吗?”
人高马大美女唱起了桑吉卓玛,所有的美女都冲着兰宗震唱起了歌。燕子在歌声中翩翩起舞,那藏人的舞姿是那么的标准,那么的优美。
兰宗震不由的想起了第一次,到蒙古族草原上采访的情景。那美妙的歌声,那洁白的哈达,那纯香的美酒,那漂亮的蒙女,那豪爽热情的蒙族汉子,那香甜可口的烤羊腿那一次,从不喝酒的他喝高了。
在回来的路上,他们在沙漠里玩起了游戏。随行的交警支队长,把一个装衬衣的纸盒插到了沙包高处。他们每人打了十发子弹,兰宗震十枪过去,竞没有一粒子弹上“靶”他做为输家,要把所有的人驼一遍,游戏才能结束。结果是,刚驼了两个人,其中一位还是女士,他就摔倒在了沙洼里之后,一篇叫烤羊腿与歌声的散文流传开来,兰宗震拿到了那个年度全国的优秀散文一等奖。
此时此刻,兰宗震又被歌声和舞蹈感染了,突然间萌动了男儿的豪情壮志。他端过银碗,老道的敬天、敬地、敬神灵后,爽快的一大口喝了下去。
掌声。
掌声过后,人高马大美女又给兰宗震献上了一曲敬酒歌,理由很是充分,刚才是见面酒,现在才是为尊贵的客人敬酒。燕子腼腆地冲兰宗震笑笑,又随着歌声跳了起来。
“燕子是藏族吗?”
“不!汉族。”
“那她的藏舞为什么跳得这么地道?”
“燕子跳舞的天赋非常好,她去年考上了中央戏剧学院,因为农村的父母拿不出昂贵的学费来,所以就”
“中戏?”兰宗震端过酒杯说:“太可惜了!”
兰宗震又喝下了一银碗酒
兰宗震真的是喝高了。
他醒来时,发现燕子正坐在床边沫眼泪呢!
燕子说:“先生,你要了我吧,我要挣钱,然后去上大学!”
兰宗震一下子翻起身来问:“谁让你来的?是钱一中吗?”
“不是。”燕子摇摇头说:“是我们酒店洗浴中心的老板。”
“他一次给你多少钱?”
“今天,我第一次出台,是三千块。”
“为什么?”
“因为是第一次呀,我还是黄花闺女,所以”
“为什么要把第一次给我?”记者的职业习惯,使他萌发了一种了解真相的愿望:“而不给别人?”
“别的那些男人,掏的钱比这还多,但我不愿意。”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把我最宝贵的第一次交给一个我不喜欢的男人。”
“你怎么会喜欢我呢?”
“我读过你的文章,我崇拜你。”
“别这样说话。”
“兰老师,我叫你老师吧。我说的是真话。”
“今天这钱是谁出的?”
“街道办事处。”
“这样吧。”兰宗震拉起了燕子的手说:“你回去吧,就说我们已经做了。”
“那不行!”
“为什么?”
“我答应他们了,有了第一次后,要”
“要什么?”
燕子低下了头:“要接客的。”
兰宗震义愤填膺的说:“这还有王法吗?”
燕子急了:“兰老师,小声点。现在的洗浴中心都这样,洗一次3百元,包括和小姐睡觉,处女是5千块。”
兰宗震何尝不知道这些情况呢,一个洗浴中心的投资,多者上千万,少者也好几百万,没有色情服务,谁也不敢冒这个险呀。据说,能开洗浴中心的老板,都是有背景的。碰这个敏感话题,是很危险的。既使稿子写出来了,总编也未必敢签发。
去年秋天,他就给社里报过这个选题,没等他说完,老总就打断了他的话:“小兰,别说下去了,这是个地雷阵,咱们碰不得呀!”
他很同情燕子的遭遇,这么有才华的女子,为了挣上大学的学费,居然来到了这种地方,做皮肉交易。要知道,她才只有19岁呀!真是太可怕了!这个社会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说实话,他很喜欢燕子,她不化妆、不描眉、不抹口红、不穿奇装异服,给人的感觉就是清清爽爽,特别的清纯可爱。和她上床,那肯定是很高兴、很快活的一件事。
可是,苏兰芳同样可爱、同样清纯啊!他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呢?另外,十条山街道办事处,在他身上花这么大的血本,究竟想干什么?
“这样吧,”兰宗震松开了燕子的手:“你马上离开这里,学费的事,我帮你想办法解决。”
“不行!”
“为什么?”
“他们不会放过我的。”燕子突然三下五除二脱光了上衣,然后扑进了兰宗震的怀里:“你要了我吧!我求你了!不然的话,他们会让我跟一个60岁的臭老板睡的!求求你,求你要了我吧!”
兰宗震推开了燕子,他下床把燕子的衣服扔给了燕子:“穿上!你的事我管定了!我直接去找钱主任!”
“千万别这样!”燕子跪倒在了地毯上:“你不要我就算了,为什么要害我呀?”
“害你?”兰宗震摇摇头走出了卧室。
他本来是很少抽烟的,见茶几上有烟有酒有水果,便拿起一包极品兰河打开,抽出了一根,叼到了嘴上,抽了起来。
他拨通了钱一中的电话,没等钱一中啰嗦,就一句话:“请你到房间里来一下!”
钱一中急急慌慌赶到了兰宗震休息的套房里,见兰宗震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烟,就感到出了什么问题了。
“兰记者,咋的了?”
“你自己进去问吧。”
钱一中走进卧室时,光着上身的燕子蹲在地毯上哭泣,见来人了,忙拉起衣服盖住了身体。
“怎么回事?”
“先生不要我。”燕子哭泣着说:“他是好人,可是,他不要我,我,我就惨了”
“你以为兰记者是谁呀,快回去吧!”
燕子抽抽嗒嗒地哭着,穿上衣服走了。
见钱一中坐在了沙发上,兰宗震在烟灰缸里摁灭了香烟。他看着钱一中问:“钱主任,这都是你安排的吧?我这个人是个直杆杆,你有什么事尽管开口,根本就没有必要这样做。你说吧,作为记者,我会尽力帮助你的。”
“看兰记者说到那里去了?”钱一中笑眯眯地说:“我也是好心办错事啊,因为现在接待客人都这样。兰记者洁身自好,我很是佩服,很是佩服!”
“算了吧。”兰宗震说:“钱主任你说吧,让我到什么地方去采访,我现在就去。晚上,我还有重要事情呢!”
钱一中从手提包里取出了一个封好的大信封,递了过来:“兰记者,内容都在里头,你先忙你的。有空了看一看,需要采访,打个电话,我立马陪你下去!”
“也好,”兰宗震说着就拆信封,钱一中站起来说:“兰记者,我还有点事,就不打搅了。”
兰宗震放下信封,站起来送钱一中:“钱主任走好。”
钱一中边走边说:“有事打我手机。”
钱一中出门进了电梯,径直来到了九楼洗浴中心。老板忙迎了过来:“主任,来了?”
“让刚才那个丫头来!”
老板忙打开了一间豪华的浴室,请钱一中进去:“主任,你少等,我马上带她来!”
钱一中坐进沙发的第一件事就是关掉了手机。
这哪里是什么浴室啊,这是典型的歌舞厅,有高级音响、大型dvd,还有高级地毯和进口沙发。客厅连着卧室,卧室里有豪华席梦思及卧具,还有高档的带桑拿浴的卫生间、麻将室
门铃响了,钱一中一声“进来”老板带着燕子进来了。
钱一中写了张条子交给老板邱巴彦说:“你直接找客房部的经理于武,告诉他,这个燕子是十天前从天河市来的,十天来一直在他那里上班。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根本没有到我这里上过班,从现在起,她就是客房部的服务员了。”
“对!不论哪里的人问起,都要一口咬定。你去吧。”
老板走后,钱一中问燕子:“燕子,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燕子欣喜地说:“谢谢钱主任。”
“你真是处女吗?”
“真的。”
“那好,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明白吗?”
“明白。”
“那你去卧室的浴室里等我。”
燕子点点头进去了。
钱一中给洗浴中心老板拨了个电话:“别把我的行踪告诉任何人!”
钱一中扣上电话后,反锁上了门。他脱掉衣服走进了浴室。
浴室里传出了哗哗哗的水声和说话声。
“天哪,你的身材这么好呀!看看,连这里都这么白。啧啧,看这两个东西多丰满呀!兰宗震这小子,还算个男人吗?这么好一块肉送到嘴边送到嘴边都不吃。不吃好啊,留着我吃吧。来,转过来,对就这样!好”“我难受,难受”燕子的笑声:“别”
“哎!这么美的东西,让我”
“钱主任,你怎么了?”
“没有怎么,我于心不忍啊。”
“于心不忍?”
“对。我女儿还小你一岁哩,她18岁了,在上大学一年级。”
“别不忍了,现在就这社会。我能离开洗浴中心,就是我最大愿望。放心吧,这是我愿意的!”
“你真是第一次?”
“真的。”
“那好。如果你把第一次给了我,你的工作,你农村的父母,就全交给我了。”
“谢谢。”
“这样,对,你放松,别怕,我不会让你疼的”
“啊!”燕子的惊叫声:“疼!疼!”
“忍一忍,马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