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沈司珩的紧张,忍不住冲他一笑:“我虽然怀着孩子,但是功夫底子还是在的,她要是想对我怎么样我还是能自保的。”
沈司珩也笑笑,走过去在她身侧坐了下来,拉过她的手,望她:“她说什么了?”
宋陵澄把安茜的事告诉了沈司珩,再说起时心里总还有些堵,越说心里就越憋着一股气出不来,突然就有种恨不得把温劭华千刀万剐了的冲动。
第二天温劭华以个人名义发了一封致歉信,还原了整个事情的真相,正式向宋陵澄道歉。
致歉信里除了安茜的名字用了字母z代称,整个事件过程和安茜说的相差无几。
温劭华也公开接受了采访,对于记者的问题,几乎是巨细靡遗地解释了清楚,撇清了宋陵澄在这件事上的关系,只是在问及是否安茜的问题上选择了保留。
宋陵澄也看到了他的道歉声明和采访,无论是致歉书还是镜头前,温劭华的表现绝对算得真诚,无一丝一毫的掩饰和隐瞒,只是宋陵澄没有感动的感觉,也感动不起来,这样的致歉声明和采访早在当初事情刚闹出来时就完全可以给她澄清的,却硬生生拖了半年,拖到她和沈司珩找到了证据拖到了他们给他施压才站出来道歉,这样的道歉于她其实没有丝毫意义,反倒会让宋陵澄觉得,当初他或者安茜是存了陷害她的心思。
安茜依然没出来道歉,也没有对这件事做出任何的回应,她就像突然消失了般,连电话也打不通了。
直到两天后,安茜的父母哭着给她电话,安茜自杀了。
宋陵澄听到这句话时整个人都愣在了当场,被这个消息震得几乎无法反应。
宋陵澄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赶到医院的,刚到手术室外就看到安茜的父母在长廊外哭,哭得双眼红肿。
安茜是割脉自杀,还在手术室外抢救。
好在抢救及时,人是活过来了,但从手术室推出来时,整个人瘦削苍白得像变了个人,没有一丝生气,她的父母一人握着她的手,一直哭一直哭,宋陵澄看着特别心酸难受。
这种难受从她离开医院都没办法排遣开来,有时候宋陵澄是真的特别恨安茜的,明明是她做错了事,也是她这么纵容着把脏水泼到她身上来,害得她一瞬间从天堂坠入地狱中,几乎万劫不复,现在好不容易沈司珩帮着她慢慢站起来了,安茜眼看着要败露了,又自私地选择一了百了。
可是虽然恨着,宋陵澄却不能把她怎么样,面对这样死气沉沉躺在病床上的安茜,她骂不得说不得打不得更不可能公开告诉所有人,就是她安茜插足了温劭华和关倩的婚姻,然后把脏水泼到她身上来。
对于一个连死都不怕却害怕面对的人,宋陵澄除了满心的无力感再无其他,但她又迫切地想要宣泄心口上堵着的那口气,所以从离开医院后,宋陵澄几乎是一刻不停地去了温劭华那里。
温劭华还在家缩着,人憔悴是憔悴,但至少是好端端地活着。
宋陵澄是来找温劭华发泄的,不是同情安茜只是堵着一口气没处发,如果不是温劭华,所有的破烂事都不会有。
宋陵澄几乎在一进门就抓过了任何能抓的东西朝温劭华扔过去,她有内力,就是几张树叶都能变成伤人的利器,一片一片凌乱地朝温劭华削去,射完了树叶射扑克,一张接着一张,温劭华只能狼狈地四处躲着,等温劭华躲累了的时候,宋陵澄也扔累了,撑着墙在一边喘粗气,美眸死死盯着温劭华。
宋陵澄知道她做这些完全没有意义,只是她憋了太久,作为公众人物面对已经吓到自杀的安茜她甚至不能在媒体前好好为自己说一句话,只能将这份气全部撒到了温劭华这里来。
温劭华虽然躲得快,但架不住宋陵澄飞扑克的速度,脸上还是被扑克割了不少伤痕。
宋陵澄歇够了,也发泄够了,心里也好受了些。
“安茜自杀了。”她对温劭华说。
温劭华瞬间僵住。
“她现在医院。我不管你们现在怎么样,既然祸端是你们一起惹出来的,那至少给大众一个清清楚楚的声明,别再给我弄什么abc。你们想要清清白白做人,我也想清清白白地做人,我不想再让我的男人再因为受尽天下人的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