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少的也有一百五十岁。
水月:“会不会是刻错了,或者是恶作剧?”
说完他拍了下自己的脸颊保持清醒,这两个理由一个比一个荒唐。
沈拂突然道:“别低头。”
水月条件反射垂首看了一眼,一截手骨正从地底伸出,一把抓住他的脚腕,任凭他再用力也挣脱不出:“救救救……”
赶在一个完整的词语说出来前,沈拂二话不说抱起一块大石头凶猛地砸下去,手骨当场四分五裂。
水月咽了下口水。
沈拂似笑非笑看他:“不错,好歹没哭。”
水月干笑一声:“仔细一对比,你好像更吓人一些。”
居然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地砸断从坟墓里钻出来的鬼爪,想到身边有这么凶残的存在,心中的害怕诡异地消散不少。
沈拂盯着坟堆,斩钉截铁就是一个字:“挖!”
水月被吓了一跳。
沈拂:“这里面可不是正常的骸骨,不值得敬重。”
想到刚刚想将自己拖进去的手骨,水月生起几分火气,就算出来什么,大不了学着沈拂用石头砸。
当机立断折了根粗树干,就开始笨拙地挖。
土质出乎意料地松软。
沈拂沉吟道:“那只手进进出出,土肯定不会太硬。”
水月被他说得心惊胆颤。
挖到一半,水月身体猛地僵直,停下动作,黄土却在自己往外翻。
沈拂手伸到土里用力往外一拽,拉出一具完整的白骨。
每一块骨头都泛有隐隐的青色,刚一接触空气,便漫无目的地发起攻击。
见状水月连忙抱起地上沈拂扔到的石头,一扭头的功夫,发现骨头已经被匕首削得四分五裂。
“……”
沈拂若无其事地分析现状:“攻击力不强。”
其余坟堆安安静静地杵在那里,再没有冒出一具白骨攻击人。
沈拂皱了皱眉,与其说被吓到,更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制着,就连方才那具白骨,也只敢悄悄伸出鬼爪将人往地底脱。
他突然想到什么,半跪在地上于土中翻找。
很快,摸索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从中取出一副画卷。
水月从后面偷瞄一眼,一屁股摔坐在地上:“画魔!”
赶忙捂住自己的眼睛,不久前在小树林,他就是看了画,双眼才出现灼烧感。
沈拂:“有画魔镇压,难怪这些白骨不敢肆意妄为。”
白骨上有很多孔,骨壁上还有干掉的卵。
沈拂:“像不像是虫的巢穴?”
水月觉得反胃,偏移开目光。
天色渐黑,山里夜色来得很快,几乎没有黄昏过渡。
忽然间狂风乱作,簌簌声中,隐约有哭腔回荡。
水月神情慌张,一时间竟比较不出下山和留在这里哪个更危险。
沈拂胆大的可怕,直接往外走。
水月紧跟在他身后,分明是朝前直下,一个转弯,竟还在原地。
一个词顿时在脑海中炸开——鬼打墙。
沈拂微微蹙眉,黯淡的夜色下,地上的画依旧能清楚看清,上面的墨色朦胧间似乎愈来愈深。
鬼打墙会混淆人的视觉,无论怎么走都是绕着一个圆圈打转。
沈拂却又走了一次,有几个转折点给他感觉很奇妙,仿佛自己不是单纯绕着圆反复,中间某处有凹陷,每次从坟地出发,回来时最终的落脚点却在坟地外侧。
找了棵大树靠着,阖上眼,沉入黑暗。
水月:“你该不会准备在这里睡一晚?!”
沈拂侧了侧身:“有更好的法子?”
水月默默找了个就近的地方,不忘将石头放在手边,寻求安全感。
……
眼前是一双深邃的眼睛,沉不见底,瞳仁里完全映照着另外一个人的身影。
这个人影沈拂很熟悉,就是他自己。
几步之遥外,站着一个英俊内敛的男人,不说话时身上的冷芒稍稍削弱。
沈拂站在桥上,同男子面对面站着,下方的水疯狂沸腾,不时漂浮过一个头颅。
是梦,又似是另外一个世界。
“画魔?”
男人点头。
沈拂:“是你设计的鬼打墙?”
“我暂时还不能以本体现世,”这是沈拂听过最好听的声音,清冷中带有几分阴郁,比海妖的歌声更要勾人:“借助墓地的怨气才能以这种方式见你一面。”
沈拂不为所动。
画魔:“你身上有吸引我的气息。”
“这就是困住我的原因?”
画魔突然出现在身后,他不喜人味儿,此刻却是贪婪嗅着沈拂身上的味道:“你误会了,是告白。”
沈拂回之以冷嘲。
画魔眼中掠过暗芒:“那不是普通的鬼打墙。”
桥下怨魂嘶吼,挣扎着想要爬上来,画魔痴痴笑道:“你该感觉到它的形状才对……连起来是个桃心。”
沈拂:“……”
作者有话要说:画魔:画个鬼打墙都是爱你的形状!
沈拂:不想说话。
ps:晚上有二更。
pps:每个世界攻的性格其实都有些许不同,说白了就是从一个高冷冰山男神到高冷变态冰山男神的进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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