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已经十分有经验,要是现在顺着她继续说,肯定会被绕进去,最后变成自己的错,继而被怼。
于是他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生硬地转向了下一事,说道:“下月我要随父亲再往铁网山去。玄狐难捕,但貂却不难,到时送你。”
果然将商婵婵的心思引到了貂上,颇有些颓丧的想着:罢了,我也不配什么花有四雅,就穿一身貂算了。
商婵婵这里有些自暴自弃自我怀疑,然而贵妃那里却是信心十足,觉得自己又办成了一件大事。
她在皇后面前提了嫡母的职责,果然令皇后无话可说,当时就答应了:“贵妃虑得极是。诸位皇子逐渐年长,便是正妃贵重不能轻择,也该先纳两个妥帖的妾室好生伺候,为皇家开枝散叶才好。”
然后更应允了她回头就去太后跟前回禀,将此事落实。
贵妃只当此事妥了,不但到贾元春那里去宣布这个消息,还特意将南安郡王妃请进宫来告知了此事。
毕竟也是自己的盟友不是,总得互通有无。何况贵妃还有别的打算。
而当南安郡王妃将贵妃这一系列消息带回家时,周文然当场就气的一个踉跄。
如何能蠢成这个样子!当真是绝了!
周文然告知贵妃,尽早行动,免得夜长梦多,是要贵妃尽早私下求皇上,在皇后知晓阻挠之前把这事儿给定了,迟则生变。
就这一句话没彻底说明白,贵妃就曲解成,这事儿得快点办,晚了薛氏女就叫人抢走了。
然后居然就直接找上了皇后,把自己的谋划交代的一清二楚。
对皇后来说,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刀都在手上了,不捅白不捅。
周文然心道:柳贵妃这番要是能得偿所愿,她就把名字倒过来写!当商太后和谢皇后也是你这样的二百五嘛!
南安王妃看着女儿气的脸色煞白,连忙劝道:“好孩子,你可别糟蹋自己的身子。”
周文然语气颇为飘渺,仍旧带着不可置信的口吻问道“母亲,这话是贵妃亲口告诉你的?她真的这样干了?”
南安王妃叹气道:“贵妃娘娘还以为自己办的十分利落漂亮呢,告诉我时踌躇满志,直将我臊的都说不出话来。而且……”
她看了女儿一眼,踌躇一番才继续道:“而且贵妃娘娘还说,极喜欢你,若是你能做二皇子殿下正妃……”
“她做梦!此事绝无可能!”周文然头发都要炸起来了。
同时只觉得眼前一黑,胸口一阵憋闷,慌得丫鬟们忙去拿薄荷膏子来给她抹太阳穴。
若是二皇子有出息,哪怕目前不占优势,周文然也愿意做二皇子妃,陪着夫君为未来的帝后之位搏一搏。
但眼见得二皇子母子根本是一对废物,日后只怕连平安富贵都不能,到时候能得个废太子的结局就算是好的了。她除非脑子被驴踢了,否则绝不会上赶着做二皇子妃。
贵妃还觉得自己是在施恩于南安王府呢。
去年她得宠之际,可从没想过要周文然做儿媳妇,她看上的二皇子正妃乃是林氏女。
只不过现下失宠了,估计从皇上跟前求这份恩典无望,只得放弃了这个想法。
又觉得周文然聪明伶俐,能给自己出主意,才准备屈尊降贵让周文然给自己当儿媳妇。
周文然十分聪明,哪里猜不出贵妃的想法,更是恨得咬牙。
何况贵妃也没想着隐瞒啊,她叫南安郡王妃进来说起此事,就是一副给你们家体面的施舍模样,当时将王妃也气的不轻。
只是现在看女儿已经脸色铁青,才没有说罢了。
周文然静静想了好一会儿,最终开口了:“母亲,此番唯有借父亲之命,将我与妹妹送出京城才能了局!”
南安王妃不舍道:“你弟弟才五岁,娘只有你们姐俩为伴,哪里舍得你们去那些荒僻之地。”
周文然摇头道:“不舍得也得舍了,要不是弟弟还小,此番女儿要连他一并带走的。”
“贵妃早晚要见罪于太后皇后,难道来日要咱们家受她牵连给她陪葬吗?”
“只怕今日母亲入宫的一言一行,早就传到太后那里去了。如今我与妹妹都出京,也算是对太后娘娘的交代,表明咱们家就此跟贵妃断了往来的态度,宫中应当也就不会再降罪了。”
虽然南安王府还有别的女儿,但嫡女只有这两位,她俩一撤,宫里大佬们自然就明白,这是跟贵妃一刀两断,绝不结亲的意思。
估计也就不会再如何降罪南安郡王府。
至于柳贵妃,周文然根本懒得再想,管她去死呢!
南安王府纵观全局,总算是明白柳贵妃这条破船靠不住,准备行壁虎断尾之举,当场跑路。
可怜宫内元春并不知道这番曲折。
柳贵妃直接到她宫中跟她宣布,定了宝钗为二皇子妾妃,这样言之凿凿,元春当然以为贵妃已经请得了圣旨。
于是元春忙将宝钗叫来,准备就此事叮嘱告诫她一番。
作者有话要说:商婵婵:从今以后我将做一只老老实实的信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