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耶楚克刚端起一杯用杏仁煮过的羊奶,她心神不宁,就不小心的让羊奶撒到了手背上。
“嘶。”布耶楚克轻呼了一声。因为是刚煮过的羊奶,还很烫人,所以布耶楚克白皙的手背很快就被烫红了一片。
司画连忙从布耶楚克手上拿走那杯羊奶,乌嬷嬷则拿着一块手帕,小心的擦拭着布耶楚克手上的羊奶,同时皱着眉,看着布耶楚克手上一片红痕,心疼的说道:“主子今儿怎么回事,怎么如此不小心?”
布耶楚克不好意思的对身边忙活的嬷嬷笑了笑,同时不明所以的解释道:“我也不清楚,今儿就是觉得神思不属,心很慌,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主子可能是因为怀孕,才会有些神思不定吧,而且孕妇心慌是很正常的,主子别想太多了。”乌嬷嬷倒也没多想,只是听了布耶楚克的话后,给出了自己所认为的答案,然后她又忍不住唠叨道:“主子,既然你今儿定不下心来,不如好好休息一会儿,这样对你、对小主子都好。”免得动不动就出什么状况,让她们跟着担忧。
布耶楚克也觉得乌嬷嬷说的很对,她今天因为心神不宁,已经在用午膳的时候摔了一个青花瓷碗,在刺绣的时候不小心扎了自己手一下,刚又撒了一片羊奶在手上,看来她还是乖乖的休息一会儿的好。
乌嬷嬷看着主子躺下的身影,悄悄的松了口气,她也觉得主子今儿非常不在状态,所以现在主子休息了,她也放心下来,不用担心主子出什么事了。
胤禛回到贝勒府的时候,布耶楚克已经睡熟了,胤禛唤来苏培盛,问道:“侧福晋今儿可好?没有知道三阿哥的消息吧?”
苏培盛弯着腰,回答道:“回爷的话,奴才和高无庸已经彻底戒严了贝勒府,府中还没有人收到三阿哥的消息,所以侧福晋什么都不知道,不过……”苏培盛有些拿不准要不要告诉爷,侧福晋的异状。
“侧福晋怎么了?”胤禛听到苏培盛的未尽之言,有些不耐的提高音量,迫切的问道。
苏培盛暗自责怪自己太傻,居然还犹豫要不要把侧福晋的情况告诉主子爷,这不是找抽吗?爷这么在意侧福晋,恨不得了解侧福晋的一切,自己只要把侧福晋的事告诉爷,就绝对不会出错的。苏培盛低着头,快速的把侧福晋今天心神不宁的事禀告给主子爷知道。
胤禛默默的一边听着苏培盛的禀报,一边转着手上的扳指,等到苏培盛说完,胤禛吩咐道:“在三阿哥的病好之前,爷不想让府中任何人知道三阿哥的事,更别说让侧福晋知道了,你明白了,嗯?”胤禛没想到布耶楚克和天宝这么母子连心,天宝出事,她就真感觉到了。胤禛皱着眉,想到布耶楚克如今虚弱的身子,明白如果让布耶楚克知晓天宝得了天花,恐怕到时候他不但要担心天宝,还要担心布耶楚克,她的身子是真的禁不住折腾。
苏培盛也知道爷的担心,所以他应了一声后,便安静的跟在主子爷的身后,走向了沁芳园。
胤禛进入沁芳园后,直接走向内室门口,看着嬷嬷和丫鬟们都待在门口,他低声问道:“你家主子呢?”
乌嬷嬷利落的行了一礼,回答道:“侧福晋午后就歇下了,现在已经睡熟了。”
胤禛听到这儿,点了点头,最近布耶楚克不但孕吐严重,而且十分嗜睡,所以他也不担心布耶楚克下午睡的太多,晚上走困的问题。他让苏培盛轻声的打开了门,然后阻止了下人的跟随,一个人进了内室。
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跟前,胤禛看见了布耶楚克即使睡着仍旧蹙起的蛾眉,他心疼的抚平了布耶楚克的眉头,轻悄悄的抚着布耶楚克的背,安抚着睡的不甚安稳的她。
也许是感受到了胤禛的气息,睡的很不安稳的布耶楚克逐渐安静下来,眉头也舒展了,一脸安宁的睡着了。
胤禛知道布耶楚克十分挂念天宝,但他却无法告诉布耶楚克孩子的详情,他可以忍受天宝得天花的消息,却无法忍受布耶楚克有一丝丝受到伤害的可能,所以就让他自私一点,把天宝的消息给瞒下来吧,他只希望天宝能挺过这场天花,这样等布耶楚克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才能不太生他的气。
他不告诉布耶楚克这件事,也只是因为太在意她了而已。
在他心中,谁都比不上她,即使是他的儿子,他给予厚望的孩子,天宝,也比不上她。
孩子可以再有,可布耶楚克,却只有一个。如果他失去她,他该怎么办?
布耶楚克一觉醒来,发现表哥就坐在离床不远的桌前,桌子上摆放了一些折子,而表哥则认真的批阅着折子。
布耶楚克刚想坐起来,胤禛就听到了声响,他回头一看,发现布耶楚克醒了,立马就放下手上的笔,走到床前,扶着布耶楚克坐了起来。
布耶楚克靠在胤禛的怀里,嗓音带着睡醒后特有的沙哑,有些微的勾人,“表哥,你怎么在我这儿批奏折,而不是在书房里批啊?”
“爷看你睡的不...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