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君月月本来是打算和方安虞出去约会的,但是出去要耗费大量的时间,而且人多也不能随心所欲地亲近,索性君愉还在回来的路上,他们不如在家窝一天来的快乐。
两个人其实也没做什么,就是一起仔仔细细地研究了下这屋子君月月来的时候就摆好的几盆花,方安虞喜欢这东西,他看得仔细,君月月就站在他身后,搂着他的腰跟着他弯腰或者起身的动作贴着,总是抱不够。
看够了,君月月又找了电影,是关于灾难题材,君月月在悄无声息地给方安虞做着心理建设。
看到男主角有个洗澡的戏份,他是个外国人,肌肉虬结块很夸张,并且手臂上的血管在用力的时候看着也很突出,君月月突然间指了指那男人,语音输字给方安虞看——就这样,比这个还大一圈,我要是变成这样了,你还爱我吗?
方安虞似乎没听懂,反应了一会之后,看了看屏幕上面的纯爷们,表情有片刻的空白,回复的速度慢了点,君月月差点崩溃了。
她怒而打字——你说的!你那天说了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你都喜欢!你骗人!你刚才犹豫了!你是不是不喜欢那样的我!
方安虞看了看君月月打的字,那么多的感叹号,证明她确实很激动,但是……他又看了一眼正在暴打变异丧尸的男主角,表情有瞬间的嫌弃。
君月月顿时就疯了,在沙发上蹬腿,假哭着不让方安虞接近,方安虞有些无措地站在沙发旁边,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带着挥之不去的笑意。
最后君月月蹬累了,用自认为悲痛欲绝的表情给方安虞发消息——分手吧,我再也不是你的小宝贝儿了。
方安虞顿时慌了,连忙抓住了君月月的手,把她拉着搂紧,亲了亲她自己闹腾出汗的侧脸。
回复消息——喜欢的,只要是你就算是变成男人我……我也喜欢。
天知道方安虞确实是在心里挣扎了一下的,毕竟那天晚上君月月的描述,和他今天真的在电视上看到肌肉虬结的男人是两回事。
君月月看着方安虞的回复,脸上悲痛的表情一卡,觉得她和方安虞说的似乎哪里有出入。
——不是男人,是那样身材的女人。
君月月解释完这句更不好了,那样的男人正常,但是那样的女人真的辣眼睛。
不过方安虞看了之后,倒是显而易见地松了口气,很显然被君月月说要变成男人的事情给吓到了,抿着嘴唇笑了这一次很快回复——男女都喜欢的,变成那样也喜欢,不过……你为什么会做这种假设?
上一次君月月说她来自末世的时候,说了很多,却没有说过自己在末世的时候是个金刚芭比的事情,毕竟那样子她自己都觉得辣眼睛。
君月月有那么瞬间,想要把一切都告诉方安虞,即将到来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接下来的几个月,季节会停止交替,就像今天这样过于灿烂的艳阳其实也不对劲。
温度已经在悄无声息地升高,距离末世来临,还有不到三个半月,这种艳阳会持续几天,植物开始大面积疯涨,接下来,就是其它的异象。
一切正有条不紊地朝着一个可以预见的方向发展,但是她心里装着这样一件天大的事情,却不能和任何人说。
没人有会相信的,在上个世界末世到来之前,不是没有人警醒,有人声嘶力竭地散播让大家囤物资,将门窗坚固什么的,网上一度沸沸扬扬的,但是最后带头的那人被抓起来,判刑了。
在世界真的变成那样之前,她的话说出去就是危言耸听,她如果没有影响力,那么结果只是被嘲讽,如果有,她会和上一世末世之前的那个人一样,或许直到丧尸爆发,她都困在监狱中。
君月月伸手搂住了方安虞,短暂地挣扎之后,她还是决定不要告诉他了,他胆子那么小,打雷都会害怕,睡觉的时候都习惯性蜷缩,一伤心了只会躲在小屋子里沉默,她说什么方安虞都会相信,从没有人这样不问原因不管逻辑地相信她,她不想让方安虞和她一起慌,她只要在末世到来之前,把他藏进基地里就行了。
搂了一会,君月月只回复方安虞——没什么,我就试试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爱我。
方安虞笑起来,外面的阳光越发地炙热,回复道——爱,我真的很爱很爱你。
这种话,如果是一个正常人说出来,或者换方安虞之外的任何一个人,都是让人牙酸的话。
但是这句话一经过方安虞的手,就变得一丁点也不矫情,他那双修长的手指一点点地敲出来的这句话,就神奇地带着一种让人鼻酸的能力。
因为你只要看着他的眼睛,就绝对不会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君月月吸了口气,靠近方安虞的怀里,小鸟依人地枕着他的肩膀,心里酸楚地想,他妈的留给她这样小鸟依人的日子已经不多了,很快她就算再这样靠着方安虞,就是鸵鸟埋头了。
两个人相互依偎着看完了电影,电影的最后,主角成功生还,一众配角死得各种凄惨和悲壮。
君月月突然感同身受,对于她的那个世界,何尝不是这样?
主角停留在美好的相爱时刻,一本书完结,但是和这本书不相关的人,却活在炼狱一样的世界之中。
君月月看着出现电影结束字幕的屏幕,动了动脑袋,侧头一看,方安虞仰头靠在沙发上,手臂还环在她的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他表情安然又温软,微微侧着一点头,卷发盖着小半张脸,在脸上遮盖处细碎的阴影。
君月月近距离地看着他,在他因为后仰凸起的喉结上轻轻点了一下。
方安虞眼睫轻轻地跳动一下,但是没醒,昨晚上他其实没有睡好,和君月月视频到很晚,那之后,他做了一个噩梦。
他没有和君月月说过,但是他梦到的是君月月,她变得特别的坏,对他冷漠得像冰,甚至会打他,还……有了别人的孩子。
方安虞半夜惊醒,就一直没再敢睡,他心里特别的不安定,一直到今天君月月找他来这里,他抱着她,才终于能定下心,一放松下来,就开始昏昏欲睡。
君月月没有叫醒他,只是关了电视,将窗子关上,打开了空调。
外面太热了,屋子里温度上升了好多,温度降下一些的时候,君月月又怕方安虞着凉,拿了个毯子给他盖上。
毯子很大,她又扯到自己身上一些,慢慢地枕到方安虞的腿上,抓着他的手摆弄着。
她一点睡意也没有,和方安虞在一起,就像这样什么都不做,君月月都觉得舒心,她把方安虞的手盖在自己的脸上,慢慢笑起来。
其实末世好像也没什么可怕的,她尽力护着方安虞,要是实在护不住……她就和他一起死了,说不定一睁眼,他们又可以重来。
君月月发誓她真的没有睡意,但是方安虞掌心的热度,像强效安眠药,她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但是这个觉,睡得并不安慰,君月月做了一个梦,梦里,她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在看着自己疯狂地追求方安宴,求而不得之后,又开始恨他,自我放弃,妄图和君愉争夺君家,最后她胡混出了孩子,没人认,落得安然离国的下场。
君月月在梦中,知道这都是剧情,但是那种感觉太过真实了,连求而不得的疯狂和痛彻心扉都那么鲜明,鲜明到君月月胸闷。
但是最让君月月接受不了的,是梦里她一直在虐待方安虞,冷漠他,羞辱他,当着他的面和别人接吻,彻夜不归,甚至后来虐待他,不许他靠近自已,哪怕一步。
君月月对于方安宴的那一段,还能够抗住,但是到了和方安虞交集的地方,就真的受不了,她感觉整颗心绞着,疼得她要不能呼吸,闷窒得她几乎上不来气,这情绪浓烈得她整个人睁开眼睛惊坐起来好半晌,却还是在恍惚。
她怎么能那么对他呢……
君月月关于原书的剧情,当时一直顾着看男女主的感情线,根本没有细致地看过,但是刚才梦中的那些场景,很多都是书里没有看过的。
君月月坐在沙发上剧烈地呼吸着,方安虞早就醒了,一直在看她,见到她这样,无声地从身后抱住了她,将头搁在了她的侧脸蹭了蹭,温热的嘴唇软软地印上脸颊,君月月回过神,梦里那种浓烈纷乱的情绪才慢慢地消散。
君月月转身抱住了方安虞的脖子,吭吭唧唧地蹭着他的肩窝,虽然方安虞听不见她小狗崽一样声音,却能够感觉到她的情绪,微微侧头,纵容她的撒娇,轻轻拍着她的……屁股。
君月月半跪在沙发上转头抱着他,这姿势本来就有些像是撅着,方安虞拍了几下之后,她连伤感都伤感不下去了,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拿过手机语音输入——你耍流氓!
方安虞坐在沙发上,侧头看了一眼君月月的信息,他姿势端正眼睛清亮,表情也十分的正常,并不故意装着无辜,但是半点也看不出耍流氓的痕迹。
他太干净了,君月月看着他这样,都要怀疑是自己想错的时候,方安虞接过手机,用他那干净的手指戳了一句话,递给君月月。
君月月看了之后愣了下,直接从沙发上跳起来。
——你刚才那个姿势,特别适合后面,有次这样,你后来说很深。
方安虞即便是说了这样的话,也还是那副干净得不沾一丁点淤泥的白莲花样子,君月月却让他突然开航母给炸得满脸通红,赤着脚站在沙发旁边,指着方安虞点了几下,又舍不得骂。
君月月一直觉得自己在这段感情里面,处于强势的地位,她上辈子和男人混得久了,不觉得这种关系违和,反倒很喜欢这种掌控感,但是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被拿得死死的。
方安虞只是说了一句这样的话,她就心惊肉跳的,君月月想象了一下,方安虞要是真的要求她那么撅着……他妈的肯定扛不住要答应的!
她想起上一次那种场合,她就没忍住因为方安虞黯然的样子做了半个多小时的“蹲起”。
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君月月咬着嘴唇,对上方安虞投过来的清澈视线,深吸了一口气,准备想个办法找找场子,这样下去她还怎么……方安虞朝着她伸手了。
操,他要抱抱呢。
君月月脑子挣扎得很厉害,身体不听话地投入了方安虞的怀里。
完球。
她觉得自己还能挣扎一下……方安虞在她的嘴唇上碰了下。
算球吧,不挣扎了。
君月月和方安虞又黏糊了一阵子,不知不觉地天就黑下来,方安宴打电话催促君月月,他下班要带方安虞回家了。
君月月舍不得,但是方安虞要是不回去,方妈妈方爸爸那里糊弄不过去,回也没什么,君愉还有好几天才会过来这里,这几天她都可以威胁方安宴送方安虞过来。
不过临走之前,君月月和方安虞煮了一锅面,两个人都吃得饱饱的,才在方安宴的催促下,依依不舍分别。
当天晚上依旧视频到深夜,第二天君月月又威胁方安宴带方安虞过来。
这样一来三天,两个人都泡在一块,简简单单地吃点东西睡个午觉看个电影,就很快乐……哦,今天中午君月月没抗住方安虞的勾引,和他在自己房间的大衣柜里面滚了一个多小时。
是的,勾引。
君月月要说前两次还是怀疑的话,这一次就完全地确认了,方安虞就是勾引了他。
他竟然有心眼勾引人,就还是那个姿势,靠在那里,有些迷离地看着人,喉结滚动,再勾勾手指,你要是拒绝,他就做忍耐的样子,实际上就是欲擒故纵,婊得很!
君月月就是没抗住他的连环勾引,被他骗进了衣柜,他说他小时候,害怕的时候,就会躲在衣柜里,但是长大了之后,衣柜就小了,躲不下了。
听听多可怜啊,君月月一寻思,她衣柜挺大的,就拉着方安虞去看……
结果?
昨天方安虞说的那个很深的,今天用得十分透彻,君月月膝盖跪得通红,从衣柜出来之后走路膝盖就很疼。
她有点生气。
也不是生气,就是说不好哪里闷闷的,好像被套路了就很生气,但是要说真生气,刚才她又是自愿地被勾引的,总之很纠结。
方安虞跟在君月月的身后出来,两个人洗漱好了,他又是一副遗世而独立的白莲花样子,根本看不出来刚才在衣柜里手卡着她下巴防止她爬走的发狠的样子。
君月月看着他目光清澈,头发湿漉漉地坐在沙发上看向自己,觉得自己膝盖更疼了。
不过方安虞在她坐下之后,用手机打字给她——有药吗?我给你揉揉膝盖。
君月月愤怒地把毛巾摔他脸上,抢过手机——你还知道我膝盖都要青了啊!混蛋!
方安虞接住毛巾,拿过手机回复——对不起,你刚才太迷人了,我没控制住,我以后再也不会那样了。
这话说的一股子人渣味,可是方安虞实在长得太占便宜了,你就无法把他和人渣联系到一起去。
君月月莫名地被他那句,“你太迷人”给糊弄住了,哼哼着瞪了他一眼。
方安虞顿了下,见她没有真的生气,凑过来把毛巾放在她头上,轻柔地给她擦头发。
君月月又靠在他怀里,其实她有点喜欢方安虞失控的样子。
这样就显得他确实是非常渴求她的,让她有种难言又羞耻的满足感。
一个动作轻柔地擦头发,一个微微低着头,气氛正好得不得了,君月月眯着眼正享受着,突然间门锁被转动了一下。
“咔哒”声音不大。
但是君月月猛的朝着门口看去——
作者有话要说:君月月:我不可能喜欢一个白莲花。
方安虞眼神迷离慢慢的咬住嘴唇,喉结滚动勾了勾手指。
君月月:……白莲才是真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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