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之上,几人也不说什么公务,只是谈了京城里的风流逸事。而秦绍,因为惦记着待会见了凝烟要如何报复她,此刻虽然也美酒当前,美人在怀,一颗心里却有一半地心思都忍不住在琢磨别的事,不免就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等到酒过三巡,秦绍见江泓林仍没什么表示,脸上便开始不满:“我说江侍郎,你这酒宴也太无趣了,都是这些调调,难道就没有一丁点新的花样?”
“这……”江泓林为难地看了其他两人一眼,他本来是打算酒席散了场,留下秦绍后再单独将女儿叫出来,毕竟就算要献女,也不能当着这么多同僚的面吧?
汪兆维和高世安自然看出其中意味,知道自己今天的任务已经完成,便一同放下酒杯,道自己不胜酒力要先行告辞,然后迅速相携而去。
等没了旁人,秦绍推开怀里的女子,懒洋洋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此时眼里哪儿还有半点沉迷,只剩下丝丝的冷淡和不耐。
江泓林见状连忙挥手让那些舞娘下去,赔笑到:“这屋内沉闷得很,不如请秦统领移步到后院的花园凉亭去透透气,那处有小女亲手栽种的异种牡丹,此时开得正好,想来能让大人心情好一些。”
闻言秦绍放下手中的酒杯,缓缓笑开来:“哦?既然是江小姐亲手栽种的,那本官的确应该看看。带路。”
被困在书房内的凝烟看着太阳一点点沉下去,门口把手着的下人却仍紧紧地盯着她,直到她爹派来传唤的人出现,她才得以走出这个地方。
跟在带路的人身后,凝烟心里忍不住猜想,一会儿秦绍见到了自己,会不会轻蔑地嘲笑她,给你正妻你不做,现在没名没分的怎么又来讨好了?
这种猜想让她不可抑止地感到屈辱,脚下一步比一步走得艰难,可每一次她觉得自己走不下去时,两边的丫鬟便会无声地催促着她,提醒她想跑是绝对不可能的。
凝烟远远的看着花园凉亭内模糊的身影,苦笑着想,就连家里都容不下她了,她又能逃到哪里去?
是的,天下虽大,可她却无处可逃。
走得近了,凝烟才看清那挂着层层纱帐的凉亭内只有秦绍一个人,而下人都远远的守在曲廊里。发现这一点,她不由立刻停下了脚步。
身后跟着的管家眼中隐约透着同情,但仍冷漠地尽职尽责道:“小姐,请进吧。”
凝烟站在凉亭外,抬首四处张望了一下,眼神惶惑迷茫,就连她自己可能都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小姐。”管家微微弯下腰伸手示意,告诉她不要再拖延时间了,没有用的。
不会有人来救她。
深吸一口气,凝烟终于抬脚踏入亭内。
秦绍吊儿郎当的坐在石桌上,一脚搭着石凳,双手抱臂,凝烟一进去,便正对上了他正噙着笑看过来的双眼。
“哦呀,这不是江小姐么?”见到她秦绍故作吃惊地挑了挑眉,斜长的眉峰下目光冷硬:“你不是说过回京后便不再见爷了么,怎么,难道后悔了?”
他这般咄咄逼人,凝烟却只抿着唇,没有说话。
事已至此,她无话可说。
其实本来她的确想过今天先和秦绍虚与委蛇,然后只要能拖到江老太爷回来,她就有办法逃过一劫。
可是,现在她不这么想了。
她看得出来,秦绍恨她。如果说以前秦绍只是想占有自己,那么现在,他则是想报复她。
虽然觉得可笑,她也承认,其中的对错,早已分得不那么清了。两人之间到了现在的地步,就算十件事里秦绍做错了九件,那么她也要承认有一件是自己做的,只是她并不后悔。
是以,他有理由恨她,可她也可以问心无愧。
她的不言不语只让秦绍觉得无比的冷淡疏离,于是越发恼火:“怎么,不叫人么?难道这就是江家小姐的教养?”
被他这般挑衅,凝烟却只是顺从地微微福了福:“给秦大人请安。”
“哼。”秦绍一挑眉:“江小姐,难道你不知道,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的?还是你就想用这种死样子取悦爷?”
凝烟没有生气,只静静地看着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死死地盯着她,一字一字地道:“爷想吃了你。”
反感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凝烟低下头:“哦,是么。”
她如此平淡的反应反而让秦绍有些失望,邪笑着倾了倾身:“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凝烟嘲讽地笑了笑:“我答应不答应,有什么关系吗?反正你从来都是只按自己的心意,想怎么样就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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