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烟微微蹙着眉,伸手推了他一下:“别装了,快起来。”
秦绍顺势按住她的手,摩挲了两下,睁开眼:“你不问我这几天去哪儿了?”
凝烟任他抓着,微微垂下眼睑道:“还能去哪儿,还不是出去寻欢作乐了。”
“我没有!”秦绍深深觉得自己被冤枉了,坐直身子解释:“我这几天一直在营地,根本没有出去玩乐。”
凝烟顺势将他的衣裳脱了,眉眼不抬道:“哦,是么。”
他嗓音一紧:“你不信?”
凝烟想说她信不信很重要吗?他去哪儿又不是自己能管的。但她只点点头:“我信啊。”
秦绍夺过她手里的衣裳仍到一边儿,他现在陷入了一个尴尬境地,就是他很认真的在解释一件妻子不在意的事,要命的是他很在乎:“你若是不信可以去问孙小左,或者,或者——”他似乎也觉得这个证人不够靠谱,可想了半天又找不到其他人。
这时候丫鬟将醒酒汤送了进来,凝烟接过来递给他,“先把醒酒汤喝了。”
撒了谎就得圆上,秦绍没办法,只能接过来喝了。
经这么一打断,他才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他不是回来找她理论的吗,怎么变成自己向她解释了?她这么多天把自己撇在一边儿不闻不问他还没跟她算账呢!
凝烟把空碗交给丫鬟让她下去后,一回头就被秦绍拉坐在了床上,他力气那么大,拉得她胳膊脱臼般的疼,不由痛苦道:“你轻点——”
“你就这么娇贵,拉一下就受不了了?”手上的力气松了不少。
“你喝多了就先休息吧,你今天回来了,我去通知下人准备些你喜欢吃的。”说着就要起身。
见她又要走秦绍一把按住她:“你留下,让别人去,爷还有话要问你呢。”
凝烟疑惑:“什么话?”
他捏着她的下巴,嘲讽道:“听说这几天你挺自在啊,爷不回家,你连问都不问,是不是巴不得我永远不回来了?”
你还真说对了。心里这样想着,她随便找了个借口:“不是我不想问,但祖母交待了,不让我约束着你,我也怕问了惹你不高兴。”
他被这个理由说动了:“真的?”
凝烟毫不避让地回看过去:“是啊,你是我的夫君,你总不回家我能不担心吗。”
秦绍如释重负,欢喜道:“也是,我就知道你不能真这么狠心。”他把她抱在怀里,嘴里又道:“祖母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以后我若是有事不回来会让人通知你,不再让你担心了。”
“那就好。”凝烟靠在他的怀里没有反抗,她这几天也想过了,在这个家里,她总归还是要依靠秦绍,不能把他得罪狠了。现在既然他回来了也示了好,之前的事她就不想计较了,毕竟以后日子还是得过下去,真闹个没完对谁都没好处。
见她没再像先前那样反感自己,秦绍提了这么久的心总算彻底放了下来,心里遗憾早知如此他就早点回来了,也不用在营地里受这么多天的苦。
此时雨过天晴,他拥着怀里的软玉温香,嗅着她身上的香气,只觉得就算什么都不做,就这么抱着她感觉也很不错。这几天他都是宿在营地,那里毕竟没有在家里舒适,他已经连着好几天没睡好了,现在一放松,没多会儿竟是抱着她睡着了。
等到了晚饭时间凝烟才把秦绍叫了起来,两个人都有心和好,这顿饭用的便也还和睦。
过不了多久江奕然的生辰便到了,除了给他准备生日礼物外,凝烟还像往年一样亲手给他做了一身衣裳。有关弟弟的事她总是格外上心的,所以尽管还有一段时日,她也早早就准备起来。这会儿用过了饭,秦绍去老太太那问安,她便待在屋里设计衣裳的样式。她当初学的便是服装设计专业,可到了这个时代后衣裳都有专门的人做,她反而没什么机会自己动手,只有每年的这个时候才有机会重拾旧业。
秦绍回来时天已经黑了下来,进了屋就看见她坐在桌前描画着什么,烛光照在她白皙的侧脸上,光影闪动,整个人显得纤尘不染,微垂着头的样子分外温婉可人,秦绍竟一时看地呆了,走过去从后面环抱住凝烟就去吻她纤细的脖颈。
江凝烟正专心致志地设计着图样,根本没发现他进来,此时被他这么突然一抱直吓了一跳,手哆嗦一下将图纸画花了,不禁气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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