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疏狂在看过那两张重叠起来的纸页阵图后,无奈地摇头道。
“没办法,即便是两张拼凑起来,残阵依然还是残阵,根本看不出什么根由来,除非再多几张类似的图片。”
赵疏狂能够看出,这是一个极大的阵,也是一个极其复杂的阵,即便是破碎不堪后,也非他轻易能够参悟得透。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又进来两道人影,却是和穆家穆青侯素来不对付的林家,竟也派了使者过来,而这个人穆青侯和赵疏狂都不陌生,赫然就是林焚酒!
“咦?今天这赵家,倒是热闹。”林焚酒只向赵胤行了礼,而后对穆青侯和赵疏狂说道。
“你大概不会,也是因为这件事情来的吧?”赵疏狂试探性地,向林焚酒展示了下手中的残阵残图。
林焚酒见了赵疏狂手上的两张残图,也立即从怀内掏出一张,连忙塞到赵疏狂的手中,像是什么滚烫的山芋似的。
“赶紧赶紧,这东西快把我烦死了。家里的老家伙们非要我来看看,说什么星路上走下来的子嗣,必然有极佳的悟性,说不定能够误打误撞,抢在别的家族前面,参悟透这其中奥秘……”
看林焚酒一脸郁闷,就知道他说的这些话并非作假。
林焚酒是什么人,和他打过交道的穆青侯与赵疏狂都知道,他最怕的就是麻烦,是一个洒脱的人,或者酒鬼。
一想到林家的那些长辈们,拿这对林焚酒而言如同天书一样的东西让他来参悟,就让人忍不住觉得同情。
“你是知道的,阵法这东西打死我都不会去学的,我一想到有一个现成的阵法天才在,所以趁家里长辈不注意,偷偷溜过来了。”
赵胤看林焚酒跟赵疏狂两人熟稔的表现,不曾想他们是在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熟悉的。
林焚酒刚一把记载残阵的纸页塞给赵疏狂,反而凑到赵萌笙旁边,挤眉弄眼的样子极为不怀好意。
赵萌笙似乎也已经习惯了林焚酒这幅模样,冷嘲道:“堂堂林家的天才修士,怎么时候变得这般猥琐了。”
“非也非也,我就算是猥琐,也是对极个别人猥琐。你看我对这个只会修炼的呆子天才,就永远猥琐不起来。”林焚酒一下子将矛头转向了旁边一句话未税的穆青侯。
穆青侯见林焚酒说到自己,脸上依然平静如初,似乎早就习惯了林焚酒这样。
想来也是,当初在星路下的时候,他们就“切磋”过一回,自是针尖对麦芒,谁都不让。
“好了,你们都别说话了。现在先听我说一下,有关这残阵的线索。”赵疏狂清了清嗓子,打断了他们道。
“首先,我想说的是,即便是你们加上我,三个人绘制出来的残阵图案,拼凑起来的残阵已经渐趋完整,但是很遗憾的是,我依然看不出来什么名堂。”
穆青侯还好,林焚酒听到“看不出什么名堂”的时候,当即把脸一变就要开口。
还好赵疏狂接下去的话,将他即将开口的“废话”给逼了回去。
“不过,连我耗费了这么多时间,都没有看明白的阵,我只知道——这个阵不简单,我可以打包票,整个平北沙漠里,能够看得明白这个阵的人,几乎没有!”
赵疏狂的意思,你们也不用挤兑我什么了,不要说我了,整个平北沙漠里,能够看懂这残阵的人就是没有。
话已经这样说,赵疏狂如此笃定,说明他对自己也有着绝对的自信。
但是这样一来,这件事情难道就要这样不了了之了吗?
“咳,其实我知道有一个人,或许能够给我们解答,有关这神秘残阵的事情。”赵疏狂看了一眼赵胤,又看了一眼身旁的小妹赵萌笙,缓缓道。
一直没有做声的赵胤,在听到赵疏狂这句话的时候,眉头忍不住轻轻皱了一皱,又很快恢复。
反观赵萌笙,眼睛像是天际的晨曦微光一样豁然被点亮,她朝赵疏狂眨了眨眼。
林焚酒和穆青侯都脸色一滞,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令他们记忆深刻的回忆。
赵疏狂口中的那个人,能够让他这般信服的,在整个平北沙漠里的确不多,而他说的这个人,却并非是平北沙漠的修士,他是一个外界修士,一个令平北沙漠势力讳莫如深的人。
“魔君七夜!”林焚酒和穆青侯,异口同声道。
赵胤沉吟道:“如果没有必要的话,你们最好不要现在去找他,他跟你们并非同一个世界的人。尤其是萌笙!”
赵胤对七夜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敢对抗整个平北沙漠势力的少年上,哪怕他跟七夜做了一个交易,这并不代表着他能够接受七夜。
更不用说,自己的儿子、义女,对他的百般推崇甚至超过了自己。
这不是嫉妒的问题,这关乎到一个家族,一个偌大的赵家,到最后还属不属于赵家,这是一个严肃的大问题。
“但是,我能够想到的,能够解决这个困扰了许多家族的问题。也只有夜大哥,才有可能看懂这幅诡异的残阵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