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不着吧。”徐笑天在上铺翻来覆去地烙烧饼,并且咯吱咯吱的很有节奏,让我有那么一瞬间以为上面是两个人。
我睁着两眼躺在宿舍床上挺尸已经快2个小时了,本来今天的计划是通宵,但我被战斗结束时七度的那句话给弄得心情全无,无法再继续进行通宵的伟大事业,决定回宿舍做乖孩子。而徐笑天则是在送陶美人回宿舍时,被陶然一句通宵对身体不好感动得一路飞奔回了宿舍。
我抬起脚往床顶上踹了一下,咯吱声马上停止了。
不一会,徐笑天从上面探下头来,就着月光盯着我开始研究,我莫明其妙但保持镇定地与他对视,过了几分钟,他估计是脑充血了,把头缩了回去。
“你说,七度会不会就是天涯啊。”徐笑天在黑暗中冒出一句。
“不知道,你跟七度打情骂俏都大半年了,他是不是天涯你看不出来么。”
“我操!”徐笑天又把脑袋探了下来,“老子关心你呢!”
“你关心个蛋啊。”
“就是关心个蛋啊。”
操,我翻了个身,冲着墙,徐笑天还在那倒挂金钟地瞄着我。
其实我并不在意七度究竟是不是天涯,我受不了的是天涯那个情种范儿。我非常怀疑这人是不是看劣质言情小说长大的,要不就是个精神分裂的主。就算不提他搂着个大男人神智不清地叫美人这出,单是在他没有见到本大爷真身之前的表现也让人无法消化,每天上线就像个影子,早中晚见面必问吃了没有,如果回答吃了,接下去就要回答吃了什么,如果回答没有吃,那么就要回答为什么不吃,他就像个无限循环的调查问卷,不管如何回答,他永远都有下一个问题。
居然还有很多姑娘把他这种基本可以归为强迫症一样的关怀称为体贴,跟我说什么乔姐姐你真幸福之类的,我操,我真心祝福你们都找个天涯这个的男人,然后你们后半辈子就在调查问卷里游泳吧。
“七度肯定不是天涯。”徐笑天在第二次脑充血完毕之后做出总结性发言。
“这废话总结得真好。”我说。七度的确不可能是天涯,那天我在网吧门口对天涯“连踢带踹”之前,南瓜刚和七度pk完毕。
徐笑天没再说话,咯吱声也没再出现,于是我继续挺尸。1点之前入睡对于我来说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只能瞪着床顶发呆。脑子里东拉西扯地想些不着边际的事,比如乔朵朵是什么时候开始看gv的,像gv这种东西,应该是资深腐女才会看的吧,一般的不是应该看看bl漫画小说之类的吗,为什么乔朵朵看gv,难道她腐了很多年了吗,我日,她现在也就是高二啊。
隔壁宿舍传来一声摄人魂魄的惨叫声,声音划破我们二楼整条走廊,我条件反射地往桌子上摸手机,准备打110,报告理工大男生楼发生命案。这哥们儿的歌声紧接着传了出来,我是一只来自北方的狼——
走廊里一阵开门声,几个饭盒跟着飞了出来,啃在走廊地板上:“靠,你丫傻b啊!”
我翻个身坐起来,乔朵朵的事让我很是不能淡定。
“徐少,”我敲敲床顶,徐笑天没动静,“操,别跟爷在这装睡。”
“美人也是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吗。”徐笑天在上铺乐。
“徐大爷,乔朵朵看gv呢。”
“啊?”徐笑天坐了起来,然后很熟练地从上铺蹦到我床上,“真的假的啊?”
“她机子里200来g呢!操!”我在枕头下面摸出烟来,叼上才想起来火机没了,我看一眼徐笑天,正想问他要,他居然冲我一伸手,拿着个火机在我面前啪一下打着了。
我打量了一下他,穿个t恤,一条平角内裤,大爷的,神人啊,我说你真他妈有创意,火机放在内裤里!
“干你姨啊,老子拿着下来的。”徐笑天冲我再次伸手,手里还有包烟。
我笑了笑,回到莫明其妙的郁闷当中。关于乔朵朵的gv事件,我不知道该和徐笑天讨论什么。
“乔杨,我发现你是妹控,”徐笑天夹着烟靠在墙上,得意洋洋地像是找到我的什么惊天大秘密一样,“不就是看看gv吗,你至于这样啊,你看的□□不止200来g吧。”
我没出声。
“我说,你是不是很反感gay啊。”徐笑天突然换了个话题,而且语气一下变得很严肃。
我不得不抬头认真地看他一眼,以便确定他是不是又想拿天涯的事找乐子。徐笑天的脸隐在阴影里,看不清,只有眼睛里有明明灭灭的光。
“我不知道。”我老实地回答。虽然我一向认为我是没什么偏见的,但小徐问得这么正式,以致于我无法判断我究竟是有还是没有了。
徐笑天在黑暗里轻轻地出了口气,听不出是笑还是在叹气。
“你是不是提这个就想起天涯啊。”
“滚!”我一脚蹬过去,“操蛋玩意儿!”
徐笑天直接从床上蹦下地,一边找鞋一边说:“你别老想着天涯那事,跟着小娘们儿一样。”
“你mb。”我骂。
徐笑天穿上鞋一边往门口摸一边说,你没认真喜欢过谁吧。操,这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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