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来上百块的收入,然后就靠着这笔钱,给地里买了肥料施了肥,给儿子娶了媳妇盖了房,给一家老小改善了生活,也给自己换来一身病,或是乙丙丁肝,或是艾滋病,甲肝的主要传播途径是粪口传播,经过血液传播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且甲肝属于自限性疾病,通常可以自愈,危害性不大。
在当时,注射器重复使用是普遍存在的情况,这也就意味着只要有一家采血站中招,换来的必定是整片村子的沦陷。
肝炎其实并不太严重,只要及时采取治疗,基本都能得到有效控制,长期携带病毒且能平稳生活的大有人在。
只是对于依靠献血谋生的人,想要获得有效治疗,显然有些苛刻了。
可以说从决定要去鲜血的那一刻起,疾病与钱的斗争,注定将伴随他们终生。
对于这些人而言,能活着,就已经是最大的幸运。
而吴首君所说的那名帅子,明显就很不幸。
“其实帅子也不想的,但是没办法,家里老子得了病,一家老小要吃喝,这都需要钱,村里人好多都在卖血,他自然也想到要跟着去了,谁知道就能得上这种病呢?”
付成红着眼眶,说着看向吴首君:“帅子不让我跟您说的,但是我看他那状况,再不说人可能就要走了,我实在不忍心,但是又没办法帮他,只能来求您了,您要是有办法就救救他吧,帅子他……他还没三十呢。”
部队里摔打出的交情,毫无疑问能跻身人类最纯粹的情感行列中,吴首君没有推辞,沉声应了下来:“你放心,我会帮他想办法的。”
无论什么办法,说到最后都逃不过一个字:钱。
吴首君也一样,沉思一瞬接着道:“帅子还在老家是吧?你马上回去带他来京城,这边医疗条件更好,或许能确定病因,然后找到办法去治病。”
付成脸色一喜,随即又迟疑道:“治病总是需要钱的……”
吴首君打断他:“钱我替他付。”
“可是帅子的脾气您也知道,要是让您付钱,他是一定不会来的。”
“那就把他绑来,就说是我说的。”吴首君沉声说完,顿了顿又道:“你跟他说,让他先把命保住,其它的都不重要,等把病治好了,我给他找份工作,等以后把钱慢慢还我就是了。”
“就算能治好,肯定也得需要一大笔钱,您也是有家要养的,现在又刚有了孩子,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要是把您家也连累了,病就算能治,帅子也一定不会治的。”
付成继续说着担忧,而吴首君已经完全不耐烦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们该怎么办?眼睁睁看着帅子去死吗?”
付成顿时语塞了,沉闷半晌才迟疑道:“有没有什么办法,既能给帅子治病,也不会连累到您家?”
办法自然是有,比如找到一位不差钱的土豪,而现场恰好就有一位,你说巧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