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以后老老实实跟我们做生意就好了,没必要彻底跟他们翻脸。”
林启风撇撇嘴:“狼崽子是养不熟的,人也一样,有些人就是记吃不记打,畏威而不怀德,现在求饶只是被形势所迫,你如果现在放他一马,等将来缓过气来,他还得逮着机会就咬你一口,所以没必要留手,痛打落水狗才是正确选择。”
陆妍皱眉道:“可是如果现在撕破脸了,他们将来从中作梗,不卖我们大豆怎么办?”
“那就重新洗牌,换几个听话的国际粮商,对付这种人,不需要跟他们讲什么礼仪道德,瞻前顾后顾虑太多,只要记住一点,让他们怕就足够了。”
陆妍苦笑不跌:“老板,这样会不会太霸道了?你这样会没朋友的。”
林启风撇撇嘴:“谁稀得跟他们做朋友,多大的脸吧。”
陆妍摇摇头,无可奈何的走了。
等后续收尾工作全部完成,这场持续了大半年,如果算上去年就开始做的铺垫,那时间跨度妥妥超过一年多的大豆定价权之战,算是终于落幕了。
后续的工作林启风没再多管,甚至连折腾了这么久,到底赚了多少钱他都没去问,实在懒得为这点事再去多费心思,每天恢复到了闲来无事出门遛个弯,逛逛花园、泡泡温泉、打打球的悠闲生活中去。
安逸是挺安逸的,但就是时间长了,人有点无聊。
倒不是缺人说话,胡同、胡庆两兄弟也都在附近住着呢,周围还有不少达官显贵、巨商富贾,隔三岔五就有人来找他套近乎,出门转一圈就能收获到不少问候。
只是他有点懒得去应付,每个人见了他虽然都是一副笑脸,可谁知道这张笑脸背后藏着的是什么心。
相比之下,球场负责管理草坪的一位老哥倒是更对他胃口,人叫谈福,六十来岁,人很实在,说话不会拐弯抹角,有啥就说啥,林启风也乐的去跟他多聊聊。
“老谈,大中午的就吃这些?两个馒头在喝杯水就算对付过去了?你都这把年纪了,还苦着自己干啥?要把钱全攒着留给你儿子啊?”
谈福嚼着馒头慢条斯理道:“不是留给他,是给我自己留着备用的,活了大半辈子,这世道我算是看透了,这钱啊,留给儿子多少都没够,攒也是永远都攒不下来的,就算一时攒了点,等将来碰着什么事,准得一把全被掏空。”
林启风乐了:“听你这意思,没少被掏空过呗?都有啥经验跟我说说,让我也开心一下。”
谈福一点都没介意,喝口水打个饱嗝,继续道:“能有啥经验,人生在世能花大钱的地方无非也就婚丧嫁娶、生老病死这些,以前攒钱是为娶媳妇,后来攒钱是为生儿子、养儿子,外加供儿子上学,好容易等把他供出来,他又该娶媳妇了,这就是种轮回,谁也逃不脱的。”
“你这年纪,孙子都该娶媳妇了吧?怎么着,还得让你跟着攒钱呢?”
“那倒不用,这是他老子的任务,我才懒得掺和。”
林启风奇怪了:“那你干嘛还攒钱?都苦大半辈子了,临老还不好好享受两天,攒着钱等着生病了捐给医院呢?”
谈福摇摇头:“不止,我瞅着这两年墓地都开始涨价了,还得留点钱给我和我老伴买个坑,死了好下葬,一辈子活下来,最后要落个暴尸荒野,那就太凄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