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还不敢十分确定。
如今五人各自取下了蒙面黑布,立时就已证明无误i大通禅师、葛清玄、万少泉、况公权四人,登时心情一阵激动,脸色大变,就是隐身在石门之内的尹剑音也已心头被动不已!
万少泉手按剑柄,神情激动的道:“毒郎中,你方才答应过出了古墓,就释放家父等人,如何反覆无常,说了不算?”
“哈哈哈!”毒郎中大笑道:“这叫做兵不厌诈,刚才只是本座的援兵之计,那时十二煞神尚未归降本帮,自然先要稳住诸位了,这古墓之中,有亿万财富,岂可让诸位轻易离去?”说到这里,一挥手道:“好了,这些全是废话,本座问你,万少庄主究竟如何,可以一言而决。”
万少泉凛然道:“在下还是一句老话,你必须释放家父”
“好了。”毒郎中不耐的道:“大通大师,你呢?”
“阿弥陀佛”大通禅师合掌道:“阎老施主身为一帮之主,首先应言而有信”
毒郎中不让他再说下去,又挥挥手道:“好了,你也不用说了。”目光转到葛清玄、况公权二人身上,问道:“二位呢?”
况公权大笑道:“阎老九,你以为手中有人质,就可以威胁我们么?其要动起手来,咱们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你的。”
葛清玄接着道:“不错,为了诛杀凶邪,咱们纵然人手不足,也还可以全力一拼。”
“哈哈,诸位总算表明立场了。”
毒朗中大笑声中,阴森的道:“独臂帮的人一个也不用和你们拼搏,只要本座打个手势,暗,暗,本座就要你们父子,(万镇河与万少泉)师叔侄,(觉慧上人与大通禅师)、师兄弟(冷清风与葛清玄、沈中庆与况公权)来一场拼搏,看看你们谁生谁死,诸位信是不信?”
他这话,自然说的出,做的到,万镇河等五人全然神志被迷,只要打个手势,自然就会杀过来。
大通禅师、葛清玄等人投鼠忌器,所怕的就是这一着,听了他这话,一时之时,不禁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尹剑青心中也大感为难,自己只要一露面,他必然也会以恩师威胁自己,这真是棘手之至。
但如果万少泉等人接受了他的条件,那么这情形就更糟了,自己必须阻止他们才是,只是一时想不出妥当的办法来。
艾青青低哼道:“这些人真是没用,只要一举杀了毒郎中,不就没事了么?”
尹剑青听了她的话,心中突然一动,付道:“对了,独臂帮就是毒郎中一个人最厉害,如果一举把他除了,蛇无头不行,整个局势,就可以扭过来了,只是如何才能一举把他搏杀呢?对,要扭转大局,只有自己冒险一试了!”
想到这里,就低低的道:“你们守在这里,等我出去搏杀毒郎中,你们就喊一声:“大家快全力消灭独臂帮’,让他们好一齐动手。”
艾青青道:“不,大哥,我不怕毒,我去对付他。”
尹剑青道:“对付毒郎中,只能出其不意,不能让他有机会指挥被迷失心志的人,否则,会全功尽弃。”
金步娇道:“大哥,你内功深厚,如果用‘传音入密’是不是可以让大通大师那边的人听到?”
他们隐身之处,是在独臂帮的人的右后方,离大通禅师等人站立之处八九丈远,是以她有此一问。
尹剑育道:“大概可佩。”
“这样就好。”
金步娇道:“大哥就以‘传音入密’告诉大通禅师,再要他转知其他的人,大哥出其不意,搏杀毒郎中,大家也同时发动,先抢救神志被迷的人,点了他们穴道,就不至被独臂帮利用,其余剩下的人,就不足为虑了。”
尹剑青听得大喜,点头道:“妹子此计大妙。”
当下就以“传音入密”朝大通禅师说道:“大师,在下尹剑青,自问可以一举搏杀毒郎中,只是在下发动之时,希望大师诸位一齐出手,先行抢救神志被迷的五人,把他们点住穴道,只要家师等五人不为他们利用,余人不足为虑了。”
大通禅师听到尹剑青的话,只不知他身藏何处,不便以“传音入密”作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一面朝毒郎中道:“阎施主可否让贫衲和这几位略为商讨,再作答覆如何?”
毒郎中自然不疑有他,阴笑一声道:“好,只是本座耐心有限,大师和他们快作决定才好。”
大通禅师和绝情师太、况公权、葛清去、万少泉等人低低商议有顷,然后朝毒郎中合掌一礼,高声道:“阎施主,贫衲和大家商量的结果,全同意了。”
这话说的很含糊“全同意了”是同意投降?还是同意拒绝呢?其实他这话乃是对尹剑青说的,也表示大家全同意了。
哪知他此话甫出,只听进入这座大厅一直没有开口的青衣帮主此时突然冷喝一声道:
“且慢。”
大通禅师合十道:“女施主有何见教?”
青衣帮主还礼道:“大师请稍待,我是找阎老九说话。”一面目注毒郎中,冷然道:
“阎老九,他们诸位投鼠忌器,本帮可不在乎。”
毒郎中一呆,说道:“帮主之意,是要和本帮动手了?”
青衣帮主道:“你可知道你把寿比南等人毒翻在古墓门口,老身为什么又把他们救醒了带进来,是为什么吗?”
毒郎中道:“在下倒是愿闻其详。”
青衣帮主道:“因为老身要他们知道,这古墓中的财宝,是天下人万众一心聚积起来,为光复大汉民族的基金,不是他们天魔门所可觊觎的。”
毒郎中又是一呆,说道:“这么说,夫人是龙城派的人了?”
“不错。”青衣帮主冷然道:“所以我要他们进来看看,凭区区十二煞神,是不是能动龙城派一草一木,他们才会死而无怨。”
毒郎中大笑道:“但他们如今已经投到我独臂帮的门下了。”
青衣帮帮主静静的道:“所以我要你把他们交出来。”
毒郎中大笑道:“夫人要在下交出十二煞神?哈哈!十二煞神不是就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贵带有本领,就把他们擒去好了。”
青衣帮主冷然道:“你以为青衣帮制不了他们么?”
话声甫落,右手一抬,青在帮八名令主一阵“锵”“锵”剑鸣,八支精芒耀目的长剑,同时出鞘,举步朝前逼去。
祁七婆婆更不待慢,一手提起朱红鸠头杖,越众而出,桀桀怪笑道:“阎老九,你大概连老婆子一杖部接不下来呢!”
毒郎中眼看青衣帮业已发动,心头也暗暗震惊,他怕的是大通禅师这边的人,乘机和青衣帮联手,因此,左臂疾快的向空连圈了二圈。
由鬼手搜魂申一绝率领石东华、觉意上人、冷清风、万镇河、沈中庆等六人向右移动,监视大通禅师,况公权等人。
月下客慕容新率同紫煞星司马纶,以及天杀星翁得奎等九八,朝青衣帮迎了上去。
毒郎中闯老九和三个副帮主(通臂猿侯椿年、琵琶手鄢茂元、天狼星郎百辉)率同二十名黑衣独臂的帮丁,也跟着向左移去,以支援十二煞神,企图全力先对付青衣帮。
他这番部署,也不能说不对,至少大通禅师这方面的人,只要稍有异动,石东华、觉慧上人等人立可出手,对方投鼠忌器,自然就不敢动手了。
尹剑青因大通禅师已有暗号传来,如今青衣帮又已发动攻势,这机会真是太好了。
他回头朝金步娇、艾青青低声道:“是时候了,我先出去,你们就跟着上来!”
他话声未落,祁七婆婆已经大喝一声,朱漆鸠杖“呼’的一声,直奔天杀星翁得奎当头砸去。
八名令主也跟着一跃而上,分别朝其余八名十二煞星攻到。
就在此时,突然听紫煞星司马纶口中朗笑一声,软剑如匹练横扫,身形半转,寒光一闪而过,惨呼乍起,已把月下客慕容新拦腰斩为两截。脚下一个飞踢,就扑到毒郎中面前,嘿然喝道:“阎老九,你以为真的把我迷住了么?”
毒郎中大吃一惊,急忙往后跌退,骇然道:“你没有被迷失神志?”
司马纶大笑道:“告诉你,龙城派有疗毒神功,何惧你使毒?”
天狼星郎百辉一挥手中天狼爪,闪身而出,喝道:“那你就接我一爪。”
他天狼爪长两尺有奇,精钢所铸,专锁敌人兵刃,使的招式也极怪异。
司马纶凛然喝道:“你给我让开。”
一剑向外斜劈而出。
郎百辉嘿了一声:“来得好。”
天狼爪忽然一圈,爪头五根锐利如钩的钢爪,已有两根锁住了司马纶的长剑剑尖。
但他忘了司马纶手上这柄青霓软剑,乃是龙城派历代相传的掌门人护身之宝,剑身虽狭,却是断金截铁,犀利非凡的名剑。但听“嗒”“嗒”两声轻响,天狼爪上两根专销兵刃的狼爪,立被削断!
郎百辉大吃一惊,急忙往后跃退。
司马纶又是一剑横扫,郎百辉不敢再用天狼爪去架,转身后跃,正好艾青青从石门中飞奔出来,随手一剑,从他后心刺入,一剑毕命。
司马纶突然欺身而上,大喝道:“阎老九,你纳命来吧!”
毒郎中大笑道:“你还差得远。”
左手朝前一扬,从他抽中飞出一柄短剑,直射司马纶咽喉。
司马纶举剑一格“当”的一声,拨落地上。
哪知毒郎中左手大袖之中,竟然像连珠般接连激射出四口短剑,一口接一口,快速如电,所取部位各异。
司马纶只得挥起软剑,剑光连闪,把它—一击落。
但就在毒郎中话声出口,突然背后有人冷笑一声道:“尹某那就不客气了。”
寒光一闪而过,已把毒郎中一颗獐头鼠目的脑袋,挥落地上,骨碌碌滚开老远,他还张目道:“是谁”
但在他身子倒下之前,从左手抽中还飞出两口短剑“嗤”“嗤”两声,朝司马纶激射过去。
尹剑青身发如风,一剑砍下毒郎中脑袋,正好通臂猿侯格年。琵琶手鄢茂元及时抢到。
尹剑青大喝一声,黑锋剑随身疾转,横扫而出,又朝候椿年拦腰扫去。
侯格年外号通臂猿,平日从未使用兵刃,此时一见尹剑青手中只是一支铁剑,毫无光芒,举手一掌猛向剑上拍去。
他这一掌纵然掌风如涛,但黑锋剑岂是寻常兵刃?尹剑音便的又岂是寻常剑法?口中大叫一声,仅剩的一条左臂,先迎剑而断,接着剑锋扫过,拦腰而斩。
司马纶挥剑击落毒郎中最后两口短剑,身形已扑到琵琶手鄢茂元身前,一剑穿心而过。
这原是瞬息之间的事,就在青衣帮发动的同时,少林大通禅师、茅山葛清玄、黄山万少泉、武功门况公权、九华绝情师太五人也同时闪电般抢出,绝请师太剑先人后,化作一道青光,直取鬼手搜魂申一绝。
由一绝看她身剑合一,来势急锐,不敢硬挡,分跃数尺,哪知绝情师太剑势出手,岂容他躲闪,身若旋风,又挥剑而上剑招一紧,刷刷刷,剑势如缤纷花雨,漫天飞洒!
申一绝纵有鬼手搜魂之号,但肉掌总不能与锋利宝剑抗衡,被迈得连连后退。
不过刹那之间,已被绝请师太圈入在一片缭绕剑光,纵横剑气之中,他本来是负责指挥石东华、觉意上人等人,因为被迷失神志的人,只能接受某一特别手势的指挥,若是无人指挥就会显得迟钝。
因此在绝情师太把申一绝困注同时,大通禅师很快一跃而上,点了师叔觉慧上人的睡穴,葛清玄、万天泉、况公权也同时出手点了冷清风、万镇河、沈中庆三人的穴道。
尹剑青一下抢到师傅身侧,也点了石东华的穴道。
等到金步娇、艾青青两人飞扑过来,独臂帮几个首领,已经就戮,二十名帮丁睹状大惊,纷纷丢下兵刃,跪地求饶。
艾青青走到毒郎中尸体边上,用剑挑开他衣襟,找到了四五个装药的小瓶。俯身取过,朝尹剑青走了过来,口中叫道:“大哥,我找到解药了。”
金步娇也急忙奔了过来,问道:“尹大哥,我爹怎么不见呢?”
尹剑青道:“步娇,我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令尊是被翁得奎杀害的”
金步娇听得一呆,尖叫道:“我不信,翁得奎是爹的龙头,怎么会杀害我爹的呢?”
尹剑青道:“令尊和温化龙为了墓中藏金,相互勾结,毒害翁得奎,才被翁得奎杀死的,方才我怕你忍不住,误了大事,所以没有告诉你。”
金步娇目含泪水,尖声道:“我爹在哪里呢?”
她随着喊声,急步如风,朝人丛中找去。
尹剑青叫道:“步娇,你等一等,人死不能复生,等我救醒师傅,再陪你去找”
但金步桥已经飞一般冲了过去。
这时大厅上形势犹极混乱,尹剑青自然不能舍了师傅不管,追上她去。
艾青青把手中四五个药瓶,一齐交给了尹剑青,说道:“大哥,我陪金姐姐去。”急忙纵身赶了过去。
此时只听绝情师太冷叱一声:“着!”
剑光连闪,申一绝连退了五步,身形摇摇欲倒,原来他胸膛上已然中了五到,鲜血像泉水般涌出,绝请师太又追上一剑,结果了他的性向。
如今场中只有青衣帮的人,还在和十二煞神中的九人激战未下!
这九个煞神全是江湖上的凶神,又是天魔教下的高手,青衣帮八位令主武功再高,毕竟都是女孩儿家,在内力上,就稍逊一筹,因此,双方一对一,还是打成了平手。
这还是九个煞神神志受到迷失,不然,八位令主只怕未必顶得下来。
九人之中,论武功,以天杀星翁得奎最强,但他遇上的是祁七婆婆,一支朱红鸠枝,又长又重,每一记都有泰山压顶之势。
翁得奎手中一支魁星笔,又小又短,本来江湖上有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的说法,那是说,必须近了身,短兵刃就可发挥狠劲,怎奈祁七婆婆鸠杖展开,势如翻江倒海,两三立之内,劲风贯耳,哪有你灭杀星近身的机会。
因此翁得奎在九人之中,虽是武功最高,遇上祁七婆婆,就没有他旋展的机会,落尽了下风。
第二个是地鼠隗七,他武功原只乎乎,却以轻功擅长,这回遇上的对手是金鹰令主,一支剑纵击横扫,把地鼠逼得抱头乱窜,但任你金鹰令主剑法如何凌厉,他东窜西跃,竟是一剑也刺不上他。
其他七人,寿星寿比南对金雕令生,天机星陆机对金燕令主,雷公雷成章对金鸽个主,山魈竹老四对金鹊令主,门神沙老三对金莺令主,开路神窦镑对金雁令主,丧门神欧阳琥对金鹣个主,差不多一时之间,都很难分得出胜负来。
张翠翠看出地鼠隗七只是仗着轻功东跳西跃,她暗暗屈指轻弹,打出一支飞针。
地鼠隗七堪堪纵身跃起,避开金鹰令主贴地横扫的一剑,哪知纵起的人,忽然往下跌落。
金鹰令立正好一剑扫空,眼看机不可失,突然迥剑又扫了过去。
地鼠腿弯上中了一针,还没站起,剑光扫过,双腿立被削断,大叫一声,跌倒下去,金鹰令主又补上了一剑,地鼠一缕游魂,只好上封神台去了。
金鹰令主一个转身,欺向寿星寿比南,手中长剑一振急刺过去。
金雕令主和寿星久战不下,心头正在焦灼,一看金鹰令主择剑助战,精神不觉一振,左手杨处,打出一支金雕翎!
寿比南冷不及防,正被打中右肩,一阵剧痛,手上一支七弯八曲寿星公杖缓得一援,金鹰令主抖手一剑,从后心直透前胸,扑倒下去。
金鹰令主抽回长剑,朝金雕令主道:“我们分头杀去。”
于是金鹰个主挺创直扑正在和金燕令主激战的天机星陆机,金雕令主扑向金鸽令生挤掉的雷公雷成章,合两个令主之力,对付一个,自然很快就把天机星和雷公解决了。
这一来,就已有金鹰、金雕、金燕、金鸽四个令立空出手来了,于是这四位令主一个转身,又分别加入了金鹊、金莺、金雁、金鹤四人的战团以两敌一,又很快就把山魈竹老四、门神沙老三、开路神窦锋、丧门神欧阳琼等四人先后解决了。
现在只剩下天杀星翁得奎一个,还在和祁七婆婆激战未已。
祁七婆婆一支朱红鸠头杖,劈、扫、送、击、上、下、左、右使得风声呼呼,凌厉无匹。
翁得奎魁星笔根本无法和六尺长的鸠头杖接招,只是腾闪跃避,乘隙进招,他本已落尽下风,但却始终没有露出败象来。
金步娇终于找到爹的尸体,不由放声大哭,猛地直起身,用衣袖抹了一把泪水,呜咽的道:“爹,女儿给你老人家报仇去。”
话声一落,呛地抽出长剑,朝天杀星翁得奎通了上去,口中厉声道:“姓翁的,你这天杀的,我要给爹报仇,”
猛地一剑,刺了过去。
祁七婆婆叫道:“小姑娘,快让开,你要报仇,也等我老婆婆先把他制住了。”
“不用。”金步娇大声道:“我给爹报仇,我要手刃这姓翁的,你你站开去,我必须亲自动手,要他血债血还。”
说话声中,手中长剑刷刷刷,划出一片寒光,急袭过去。
祁七婆婆杖势稍缓,看了他几剑,含笑道:“小姑娘,凭你这手剑法,还不是他的对手。”
金步娇咬紧牙齿,一支长剑使得发疯一般,尖声道:“不是他对手,就和他同归于尽。”
艾青青道:“金姐姐我来帮你。”
一道青虹,电射而至。
天杀星翁得奎在祁七婆婆杖下,已是相形见绌,加上一个金步娇,还不觉得什么,但再加上一个艾青青,就不成了。
几招下来,避开了祁七婆婆的杖,就避不开艾青青的剑,青芒一闪,就响起了翁得奎的一声闷哼,血光飞洒,一条右臂已给艾青青一剑剁了下来。
祁七婆婆鸠杖一收,说道:“小姑娘,老婆婆就把这厮让给你吧!”
“谢谢你。”
金步娇一剑当心刺去。
翁得奎双目通红,好像一头要吃人的豹子一般,身形闪动,口中发出凄厉的喝叫,左手五指箕张,朝金步娇抓来,他因神志被迷,又被艾青青砍下一条臂膀,激发了他的凶性,这一扑之势,当真凶猛无比,要是给他抓住了,不把你撕裂才怪!
金步娇果然拼上了命,口中娇叱一声,长剑一挺,不避不闪,朝他扑来的人刺去。
艾青青睹状大惊,只好跟着她迎上,手中短剑急急朝上撩去。青芒一闪,又把翁得奎一只抓来的手爪,齐腕砍断,金步娇一封穿胸而过。
天魔门大弟子十二煞神之首天杀星翁得查终于恶贯满盈,死在金步娇的剑下。
金步娇仰天大哭道:“爹,女儿给你报了仇啦!”
长剑一阵乱挥,砍得翁得奎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艾青青道:“金姐姐,你大仇已报,手刃了仇人,已经够了。”
这时石东华、觉意上人、万镇河、冷清风、沈中庆五人,服下了艾青青从毒郎中怀中搜到的解药,都已清醒过来。
青衣帮主徐徐从脸上揭下蒙面青纱,露出一张白皙慈祥的面孔,含笑道:“司马纶、艾青青,你们两个过来,你们不认识老身是不是?”她朝司马纶道:“难道你没听你师傅说过,他还有一个妹子么?”
接着回头朝艾青青道:“你也不应该姓艾了,艾是你娘的姓,你爹性吴,你也应该姓吴才对,你娘就是老身大嫂,大嫂大概误会大哥离古墓就一直没有回来,以为大哥变心,其实大哥给奸人韩敬仁出卖,不敢再回古墓,是怕你们母女受累,韩敬仁已被我在十年前杀了,没想到大嫂也去世了,留下你这可怜的孩子”
艾青青赶忙脱下罩在脸上的面具,一下扑入青衣帮主的怀里,流泪叫道:“姑妈,侄女都知道了,我娘留下一册手写的纪事本,把侄女的身世,都写在上面了,娘唯一不知道的,是爹的行踪了。”
司马纶也跪了下去,朝师姑磕了几个头,道:“多蒙师姑赶来相助,不然,今晚这场混乱的局面,恐怕还无法收拾呢!”
青衣帮主荡然笑道:“今晚真正的主力,可不是师站,乃是尹少侠呢,你们年轻的一代,应该多多接近,龙城派不是武林中一个狭窄的门派,是结合天下英蒙,容纳各门各派,为光复大汉河山的一个大门派,你们应该共同携手合作,这里许多武林前辈,还有师站这个青衣帮,都会支持你们的。”
司马纶走过去,和尹剑青紧紧地握住了手。
觉慧上人合十道:“阿弥陀佛,夫人说得极是,在场之人,都是昔年龙城派的护法,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贫衲虽是方外之人,也不敢例外呢!”
老和尚话声一落,石东华、冷清风、绝情师太、况公权等人也纷纷附和,大家以龙城派这座古墓为基地,结纳江湖英豪,共同为一个理想,光复河山,一个目标,为驱逐异类而奋斗。
他们以后也有过轰轰烈烈的事迹,虽然不见于史乘,却也在莽莽江湖流传下去。
这点种子,永远在思汉的人心中发芽,终有一天,这颗芽会茁壮长大,那就不是本书的范围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