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喜喜看得心里疼痛,眸子里闪过一丝悲戚,陈天云心里触动,她此刻的模样,让人不自禁生出一丝怜惜。他上前搂住她的肩膀,“走吧,我们回去!”胡喜喜看着冠军,那深深的愧疚和不安让冠军忍不住地想落泪,他喉咙发紧,什么都没有说,就径直走了出去。胡喜喜双腿发软,每一次冠军有什么状况,她总会失控,她推着陈天云:“快,我们走!”陈天云牵着她冰冷的手,回头看了朱总一眼,眼睛里有些研判意味,朱总不敢说话,只看着胡喜喜神伤的背影,深深叹气。
三人走后,朱总走上台前,哀伤地说:“今日很对不起,让大家看笑话了。胡小姐,对不起,今晚一切不是我所愿!”他知道刚走出门口的胡喜喜能听到,他想道歉,但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便只这么提了一句!
朱夫人气得浑身直抖,李瑞拉着她,“妈妈,别生气,为那样不知廉耻的女人不值得!”
婚宴中有记者,他不敢公开胡喜喜的身份,但是今晚铁定是一场闹剧,上定了头条,他伤得起,但胡喜喜呢?
婚宴结束后,朱家的人驱车回家,朱总一路没有说过一句话,倒是朱夫人一直在骂,声泪俱下,一直到家还不消停,摔东西,扔椅子,把家里闹得不可开交。
朱愈飞也劝不了,事实上今晚他也觉得爸爸有些异常。李瑞说:“妈妈,别生气了,爸爸也不过逢场作戏的,那样的风尘女子,怎么能比得上你?”
一直没有反应的朱总,听到这句话陡然抬头,犀利地看着李瑞:“什么叫做风尘女子?胡小姐是你的同学吧?你不为她说话反而要抹黑她?”
李瑞有些委屈,辩解道:“爸爸,不是我要抹黑她,而是她未婚有子的事情我们都知道,她读完高中后便没有读书了,大家都说她生孩子了,被男人抛弃了。”
“这些话也能信?她和你是同学,和你同岁,怎么可能生得出这么大的儿子?你有没有脑子?”朱总一向不说重话,但现在的他是悲愤交加,所以什么话都冲口而出了。
“爸爸,您何苦为了一个无谓的女人闹得不可开交的?李瑞说得也对,那孩子确实叫她妈咪,大家都亲耳听到的!”朱愈飞见李瑞眼圈红了,想起今晚的婚礼也让人生气,不禁有些埋怨爸爸。
“你爸爸已经被那女人迷得七荤八素了,哪里还能听得进去?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狐狸精的样子。”朱夫人出言讽刺道。
“没错,我现在脑子里装着的就是胡喜喜,眼前浮现的就是她。”朱总站起来,缓缓地说:“你们明天,跟我去找她道歉。”
“想我们帮你哄女孩子?别想了你这个老混蛋!”朱夫人气得随手拿起一个抱枕,就往朱总扔过来,朱总不闪不避,冷冷地说:“不去的话,那就不要回来这个家!”
朱愈飞与李瑞顿时倒抽一口冷气,不可置信地看着朱总,朱夫人闻言,顿了一下,忽地坐在地上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骂道:“你这个负心汉,你忘恩负义,当初要不是我爸爸带你入行,你哪里有今日的风光?现在富贵了就想抛妻弃子,你这个死没良心的。”
“爸爸,你不觉得你过分了吗?”朱愈飞生气地说。
“儿子,有烟吗?”朱总坐在沙发上,出神地看着家中的摆设,家具是最顶级的,单单客厅里的吊灯便二十万,而他曾经连两千块都拿不出来。
“您不是戒烟了吗?”朱愈飞问道,但还是递上去一根喜烟,是今日婚礼剩下的,朱愈飞见朱总脸色沉重,想必肯定有内情了,便为他燃起烟,让他慢慢细说。
朱总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再慢慢地吐出去,长久不吸烟,有种眩晕的感觉袭来,他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睁开,声音却有些颤抖了,“不知道你们是否记得,两年多前,公司曾经陷入了危机中,差点申请破产?”
“记得,但是后来您借到了钱,还清贷款,公司也度过了难关。”朱愈飞点头说。
“当天,我跑了几个好友的公司,也去了和我们合作的公司,得到的都是爱莫能助一句话,我绝望了,在大街上买了一瓶二锅头,一口气喝尽便冲上了九楼天台,打算跳下来。”朱总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有狠狠地吸了一口烟,朱夫人停止了哭泣,惊讶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