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几个野人将张老鬼从土里挖了出来。张老鬼面色红润,双目炯炯有神,看样子那蛇毒早已被驱除了出去。只是他身上的衣服,在那些石灰石的腐蚀下变得破烂不堪,乍一看去就好像从火堆里扒出来的一样。
从土里出来之后,张老鬼一言不发的走到老人居住的洞口处普通一声跪了下去。
“弟子,罪该万死!”
说完这句,张老鬼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在那洞口前面长跪不起。
听到那声“弟子”,我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难道这老人和张老鬼是师徒关系?如果真是这样,那刚见面时他们师徒二人为何不相认呢?如果老人是张老鬼的师傅,那蛇鼠大战的第二天晚上,张老鬼与那神秘之人提到的“师傅”又是何人?与老人是不是同一个人?如果是同一个人,那重伤张老鬼的血玲珑的主人会不会也是老人?那句“罪该万死”,难道是因为张老鬼冲撞了那只血玲珑?
想着想着,我感觉眼前的一切慢慢的变成了一个解不开的线团。在这线团的上面,我们不断的发现新的线头,但每当将这些线头牵引出一段时便会有新的线头出现。
这个线团,仿佛有生命一样在我的心里生根,发芽,越长越大。
已是第三天了,张老鬼依旧跪在老人居住的洞口之外不肯起身。在这期间我和阿匪、古灵不知劝了他多少次,也不知对着洞口喊了多少次以祈求老人的原谅。但老人与张老鬼却都不作任何回应。一个身居洞中,一个长跪不起。重伤初愈又加上滴水不沾颗粒未进,在跪了三天三夜之后,张老鬼终于在傍晚时分倒了下去。
在倒下去的那刻,他的目光依旧恋恋不舍的望着那空空如也的洞口。在他闭上眼睛的那刻,他的眼里再次流出了浑浊的泪水。
终于,老人缓缓的走了出来。他哽咽着轻轻的将张老鬼抱了起来,然后走到那主洞之中将他放到了水洼旁边。
“前辈,请留步!”见老人放下张老鬼后转身欲走,我忍不住喊了一声。
老人身形微微一滞,然后缓缓的走了出去。
夜凉如水。
忽然,一声清脆的蛐蛐声划破夜空幽幽的传了过来。
听到那声虫鸣,张老鬼忽然一个机灵坐了起来。他朝四周望了一下,然后轻轻的趴在那水洼里喝了几口,悄悄的走了出去。
等他完全出了洞口,我这才轻轻的爬了起来跟了出去。
一路上张老鬼很是放心,并没有像前几次那样东张西望,反倒是我心里起了些疑虑,以为他发现了我的行踪。这次张老鬼的目的地显然不是鼠山,直到走了大约一个小时之后我才看出原来他的目的地是那片竹林。
来到竹林跟前,那“三星捧月”的布局登时映入了眼帘。那血玲珑精神抖擞的站在玉柱之上,滚圆的眼睛里不时发出淡青色的光芒,让人看了后不寒而栗。走到离那竹林五六米远的地方,张老鬼停下了脚步,然后轻轻的咳了几声。
“师兄,别来无恙啊。”咳声刚落,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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