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级的灵巧,有时候布兰多甚至都捕捉不到对方的手上动作,完全靠经验在猜而已。
而且布兰多很快就感到自己的体力正在逐渐接近警戒线一如果一个人的体力降到一半以下,那么他的力量和反应就会开始衰减。如果降到三分之一以下,一个人就很难保持他的动作不走形了。
可从战斗开始到现在也不过才过了三分钟而已
布兰多已是满头大汗,面对艾伯顿的步步紧逼,他逐渐失去了思考的余地。一开始他还能抽空去看一眼战场上的状况,可随着体力一点小点流逝,现在他每一次避开艾伯顿的剑都必须接近全力。
交剑的次数也频繁了。
这就像是一个恶性循环,他越是与艾伯顿交剑,就越感到力不从心。可越力不从心,他就越难避开艾伯顿的剑。
布兰多几乎是咬着牙根在坚持,这种坚持几乎都与死亡没有关系了,比起一次次从酸涩的骨头根子里压榨出潜力来,一次次从死里逃生,那种从心灵深处涌出的疲惫好像是下一刻就要永远睡去的感觉,让他几乎更想要彻底放弃。
可他这一次却莫名地想起了芙雷娅和小小罗曼,想起了和他一起奋战的骑兵们,那种从胸腔里涌出的热血沸腾的感受又让他坚持下来。他知道这是一种责任,让他为自己所作的一切、所说过的一切负责。
有那么一刻他闭上眼睛,再睁开,入眼之处看到的是一片雪光。布兰多那一刻终于清醒过来,头皮一阵阵麻,他几乎是以一个与雅观没有任何联系的姿势从地上滚开。
但艾伯顿蕴含在剑上的力量这一刻终于爆出来
它一剑向前,白银最下的力量推动者一片银色的火焰漫山遍野地烧向前方;那像极了一片银色的月华,它向前,无声无息,岩石崩裂,一片片冷衫一片片向后倒下。
从山谷往上,一剑”竟削出一片接近一百五十尺锥形范围的光秃秃的山坡来。
冷风吹过,山谷中竟是一片寂静。
一时寂静。
所有人都吓住了,他们虽然听说过所谓的第二力量级白银的力量,但从未亲眼见过这一刻亲眼见证这样一种几乎是人力所不能到达的奇迹,所有人都忍不住从内心深处生出一种对于力量本身的敬畏来。
这种敬畏甚至不是恐惧,也不是绝望,单纯是渺小的凡人对于莫大力量的崇拜而已。
甚至连雷托、马诺等人都有若凝固,他们不敢相信之前布兰多竟然是在和这样一个怪物战斗,还打了这么半天?
但他们却在后面浪费时间,没有及时去帮那个年轻人
布兰多什么也没说。
可这些佣兵心中却反而更生出一种深深的羞愧来,他们在这一刻都感到了那个年轻人身上那种沉沉的责任感,对于他们每一个人的承诺,原来那个一直以来看似轻松的年轻人一直都在认真地完成着。
若说过去他们对于布兰多是一种盲目的崇拜,那么此刻,这些佣兵才第一次感到了一种归属感。
但布兰多在那里?他们忍不住忧心起来,在那样的一击之下,他还能活下来吗?
白骑士“艾伯顿。收回剑,一声清鸣。
“布兰多!”
芙雷娅正骑着马从一侧的山坡上绕向布兰多与艾伯顿战斗的地方,但她晚了一步,当她才月网看到那个年轻人与艾伯顿之间的战斗时候。
仿佛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芙雷娅手中的剑 “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切,那个将她从布契带出来的年轻人,那个叫她看到这井外面的世界的年轻人,那个无耻之徒。
就只能走到这里为止了?
但她感到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这位未来的女武神忍不住怔怔地回过头,她看到的是夏尔。
这位年轻的巫师扈从正盯着山坡下面,眼神一动不动:
“芙雷娅小姐,只要我还在这里,说明领主大人还没死。”“什,么?”马尾少女一怔,一时没理解夏尔话里包含的全部意思。
但她至尖理解了一部分一
因为她立刻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从一片碎石下爬了起来。
布兰多几乎感到自己全身像是要散架一样的疼痛不堪,他的上衣已经完全碎掉了,额头上全是血。身上分不清究竟有多少伤口。
可他还是忍着痛,无比得意地嘿嘿一笑。
“老家伙,没想到你最后漏了这一着 ”
田大家晚上好就这样晚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