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年什么话都没说,身后两名警察严声厉色道,“做什么,做什么,放手。”
陆言见状,缓缓松开了手。
陆言瞪他一眼,唇角扯动了下,再看向俞夕,双眼已经红得有些不像话。
她低下头,眉头皱着,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秦伯年才不紧不慢地开了口,“俞夕说的没错,我是白槿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至于你,是谁的孩子我就不清楚了。”
她闻言后一愣,下意识地看向秦伯年的侧脸,那冷峻的侧脸弧度令她心口没来由地颤动了下。
从刚开他不动声色地剥开她的手,一直到现在他的每一句话,突然觉得站在身边的男人再度出现后身上多了种陌生的感觉。
秦伯年喊的是俞夕,而不是小夕。
他已经很久没再连名带姓地叫过她名字了,这种感觉让她有一点点的不舒服。
“胡言乱语。”白槿的声音严厉至极地从他们身后冒出来。
除了秦伯年,所有人都看向白槿。
一阵提提踏踏的高跟鞋声音。
白槿站在了陆言身边,她的手臂紧紧地箍住了崩溃至极的儿子,“听妈说,你是我儿子。妈也只有你一个宝贝儿子。他们是在血口喷人。”
“敢不敢验一下DNA?”秦伯年的唇角悄悄地滑过一丝笑意,阴暗地令人害怕。
俞夕听后狠狠愣了下。
秦伯年为什么要陆言和白槿验DNA?没道理啊。
当初白槿骗秦伯年陆言是抱来的,那次不是已经真相大白了吗?如果陆言不是白槿的孩子,白槿怎么会那么疼爱?
刚才她不惜信口雌黄把本来大白的事故意在陆言面前捅破,本意并不真是要陆言绝望悲伤,只不过想借陆言的手去查查白槿的底。
可秦伯年现在一番话,却让她害怕了。
白槿和秦伯年目光对峙了很久,最后迫于无奈般切齿地回了句,“验就验。”
秦伯年淡淡地笑了,嗓音太过凉薄了,“希望陆言能亲眼见证这一切。”他说完,从兜里拿出一份文件。
这份文件是一份诉讼状,状告陆言买通陈山非法取得股份。
白槿一把扯过,扫了几眼差点气昏过去。
秦伯年从口袋里掏出早已写下电话号码的纸片,递给白槿,“如果想私了,记得给我电话。”
他只落下这么一句,就华丽冷然地转了身。
宽阔的肩膀不经意就撞到俞夕小小的肩头,她愣在原地,而他却已出了门。
他的态度,是她猜不到的深不可测,更是她想也想不到的无关痛痒。
画面似乎不停得被切碎,停滞,再切碎。
当她回过神来再转身,那个曾经宠她如命的身影早已不在。
她摇摇头,低声呢了句,“不会的。”
脚步一提,她快步追出去。
然而,在她追逐秦伯年的时候,有一双空洞的眼睛也在注视着她的背影。
陆言曾经看过这样一句话,生命中会有许多此相遇,却只能选择擦肩而过,就像树叶,生长与坠落的过程原来也只是一个寂寞的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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