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快走!”
段飞伸手挡着,急道:“大婶,我是来投亲的,周家这是怎么了?大婶你不要怕,我不是坏人。”
门里头冒出一个中年汉子,约莫四十岁的样子,应该是吴婶的儿子吴益,他凶巴巴地喝道:“别问了,你还是快走吧,莫要误人误己,快走,再不走我就要叫官了!”
“我们就是官,是来查周家案子的。”洪邦和蒋骏从段飞背后走出来,用力把门板一推,这两人就进了吴家,听说是来查案的,吴婶更加慌乱,摇头连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还是快走吧,求求你们了,官爷,不要害了我们。”
“你们如此惊惶,莫非是受人威胁?你们不要怕,我乃应天府都察院的右佥都御使,正四品的官,我觉得周安的那个案子有些不妥,特来苏州查个明白,请二位据实以告,或可帮周安一把,周家……实在是惨啊,难道二位都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吗?”
听到后边那句话,吴婶顿时哭了起来,吴益却依然凶巴巴地说道:“四品官又怎样?王家在苏州就是土霸王,就算是钦差来了也没用。”
话虽如此,毕竟他不再赶人了,石斌忙将大门关上,说道:“你们好没见识,知道我家大人的来历吗?在扬州他连破奇案,被皇上钦点为江西提刑按察使佥事,然后在江西又连破五大铁案,连淮安王和辅大学士杨廷和府上都乖乖认罪交人,这王家大得过王爷吗?大得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辅大学士吗?”
听到富有煽动力的话,吴婶激动起来,她甩开儿子的手,朝段飞当头一拜,悲声道:“大人,你一定要为周家做主啊,周家给那王世勇害得家破人亡,周安多半也是他陷害的,否则何需每逢周安的案子重审他们就要派人上门来威胁利诱一番?大人,我家还藏有两次王家送来的银子,我们一分也没有动过啊。”
“吴婶请起,本官一定会将此案审个水落石出的!”段飞扶起吴婶,说道:“请二位将案当日的一切详详细细地向本官说来,并且将所有可以指认王家威逼利诱你们的证物交给本官。”
在段飞的循循善诱下,吴婶和她儿子吴益开始回忆并诉说当日的情景,还将两包银子拿了出来。
“那一天早晨,我们隔着一堵墙听到周登又在骂他老婆,心中不禁替周氏叹息,过了不久,周氏突然过门拜访,让我很是惊讶,周氏嫁到周家已经将近五年,还从未孤身来过我家,我正与周氏谈话的时候,周家就传来两声惨叫……”
“那两声惨叫相隔很短吗?”段飞问道。
“嗯,几乎就是一瞬间的事,我们还说周家来强盗了,没想到……”
……
在吴婶跟段飞详细说着当天的事情的时候,苏蓉也已跟着那个王府家丁,来到了王世勇的豪宅。
王世勇得到通报后好一会才来到厅堂,坐在官帽椅上不耐烦地对那家丁道:“梅管家让你带回来的书信呢?一点小事都办不好,真是饭桶,可别在最后给我捅了篓子。”
那家丁把书信递上,王世勇检查了一下火漆封口,这才拆开信看了起来,看着看着他面色大变,左手用力一拍茶几,将一个上好的青瓷茶碗震得跌落地上,王世勇怒道:“可恶,这三个该死的狗官,索贿索到爷爷头上了,纹银十五万两,真是好大的胃口!也不怕撑死了他们!”
他呼呼直喘着,喝令丫鬟来收拾东西,一个小丫鬟跑了出来,手忙脚乱中割伤了手指头,王世勇大怒,一脚把她踹倒,喝道:“来人啊,给我拉出去打二十鞭子,备轿……不,备马,我要找伯父给我评个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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