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但他最大的毛病就是坐不住。
只坐了不到一刻钟,他的屁股就开始发痒了。不过这也没什么,到处走走,活动活动筋骨就好了。
勾猪忽然想起以前做贼的时候,偶尔他也会穿着夜行衣,走过别人家的屋顶。
每回得手,那感觉真是浑身上下任何一个毛孔都是舒坦的。这感觉好久没有享受过了。
可惜窃来的钱他并不珍惜,转眼就和狐朋狗友们喝酒吃肉花掉了。要不然他早就攒了几百两银子过上舒舒服服的小富生活了。
想随手顺点东西欲望,就像深入骨髓的病一样。到了翠玉宫之后,他都已经憋了一年多了。
“那个掌柜老头态度那么恶劣,“勾猪心中哼了一声,“我去顺他几两银子……”
他轻松地攀着屋檐从二楼翻下,到一楼开了窗轻轻跃入,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这本来就是他做贼时擅长的本事,到翠玉宫练了轻功之后更是如虎添翼。
进了一楼的大堂,里边真的是空无一人了。连在柜台上半睡半醒的老头也不见了。只有油灯依然在点着。
勾猪在柜台后摸了一模,一文钱也没有找见。
“这老头儿,还真是小心。”似乎老头离开的时候把所有的钱都带走了。
但这难不倒他这个职业窃贼。一般的客栈离柜台不远都有一个账房,所有的钱都放在里边。当然,掌柜也睡在账房里守夜。
勾猪很快摸到了账房的门口。奇怪的是,账房门上居然挂着锁!
他本以为掌柜会睡在账房里。门上挂了锁,就说明房里没有人。那掌柜的去哪里了?一楼并没有别的房间。难道掌柜到二楼的客房里去睡了?
这倒也没什么。勾猪忽然兴奋起来。在他做贼的历史上,还从来没成功地洗劫一家客栈的账房……
他抽出一根铜丝。这是圈在他手腕上当手镯用的。十多年来就没离开过他。除了做手镯之外,偶尔也用来开锁。
这种普通的铜锁还真拦不住他。没几下,锁便被打开了。推开门,他深吸一口气。有时进了钱多的账房,他真的能闻到银子和铜的臭味。
“这是什么怪味?”黑暗中,他不由得眉头一皱。他没有闻到钱味,他闻到的是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仿佛进了屠宰场。
他拿出火折子晃了一晃。这种东西是翠玉宫外院专门发给外出的弟子生火用的,是一个小竹筒,里边装有白磷和易燃的稻草,外门用蜡封闭。用的时候用指尖戳掉蜡封,晃一晃,白磷遇到空气就会燃起,整个竹筒就变成一只小火把。
勾猪拿着火折子往四周一照,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不足几步宽的小房间里,四个人堆在地上,有老有少,看衣着打扮,应该是这客栈里的掌柜和两个伙计,还有厨子。
而且这个地上的老掌柜,和他们之前回来,看到坐在柜台后的那个半睡不醒的老人,明显不是同一人。
他们全部死了,血流了一地。勾猪正站在血泊里,手拿着火折子瑟瑟发抖。
如果掌柜已经死了,那他之前看到的半醒不醒掌柜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