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就行了。”周建平道。
“厂长,还是你拿主意吧。”胡国林面有难色。
“为什么?”
“因为......,”
“国林,你的性格挺豪爽呀,今天这是怎么啦?”周建平很不理解。
“厂长,毕竟成全是你的老同学,有些事我不太好说。”
“嗨,又是老同学!就为这么点事,你这个生产厂长就没法管他了?当初招来第一批人时我就说过,不管是谁,一律一视同仁,在这个单位,没有谁是特殊的,别说成全,就算我亲兄弟周建文又怎么样?”
“要是建文还好了,这个宋成全打着老同学的幌子,在车间招摇,拉帮结伙,大搞请客送礼那一套,谁给他好处,在工作上他就对谁倍加照顾,弄得好多员工看不下去,都不愿在一车间待下去了。”
“他都这样了,按规定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为啥非要让我出面呢?难道你还怕他不成?”
“怕他?别说宋成全,大名鼎鼎的陈立刚怎么样?我照样把他制服了。但成全毕竟是你同学,厂长,我觉得还是你亲自跟他谈谈比较好。”
周建平考虑了几分钟,在对待宋成全的问题上,也许胡国林确有顾虑,这可以理解,面对老板的老同学,现在又是车间主任,换做谁也得犯嘀咕。“那好,我亲自找他谈。”
当天下午三点多,周建平让人把宋成全叫到自己办公室,“成全,你坐下。”
“建平,找我有事儿?”
办公室没有其他人,叫一声建平倒显得亲切,关键是在车间,只要提到厂长,当着职工的面,宋成全还是一口一个建平地叫着,不了解内情的人还以为他跟周建平的关系有多好呢。
“你管理的一车间,情况怎么样?”
“生产正常,很好啊!”
“车间职工都知道你是我的老同学,是吧?”
“是呀,咱俩本来就是老同学,我又没有撒谎,这有什么?”宋成全说得理直气壮。
“对,这没什么。下班后,你是不是经常跟一些职工吃吃喝喝,还有职工给你送礼物?”周建平直言道。
“这里不像农村,下班后又没事儿可做,为了打发时间,就跟车间的同事吃吃饭,喝喝酒,至于有人给我送礼物,完全没有这回事儿,也就是请他们帮我买条烟,买个生活用品之类的,这叫什么送礼呀?”宋成全显得满不在乎。
“问题是,跟职工吃喝,你拿过钱结过账吗?人家帮你买东西,你给钱了吗?”
“他们每次都跟我抢着结账,帮我买东西,我给钱他们不要,这不能怨我呀!”
“接受了人家的吃请,收受了人家的物品,在安排工作时,你还能做到一视同仁吗?”
“这个----,就算没有这些,谁也很难做到一视同仁呀!”
“那我问你,为啥一车间有些员工要求调去别的车间,他们为啥不愿在你手下工作?”周建平步步紧逼。
“我也不知道为啥,也许不投脾气就不愿在一起共事吧。”
“成全,你以为这是在农村的大田里干农活吗?为啥那三个车间没有要求调出的,难道不值得你反思、自我检讨吗?”
“反思、自我检讨?”宋成全就是不愿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谁不知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你敢说接受了某人的吃请,收受了某人的物品,在分派工作的时候你没有偏向?”
“这个----,也许有这种情况,但也不像他们说的那么严重。”宋成全还想极力掩盖。
“说白了,这不都是你那点私欲在作祟吗?你要是不改,早晚会害了你。”
也许从周建平的这句话中感受到了一丝威胁,宋成全连忙点头,“是是是,你说得对,今后我会注意。”
“成全,听我一句劝,做人要光明磊落,堂堂正正,该挣的钱尽管挣,不该挣的钱想也别想,该吃的饭尽可甩开腮帮吃个够,不该吃的饭,即使山珍海味,也要躲远点。你长期待在农村,等你在城里呆久了,你会发现到处都是诱惑,但诱惑旁边就是陷阱,要是把持不住,很容易掉进陷阱里。”周建平敲打道。
“你说的有道理,我一定好好反思。”
“那你回车间去吧,对了,以后别当谁都说我是你老同学,让你当车间主任,并不是这个原因。”周建平叮嘱道。
宋成全刚走,胡国林来到周建平办公室,“厂长,跟他谈完了?”
“谈了,谁知道效果怎么样,观察三个月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