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御书房外的两个小太监带着林岚匆匆往大殿走去。赵涵既然一开始不出面,这个时候自然不会傻到去收拾烂摊子。
林岚走后,曹貂寺在御书房,拿着火折子,思忖了好久,这活了大半辈子,宫里宫外的,也是风光无限,备受尊重,年轻时候生火的本事早就忘光了。他印象里,好像是当过那么几个月的伙夫,之后便被一步步提携,直到如今这个位置,宫中何人不尊称一句曹貂寺。
他想了想,赵涵还坐在书桌前,自己若是叫个小太监来生火,岂不是太尴尬了,这样倒是显得自己矫揉造作了。想着,他便吹着了火折子,走向那好几个月不用的火盆前。
“圣上……”
“嗯?”
曹貂寺老脸一红,道:“可否借点纸,生个火?”
“……”
赵涵看着西北洪文节的奏折,心生厌烦地说道“拿去!”
“额……老奴说的是废纸。”
赵涵扶额说道:“他洪文节斗大个字不识一升,每次加急送来的奏折不是要钱要粮,就是要兵,从来不说废话。这次,居然连废话都懒得说,直接来了一句蛮兵未入,山关依在。不是废纸是什么?朕说了要问责,他这么酸溜溜的来一句,反倒是朕显得矫情了。”
玉门关不似北地,有长城连绵,这里的关隘,除了重要的关隘有重兵把守,其余之地都没有一字拉开的城池。有大军入侵,自然是能洞悉的,至于像这样的使团,便成了漏网之鱼。洪文节这般说,倒也不为过。
曹貂寺可不敢拿这西北军统帅的奏折生火,忍痛一咬牙,从袖中掏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用火折子点着了,放在火盆子里,慢慢地生着火。
“圣上是准备拿洪将军开刀?”曹貂寺对于赵涵来说,不仅仅是太监总管那么简单的一个身份,几十年的守护,先帝托付,外廷一子未布,因为赵涵登基时,已经能独理朝政,唯独将身边这个老太监交给了赵涵。
赵涵微微一笑,摇头道:“朕口头上骂骂这个洪胖子就罢了,拿他开刀,西北谁来守?再交给陈之策?他一把老骨头了,就不让他晚节不保了。”
“大长公主收了一员猛将,圣上难道不想用一用?”
赵涵呵呵一笑,道:“阮慈文打仗是没得说。独孤城埋下的隐患,也是时日已久。朕当初登基不久,阮慈文早就劝朕退守玉门关,朕那时候雄图大略,自然是不听的。之后果然被言中了,还免了他的职,这点上,朕还是心中有愧的。”
曹貂寺笑道:“圣上何必自责。天下王地,寸土不让。阮将军是个帅才,并非君主,自然不会像您一样考虑问题。那时候若弃了独孤城,朝野定然还会乱成一团。”
“行了,扯远了。这火盆赶紧给拿出去,热得朕一头汗。既然都说龙体抱恙了,就不去金殿凑热闹了,由他们闹去吧。”赵涵有些头疼地挥了挥手。
“是。”曹貂寺端起烧红了的火盆,步伐无声地出了御书房。
赵涵看着那两扇门无人而开,无人而合的,有些羡慕地说道:“这本事,朕怎学不来了。”
……
……
“明烈公主,既然你说太傅的言论有误,那你说,哪里出错了?”一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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