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耷耷的落在旁边。
“这次,我不会再轻易饶了你,滚!”用力将手中的人扔向一边,秦舞衣拾起地上扯下来的黑纱,简单遮了要紧的部位,便扶着墙踉跄往外走。临走前,还不忘回过头去深深地看了一眼被纱帐隔在里头的二人。
自秦舞衣下床后,东方墨就已经开始穿衣裳,收拾整齐了也没说话,只安安静静的坐在床上看着这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重复一遍的场景。
高大的身躯遮挡了大部分的光线,立在床边的身影几乎能将东方墨整个人都笼罩进去。压抑的令人不透气。
“我已经给了你除了自由以外的所有东西,你还不满足什么?”南剑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的人,声音森寒。
这表情,东方墨已经看了六年,早就习以为常。他淡淡的笑了笑,反问:“那么盟主呢?已经得到了我和秦舞衣两人的身体,还想要什么?”
“我要你们二人的身和心都只能属于我!”
“可我要的也只有自由!”
许是见着今日南剑的状态实在不对劲,那股子凶狠的暴戾根本毫无理智可言,也或许是空气中那浓浓的血腥味刺激,东方墨这句话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了,隔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最先回过神来的是东方墨,他深吸一口气,低声道:“盟主用除了自有之外的所有东西,换我除了一颗心之外的所有东西,是我的荣幸,墨儿自知顶撞盟主不该,恳请责罚。”
说罢竟一把扯开了自己方才整戴好的衣裳。三两下便脱得一干二净,赤条条跪立在眼前男人的脚边。
似是一条极其温顺的宠物。
没有预料中的愤怒辱骂,也没有残暴的凌虐,南极忽然就松开了钳制东方墨的手,一句话未说,转身便离开。
恢复了安静的大殿中铺满扯落的纱幔珠帘,更显空荡。东方墨怔怔跪在地上,也不知过了多久,便起身整理好衣装,扬手唤出南剑一直以来安插在他身边的死士。
人是南剑安插的,可却实实在在是他东方墨的心腹。
“去查下怎么回事。”
多年的跟随,死士跟东方墨之间早已不用太多的交流,自然不用多说,便接令而去。
南剑的伤似乎不怎么重,却也不轻,到底怎么个情况,连近身伺候他的丫鬟都不知情,只知道是时好时坏的,好的时候能舞剑挥枪,一旦发作起来却连床都下不了,一直捂着胸口喘气,却半分咳嗽的声音没发出来过。
但是期间命东方墨、秦舞衣侍寝的次数并未比先前少,无论二人中的谁,每次侍寝完毕,定然伤痕累累,羞耻的部位自然不用多说。
那日东方墨从南剑的寝殿回来,一推门便看见秦舞衣正躺在自己的床上,只盖到胸口的被子露出两条藕白的手臂,风情的程度,已然令人猜测了锦被下的身体定然也是一丝不挂的模样。
秦舞衣撑起身,根本不在意被子已经滑下去,指尖圈圈转转的摸上东方墨的腰侧,直到听到东方墨发出压制的闷哼,这才罢手。
“文阳废了太子,控八成以上的官员脉络,而天下会则是直属于天子部下,你猜,盟主这次是为何而受的伤?再猜,这厢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戏,谁输谁赢?”
极其暧 昧的姿势,秦舞衣伸手搂住东方墨,唇贴在他的耳畔道。
东方墨顿了一下,也不知是身上某处的疼痛,还是被这一番话惊诧道,片刻的犹豫之后就扯开了挂在自己身上的人:“无论是谁,都与你我无关。”
“哦,是么?”秦舞衣弯了弯嘴角,发出银铃样的笑声:“可是我不信啊……东方墨,你不是个能够一直隐忍下去的人,你敢说,你从未动过那样的心思?”
“哪样?”
“取南剑而代之。”
秦舞衣低了低头,指节抵着唇角,有那么一瞬间的笑容竟看的东方墨有些发怔。
低低的,秦舞衣吐出一句话:“可有了我,你会容易很多。”
东方墨想了想,良久的沉默之后,终于露出个淡淡的笑容给她,“那,多谢。”
可事实是,事发那天东方墨并没有让秦舞衣留在自己的身边,将服药后人事不省的秦舞衣锁在寝殿里,东方墨拿出自己在天下会八年积攒的所有力量,将自己精心策划了六年的计划推上顶峰。
文阳道:“东方墨,比起南剑,你更适合天下会盟主这个位置。南剑够狠,而你,则足够精明,还够无情。”
屋内的燃香袅袅绕绕,勾勒的轻纱之下青年丞相锦袍玉带,可谁能想到这样一个翩翩雅致的俊秀公子,竟是近日来在朝廷中控权覆雨权倾一时的丞相。
“你要的我已经做到了,现在你也需要像我展现你的能力,对么?我的东方盟主。”
“凭君所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