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遥远的土家族故事,王魁还是知道一些,但是终究自己并非土家族,也并非汉族。了解的兴趣少了很多,现在,王魁要是知道即将发生的变故,他一定很悔恨自己当初怎么就不多了解了解呢。
比如,如果有人向王魁提起彭士愁,他一定会说:“我只知道那是一个土家族的土司,好像和现在的皇帝马希范很是不对路,先后打过两次比较大的战役,都以失败告终。别的?别的我知道个屁!!!”
其实王魁也不算说错,但是太简略了些,马希范和彭士愁的恩怨追溯起来,应该是在上一代了开始,马殷扫荡南楚各个地方势力的时候,锦州土家势力自然是不可忽略的。 不过杀光是不明智也是不可能的,所以马希范的老子选择先打后扶的策略,最后收拾了彭士愁的老子,土家各个族群本来就尊彭家为主,算是臣服了。
土家族是那个时候南楚西南面最大少数民族势力,更大的则在他国,所以马殷采取的是高压态势,不过事情物极必反,矛盾积累到彭士愁这一代便爆发了。
不过马希范时任静州节度使,非但没有后来那么荒淫无度,反而有那么一点点整军图治,为国为民的味道,因此短暂的较量后,作为土司王的彭士愁在军事上以一次历史上比较著名的溪州之役失利,之后便被迫签订盟约,表示臣服。
不过马殷以其独到的政治眼光和魄力,非但没有杀掉彭士愁,而且保留其政治地位和管辖地域。
西南锦州府(现今贵州铜仁以西),彭家主宅吊楼上。
“王,当初马希范登基的时候,为了稳固才受您溪州刺史。说是继续管辖溪、锦、奖诸州,不过讲得好听,咱们就该在那个时候反了算了。”说话的是一个老头,不过火爆的脾气却和他斑白的双鬓一点不协调。
“格爹,怎么还是鲁莽。忘了当初咱们怎么败的了吗?还有,怎么又叫上王了?说过多少次了,没人叫名字便可,有人最多叫刺史既是!”说话的人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留着胡须,古语叫仪容不凡,现在的话讲叫具有一定的成熟魅力吧。
此人便是彭士愁,而他唤作格爹的人叫武格,是锦州土家武氏一脉的酋长,也称土老。
环视彭士愁下方,还有几个年级不一的人,如果有土家族的人在,从他们的服饰和头饰一定能看出这些人在土家族的地位都相当的高。
“可是老爷,今年大雨,一些土民收成肯定少了,不能让他们闹起来,咱们也要想想办法才是。”坐在下首的其中一个人说到。
“是啊,溪州也是如此。要不咱们从汉家商客手上低价买些货物可好?”另一个提议。
“不好,当初和马家的协定里讲好了不可强买强卖的,现在我们先反了口,怕是不好交代……”彭士愁反对,不过有人却听不同。
“那彭兄,如果咱们不是强买强买呢?咱们只是和商客商议着买卖,商客都是自愿的话,官府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把!”一个汉家打扮的人说到,这个人穿着华丽,显然也不是什么门客之类的人。
……
土家族首脑们的一翻商议没人知道结果,不过从那天以后来往锦州的商客却发现,无论吃住,无论雇人使唤,还是购买土家货物,土家人的价格都比以往提高不少,这让这些牟利为生的商人意识到,土家人的政策有了变化。
从东面来锦州的客商多数都是药商,商路大概有两条,一是沿西南应州充州(贵州西部)一线采购药材木材等原料或者贩卖粮食作物后,北上思州走陆路进入锦州或者直接寻排帮放排走水路入锦州,再折向东进入辰州入了湖南之地,商人们称之北路。
还有另一边,还是从应州等地出发东进进入亮州巫州再向东北行进入绍州或者辰州等地,称南路。
从商业上讲北路比南路路程更短,人口更集中,而且土家人和汉人虽有隔阂,但总的来讲,文化抵触性比较小,最重要的事,土家人在锦州一线的强势地位保证了,只要土家人愿意保证你的安全,商人们行商的风险更小。
而南路就不同了,亮州作为边防后方,军队林立,盘查严格,行动不易,巫州地处山林,向来穷困,民生不好,所以盗匪比南楚其他地方都要横行,走这里危险性极高。
所以,长期以来,北路贸易一向比南路发达。不过也有例外的时候,比如溪州之战的时候,北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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