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心月被脑筋硬梆梆,不懂转弯,怎么说都不明白,固执得像头牛一样,朽木一块的何永章气得没话说的,心想,这何永章真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难怪小柔最近像吃了火药一样,气焰那么旺盛,敢情是被何永章给气的,算了,不想他了,再想我会成了第二个小柔的。
林心月原本是要找古泽琛一起吃午饭的,顺便跟他探讨探讨案情,聊聊何永章,谈谈郑晓东,提醒提醒一下,她相信以自己男朋友的侦探头脑一定能很快猜到其中的猫腻,这样就能光明正大的去查郑晓东,也是尽快释放‘何sir’的光辉形象,虽然他的性格是固执了点,但不失为一个好警察,好人就要有好报的。
但当林心月开开心心蹦蹦跳跳来到古泽琛办公室时,整个办公室空荡荡的,别说人了,连只苍蝇都没有。
“人呢”林心月眨着大眼睛在他办公室里转了一圈,拿起手机打他的电话也不通,“sam去哪里了,怎么连个信息都没有,害人家还特地来找他分享秘密”,于是林心月郁闷了,傲娇了,化失望为力量,下午法政部办事效率哗啦啦的上升了一个台阶,所以说做人一定要有动力,多典型的一个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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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高档酒吧
三个精明能干的女人无精打采,愁眉苦脸,怨念十足,乌云密布,还时不时打几声雷,闪几下电的,唯一的好处就是让那些想搭讪的男人望而却步,方圆十米了无人迹。
于是酒吧的老板杯具了,在心里默默留下两条宽宽的鳄鱼泪,呜呜……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以为是来了贵客,好酒好菜供着,没想到来了煞星的,害的我今天晚上血本无归,而且连赶都不能赶,谁叫她们的气势比人强,呜呜……,谁来好心救救我呀,如来佛祖,上帝哪个都行,快来救救我这个小市民吧。可惜临时抱佛脚是没用的,无论是上帝还是佛祖都听不到他的呼唤。
而这三个女人就是梁小柔、莫淑媛和林心月。
可恶m气死我了m混蛋,三句不同的话出自三个不同女人的口,也表明了她们各自的心情。
林心月哀怨的盯着眼前的红酒,梁小柔恶狠狠的盯着某处,手中的酒杯握得紧紧的,仿佛它就是某人,而莫淑媛却是悲伤得看着前面,神情黯然,早就没有往日的光彩照人。虽然她们的神情不同,但都是怨气十足,大口大口的喝着酒,什么优雅、气质统统都已经靠边站了。
至于她们三个为什么会这样就要从几天前说起。
莫淑媛一直希望能帮自己的好朋友兼上司高彦博和自己老公的助手vivian拉红线,让他们的生活更圆满一些,而她打听到高彦博想帮他爸爸在中山买栋房子,给他爸爸养老,于是她以此为借口约了他们两个一起吃饭。
饭是吃得高兴,但莫淑媛的红线却拉得有点强差人意,而高彦博却从中知道了一些意料之外的事,并提醒了莫淑媛,可惜的是她不明白。莫淑媛是好心,但她的好心不但没给她带来好报,还让她失去了老公,失去了家庭。
面对老公的出轨,朋友的背叛,性格的好胜,高傲如莫淑媛,不愿意轻易承认失败,她的自尊心也不允许她得到别人的同情,于是只想把它掩盖,第二天她依然光彩照人笑着去上班,甚至比以往更加明艳。
然而有些伤痕你越是想掩盖,越是难受,同事的一句无心话就轻而易举的捅破莫淑媛的伪装,勾起她的怨气。
高彦博看到无缘无故发脾气的莫淑媛,找了个借口把她叫进办公室。
“tim sir,你找我什么事啊”冷静下来的莫淑媛询问道。
“坐吧”高彦博关上门,让莫淑媛坐了下来,自己也拉开椅子坐下,关心的问道,“刚刚为什么那么气愤,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莫淑媛低下头,强颜欢笑,眼神中似乎闪过一丝怅然。
“没事就好,还记得上次我让你请假,和chire一起去旅行的事,现在考虑的怎么样” 莫淑媛的强颜欢笑,高彦博怎么会看不出来呢,但她不愿意说,作为她的朋友也只好随她,转移话题。
“你是不是猜到什么,所以才叫我和chire一起去旅行” 她抬起头惊讶着看了看高彦博复杂的神情,随即露出一抹了然,讽刺的扬起嘴角,“原来你早就已经猜到了,他们在一起很久了,就只有我这么笨才不知道,还傻傻呼呼的跑去帮她拉红线做媒。”
“其实猜到的人不止我一个”高彦博叹了口气,有些神色复杂的看着莫淑媛,“有时候有些事,我宁愿自己猜错,看错”。
“还有谁知道——” 莫淑媛想了想,“是心月对吧,也就只有她才会这么观察入微,加上她的心理学分析,想不知道都难,难怪她一直提醒我要注意chire和vivian的关系,还让我不要那么拼命,有时间多去陪陪老公,原来她早就看出来了,但我知道心月不是一个会随便把别人的私隐到处乱说的人,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那天我们去吃饭,点了一桌的菜,但chire还特意点了一个松子黄鱼,我留意到他自己连碰都没碰那道菜,反而是vivian吃得最多,很明显的事,后来我问了心月,更加确定了这件事,而我们都不希望你受到伤害,才会瞒着你,希望能帮到你”
“我一直很爱他,很信任他们,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对我” 莫淑媛眼里的哀伤一点一滴流露出来,与其说她在问高彦博,倒不如说她在问自己。
“世界上有很多事情可以用科学的角度去解释,但感情的事实在太复杂了,我也没办法告诉你答案”。
莫淑媛难过的低下了头,而高彦博也只能默默的陪伴她。
而梁小柔因为法政部证实那个疑凶不是凶手有些失望,又因为何永章打伤郑晓东的事有些心烦,但死者衣服上的染料却让她燃起了希望,好不容易抓到另一个疑犯王大卫,但又因为他患有尿道炎,从而证实他并非凶手,所有的线索都断了,梁小柔正烦躁着,又接到何永章跑去偷郑晓东的垃圾,还把自己的警员证丢在那,人赃并获,害梁小柔被郑晓东狠狠的打击了一顿。
沈雄等人对何永章忍无可忍,因为他不仅破坏纪律,还令重案组蒙羞,决定向梁小柔投诉,而梁小柔也决定这次一定要好好说说何永章。
梁小柔把休假的何永章叫回警局,看到懒懒散散瘫在椅子上的何永章,梁小柔是佛都有火了,更何况这火还积压了那么久,她把警员证直接甩在桌上,责问道“你为什么要到郑晓东家翻垃圾,还把警员证搞丢了(是不是证件不丢就行了),是不是不服气上次他开车撞伤你的事,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即使梁小柔很生气,但她还是愿意相信自己的组员,因为她愿意相信当年在学堂中最出色的学员,那个在她年幼时在她爸爸的杂货店帮她们赶走恶霸的嫉恶如仇,见义勇为的好警察,那个让她一直勇往直前,一直坚信着的目标。但她不明白为什么当年那个好警察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
梁小柔说出当年的事,因为她还坚信何永章是个好警察,“即使外面个个都说你是个垃圾,每个头儿都把你当球踢,我不知道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我自己说过,一个这么满腔热血,这么有正义感的好警察,无论发生什么事让你改变,心里一定还是有一团火的,就因为这样我才一次又一次的给你机会,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自暴自弃,章记,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你告诉我,我一定可以帮你的”,梁小柔眼里含着期望,她希望何永章不要让她失望,而其他人听了梁小柔的话,心情也是非常复杂。
何永章眼里有欣喜,有希望,有不甘,因为梁小柔完全说出了他的心声,因为还有一个人这么相信他,梁小柔的话让他满腔热血再次沸腾,但再多的感动,再多的期望,最后都沉寂下来,恢复一滩死水,何永章还是选择逃避,而他的选择让梁小柔对他的最后一点希望都熄灭了。
至于林心月,她原本以为经过摩天轮的回忆,她和古泽琛的关系是十号风球都分不开的,但最近林心月觉得很郁闷,非常的郁闷,这段时间她给古泽琛打电话不是飞去留言信箱,就是说不到两句就挂线了,发信息更是有去无回,工作中想跟他说多两句都不行,去他办公室永远都不见踪影,问高彦博那是一问三不知。最最重要的是古泽琛竟然失约,要不是每天放在办公桌上的早餐,她都快怀疑自己的男朋友是不是另结新欢了。
哼,你不理我没关系,反正本小姐的路广的很,外面的世界有花有草有美男有帅哥的,本小姐才不稀罕你陪我。
郁闷中的林心月怨气无处发泄,但她坚持不把情绪带到工作中(才怪),于是她只能找人和她一起去外面发泄,通伯很快就要回中山养老,高彦博要回去陪爸爸,林心月不忍心去打扰,马国英是个孝顺女,难得可以和爸爸妈妈一起吃顿饭,林心月不忍心去破坏,至于林汀汀,林心月好不容易才帮梁小刚和她拉上线,又怎么会去当电灯泡呢。
于是郁闷的林心月遇到心烦到处溜达的梁小柔,再牵上一个伤心难过的莫淑媛,三军汇集,浩浩荡荡的向酒吧出发。
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更何况是三个叱咤风云的女强人呢,所以酒吧老板你就节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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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林心月垂头丧气的的看着眼前的红酒唉声叹气,sam,你到底干吗去了,你知不知道我会担心你的。
“我说大小姐,你整晚叹气叹够了没,不就是被男人冷落几天吗,用不用在那里要死不活的,亏你还是法政精英,有点志气好不好”被林心月叹气叹得更加心烦的梁小柔鄙视的说道,一个两个都是这样。
“要你管,你还不是一样,一个何永章就把你的重案组搞得乌烟瘴气,把你气得心烦气躁的”。
“我那是因为工作,而你是因为一个男人,别把我和你混在一起谈,不就是个男人吗,人家不愿意相信我,我也没必要枉作好人”,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
“没错,不就是个男人吗,不就是会生孩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才不稀罕呢” 莫淑媛生气的说道,拿起酒就喝,有点借酒消愁的感觉。
梁小柔和林心月对视一眼,看到莫淑媛那自暴自弃的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毕竟感情的事是最难说的清的,有些东西只有自己最清楚。
“好,今天晚上我们就忘掉所有烦心的事,痛痛快快的醉一场”。
“好”梁小柔和莫淑媛都举起了酒杯。
“干杯”
………..
虽然说要大醉一场,但她们三个还是很有分寸的,就算醉也只是适当。酒吧老板看着那三位‘贵客’走出他的酒吧,马上就关门烧香还神,只差放鞭炮了。
借酒消愁,愁的是他们身边的人,何永章受到梁小柔的谴责后,在街上游荡,回想起自己当初做警察的目的,终于下定决心把十四年前与郑晓东的恩怨告诉梁小柔。可怜的何永章在寒风中眼巴巴的等了梁小柔大半夜,千盼万盼才把她盼回来。
再次看到何永章,梁小柔已经对他失望到极点,已经不想再听他说话了,但何永章恳求她让她给他一点时间听听,他会变得这么颓废的原因。
他向梁小柔述说十四年前抓获郑晓东,但却因为没有证件最后放走了郑晓东,不但让那个混蛋继续害人,甚至还弄得自己升不了职,办不了案,老婆还跟人跑路(是挺可怜的)。他当年当警察是因为相信正义、相信法律,但法律却保护了郑晓东,让他坏事做尽却可以逍遥法外,自己坚持正义最后却落得一无所有,因此不再相信正义,不相信公理,甚至连自己继续当警察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整天就浑浑噩噩的混日子。
但梁小柔听到何永章是因为郑晓东而放弃自己,顿时气得站起来当头就给他一顿痛骂,告诉他法律会放走郑晓东是因为证据不够,讲公义是要讲证据的,因为这件事就这样放弃自己是愚蠢的,而身为警务人员却罔顾法纪更是蠢到极点。
何永章明白自己之前的做法是错的,决定重新振作。
梁小柔咨询了高彦博和古泽琛的意见,虽然没办法证明郑晓东是否和这起案子有关,但梁小柔认为可以重开档案调查,最后,她得到上司允许她展开调查,而何永章也重新振作投入工作。
高彦博和古泽琛在吃饭期间遇到郑晓东,从而知道因为郑晓东身边有些对法政技术非常了解的专业人士,因而也知道郑晓东也对法政的化验技术相当了解。
在离开的时候不仅有了新发现还遇到血拼完的林心月和莫淑媛,莫淑媛因为离婚的事不开心,林心月知道她在压抑自己,有点担心她,所以即使古泽琛难得有空陪她吃饭,也只好推掉(真的只是这样),舍命陪君子血拼了。
好累哦,我的脚快酸掉了,看着精力旺盛的莫淑媛,林心月开始怀疑是不是每个失恋的女人都会有这样用不完的精力,林心月挽着莫淑媛的手,另一只手揉着脚,在停车场看到某人时,就更加娇气了。
古泽琛一看到林心月疲惫的样子就马上走过去扶着她,林心月靠着古泽琛缓解一下脚酸。
“难怪sam说你没空陪他吃饭,原来是去陪yvonne血拼”高彦博看着双手挂着大包小包的林心月了然的说道。
“没办法,谁叫yvonne最近精力那么好,作为她的好朋友,只好奉陪到底了,加上最近sam实在是太‘忙’了,想找也找不着,想叫也叫不到,我只好自己找节目了,免得某人以为本小姐没事可做,整天等着他”某人傲娇了,她不会承认是因为古泽琛害自己担心才赌气的。
听到女朋友的话,古泽琛只好用手指摸摸鼻子,低头苦笑。
“我们今天晚上还要去唱k,你们要不要一起来” 莫淑媛看到林心月和古泽琛闹别扭,只好开口帮帮忙了。
“好啊,正好tim的英文歌唱的不错”看来要好好哄一下心月才行了,好机会当然不能放过。
“那我算你们一份了,我们先走吧,古医生你女朋友就先暂时借给我吧” 莫淑媛笑着拉着林心月一起离开。
“……..”高彦博古怪的看着古泽琛,”我什么时候唱过英文歌给你听了”。
“你不知道根据辅导心理学来说,当一个人遇到重大感情挫折的时候,就会出现四个不同的情绪变化阶段,分别是震惊、悲伤、冷静,最后就是接受现实,但她却是从第一阶段跳到第四阶段,很明显在压抑自己,这样很容易会患忧郁症的,而作为她的好朋友兼上司是不是应该多陪陪她呢,跟她多聊聊” 古泽琛若有其事的分析道。
“知道你有个懂心理学的女朋友啦,不用在炫耀了”高彦博笑了笑,“难怪这几天心月一直陪着yvonne,我看你是想让我去替心月看着yvonne,好让你们两个二人世界,不过话说回来,你好像很久都没上来过法政部,法政部已经很久没糕点吃了,难怪心月刚刚态度会那样”。
“我作用就是送糕点吗,难道你已经穷到连糕点都请不起了吗,至于我只是这段时间有事忙而已”。
“我不管你忙什么事,总之我拜托你快点忙完,恢复正常吧,要不然整个法政部会被你女朋友的低气压压垮了”。
“有这么严重吗”。
“你要相信,你女朋友绝对有这个能力”。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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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小柔得到国际刑警的协助,查知郑晓东在美国期间,亦曾有八宗类似的奸杀案子发生,梁小柔马上召集法政、法医一起开会,而在开会期间高彦博发现死者间有些微妙的相同之处,因此重案组决定化被动为主动,找个女警去接近郑晓东,准备当场抓住郑晓东。
开完会,高彦博他们正要离开,发现走在前面的何永章的衣服上粘到东西了。
“哇,章记,你衣服干吗弄得这么脏” 古泽琛指着他的衣服说道。
“是吗”何永章拉起他的衣服一看,“哇,我想起来了,我家外面在修路,不小心把外套掉到地上,一定是蹭到沥青了,能不能洗得掉啊”。
“问问后面那两位专家就知道了”。
“tim sir,能洗掉嘛”
“我知道该这么做了,章记,你的衣服一会再说吧,马上叫回你的madam,我们再开一次会”林心月突然打断了高彦博的回答,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而她的话却让高彦博他们很疑惑。
梁小柔为了让郑晓东露出原型,派出与众死者有相同特征的女警 amy接近郑晓东,怎料无功而还。原碇o缫咽洞┚降男卸亲按虬绫苓^警方线眼,目的是要消除一直对自己死缠烂打的何永章,而当晚何永章在回家的路上很轻易就被郑晓东敲晕了。
当何永章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绑在一间废屋里面,看到郑晓东后也没有反抗,无论郑晓东怎么打他,他都没有太激烈的反抗,反而一直诱引着郑晓东说话。
“你们这些警察真的很没用,十四年前我可以逃脱,你们以为十四年后设个这样的局就能抓到我了吗”郑晓东神情扭曲,扬起头嚣张的说道,嘴角还挂着讽刺的笑容。
“十四年前那个证人是你杀的,最近的奸杀案也是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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