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根本不是这样,这厮对那些下贱坯子尚且留着几分颜面,却对她没有半点尊重,这事若是传了出去,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越想越气,看贾赦的目光更是充满了挑剔,这厮除了一副不错的皮囊,还有什么?一双桃花眼,一看就是好色之徒;鼻子直挺挺,明摆着就是刻薄之人;嘴唇那么薄,不用说,必定寡情!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还一副色中饿狼的模样,真真看了让人恶心,跟八百辈子没见过女人似地!这邢安卉怎么那么没有追求,竟然倾心于他?!
好吧!安卉必须得承认,她这是华丽丽的迁怒了!
其实,安卉这确实是冤枉贾赦了,如今的贾赦虽出了名的好色,却还是守规矩的。只是,很长时间没看到妻子了,猛然间看到她那么美的模样,一时间没忍住罢了。至于这事,他也不认为会传出去,他再怎么不济,也是当家爷们,身上袭着爵位,在府里很有些威严,没人敢传他的闲话,尤其还是和正经太太、当家主母的这方面的闲话。
贾赦见安卉目光闪烁,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原本红润的俏脸变得煞白,只当她的病还没好,心下有些心疼,柔声安慰,“这段时间爷公务繁忙,忽略你了,你别多想,安心将养着。听说,花园的花开得很漂亮,你身子不好,别整日憋在这小院子里,多出去走走看看,心情好了,身子自然也就好了。”
其实贾赦真是误会了,想得太多了,人脸色苍白不是身体不好,百分百的是被你气的。
安卉暗暗盘算着:这,就是解禁的意思吧?公务繁忙?什么公务?跟姨娘丫鬟们交流的公务?听说花园的花开的很漂亮?听谁说的?切!现在摆出一副关心妻子的模样给谁看呢!现在知道她整日憋在院子里心情不好了,那是哪个眼看着人昏倒仍旧把人禁在这个小院里的?
安卉很不高兴,也很不喜欢这个贾赦,但是面上却一点也不敢表现出来,惊喜的抬头,摆出一副泪涟涟的模样,怯生生的看着贾赦,“老爷的意思是,解了卉儿的禁足吗?”
看着安卉这个模样,贾赦心中一痛,毕竟是她疼宠过的女人,想到她不过十六岁,却经历这连番巨变,再没有当初半点骄纵模样,心下更是怜爱。说到底,这老夫少妻的丈夫总是对自个儿妻子会有着几分对着女儿才有的包容,贾赦自然也不例外。伸出手,细细的抚摸着安卉略显苍白的面颊,眼眸中闪过一抹痛惜之色,“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也别多想了。那日,我太生气了,失了理智。”
说到这里,似乎觉得有些不妥,又板起脸来,收回手,疾言厉色的训斥道:“可是,不管怎么说,你也着实不该!把人卖到那种地方,太过歹毒了!若再有下次,我绝不饶你!任凭你送再多的膳食,费再多的心思,也是枉然!”
那贾赦的手很粗糙,在安卉的脸颊上摩挲着,使得她很不舒服,又担心贾赦兽性大发,不管不顾,竟有几分走神。耳边突然响起贾赦的厉声斥责,惊得抖了一下,又看到他黑了一张脸,面上惴惴的。
贾赦并不是真的还在生气,见状脸色也缓和了下来。
安卉看在心里,小声的辩解,“我……我当时气坏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贾赦点了点头,“罢了,既知道错了,改了便是。你也不必害怕,爷还不至苛责到揪着你一个错处不放。罚过了,便揭过去。”
安卉表面上努力扮演着着受了惊吓的小妻子,心里却在暗自佩服这贾赦的手段。
一直以来,她一直觉得自己对着丫鬟们恩威并施,很是有些能耐的,结果跟着贾赦一比,差远了!人家这才叫恩威并施,对自己妻子尚且如此,更枉论他人了!跟人比起来,她那就跟过家家似地,威严严重不够啊!怪不得原著里邢氏一味儿的怕他了!就连她,看着贾赦板起脸来都有些害怕!这个男人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把她打入无间地狱啊!
不过,这膳食又是怎么回事?她什么时候送过膳食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