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满府男男女女不清不白,兄长不是兄长,妹妹不是妹妹,倒是扯那些下作的勾当不亦乐乎,说出来我都嫌恶心。”
李家小娘子平地一声雷镇住了所有人,真若说起来,哪个府里又会没有见不得人的事呢!只是这承恩侯府的事儿也太惊人了,怪道都说那承恩侯府连那猫儿啊狗儿啊的都不干不净,看来这话当真不是空穴来风。
“你放屁。”七娘子直接回身扑了过来,跟李家小娘子扭成了一团,连抓带挠。
莫说七娘子忍不了这口气,便是一贯软和成团的十二娘子都咽不下这口气,口中发出一声尖细短促的尖叫,也扑打了过去,顿时偏厅乱成了一团。
动静闹得这般大,又哪里不会惊动花厅的那些诰命夫人,蒋氏领着几个丫鬟过来,先是一愣,随即大惊,忙让丫鬟去分开扭成一团的七娘子和李家小娘子,焦急的问道:“哎呦,这……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就打了起来呢!”一边说着,一边瞧向娇娘,想从她口中得个话。
娇娘寒着一张芙蓉面,一贯含着笑意的美眸尽是冷意,在蒋氏看过来时,呼了一口气,虽也恨不得上去把那李家小娘子挠个满脸花,可到底还是顾及了大局,不能让事情闹得一发不可收拾,盈盈上前一步,表示了歉意。
蒋氏双手托起娇娘,嗔怪道:“妹妹这是做什么,自家亲戚怎这般客气。”说着,话音微顿,又道:“好端端一个个娴静的小娘子闹成这般,定然是我哪里招待不周了,还得请各位担待一二才是,待哪天各位得空,我必要摆上一桌酒席,给各位夫人赔罪。”
娇娘瞧七娘子腮颈之处被抓出了血痕,不禁蹙起了眉头,心里越发恼恨起来,怎想那李家小娘子竟这般心狠手辣,女儿家的容颜是何等重要,真若留下了疤痕来,这辈子岂不是就毁了。
娇娘亦是个俗人,这心自然也是长偏了的。
“可否劳烦世子妃让丫鬟带我七姐姐去上个药呢!”娇娘与蒋氏说道。
蒋氏这才瞧见七娘子竟上了脸,惊呼一声,心里也不禁有些恼怒,这些小娘子怎么这般没深没浅,拌个嘴也就是了,竟还动起手来,下手又这般狠辣,真若留了印子,可让自己如何交待得了。
“月燕。”蒋氏扬声唤道,忙让丫鬟带了七娘子去自己的院子上药,之后又仔细瞧了瞧李家小娘子,见她脸上倒无伤痕,这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亦是让人带着她去换了裙衫,重新梳妆。
娇娘却在这时上前一步,秀长的娥眉微蹙,软声糯语的开口道:“且慢行一步,今儿起因虽是因为你府里之事,可到底是我姐姐先动了手,如此,我在这与你陪个不是,只是,你府里妻妾之争却实不该牵连我承恩侯府,更与我们姐妹无关,日后,还望你谨言慎行,便是不是自己,也为你母亲考虑一二。”
娇娘与七娘子性格相反,但凡能动口绝不动手,这一番先是示弱,后又绵里藏针的话硬是让人挑不出错来,且点出了事情起因。
蒋氏是何等聪慧之人,不过只言片语便猜出了这出闹剧的始末,这李家的那位得宠姨娘亦是出自承恩侯府,只怕这李家小娘子是为自己的母亲抱不平,这才先挑了事,可那承恩侯府的几位小娘子又岂是吃素的,寸步不让,这才把事情越闹越大。
蒋氏颇有深意的看了娇娘一眼,对她不免有些另眼相看。
莫说是蒋氏有些意外娇娘行事的妥当,便是旁的夫人,亦有些吃惊,没想到她小小年纪竟这般沉得住气,目光在她那样粉艳生香的娇容上顿了顿,不少人暗暗道,生的这般美貌,又是如此性子,怕是那素有贤名的豫王妃亦要觉得棘手了,日后这豫亲王府是有得热闹瞧了。
不得不说豫王妃的贤徳之名在京里广为流传,只可惜,也就能哄骗一些无知百姓罢了,像这些诰命夫人心里哪个不明镜,那豫王妃真若是个贤良有德的,豫王府早就开花结子了,哪里会只有一个姐儿,这么多年下来,豫王府的女眷也就那韩侧妃育有一女,余下的,肚子都没有大过,这豫王妃可当真是贤良有德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