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你能救我?!”
天阳点了点头。
“你与沈家小姐有婚约在身,而沈家是皇商,我便借着这层关系与沈家接触,希望他们能向皇帝求得免死赦令。
相信我,你作为沈家的未来女婿,沈家绝对不会见死不救。”
原本还不相信的孙定兴,闻言双眼铮亮无比。
对啊!自己是沈财神的女婿,沈财神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看着自己死!
孙定兴立即就相信了天阳的话。
而天阳,则开始布菜。
鸡鸭鱼肉,都不过是寻常的菜式。
但对于这几天只能靠馊粥饱一顿饿一顿的孙定兴来说,却无异于珍馐百味。
立即就拿起碟子狼吞虎咽起来。
吃着吃着,孙定兴忽然“嗷嗷大哭”起来。
天阳当即关切问道:“亚兄可是咽着了?我这里有水。”
面对天阳的关切,孙定兴哭得更加凄厉。
“亚弟,我对不起你,我不应该妒忌你,更不应该杀死父亲,我不是人,我真不是人,呜呜呜……”
天阳立即安慰孙定兴。
“亚兄莫要再伤心,你不过是受奸人唆摆而已,并不是亚兄你的错,快快吃饭,吃饱饭才有力气。”
“嗯!”
孙定兴狠狠点头,擦去眼泪,大口吃饭。
天阳在伺候好孙定兴后,这才离开。
这一次孙定兴不再哭泣,心中满怀希望。
如此到了第二天,行刑的日子到了。
孙定兴依然怀着希望,等待着赦免的那一刻。
只是这份坚持,一直到他被推上斩首台,跪在地上,手擎斩首大刀的侩子手来到身边,往刀身上口喷酒水时,便荡然无存。
“天阳!你个狗杂种!你骗我!你骗我!”
希望不再,取而代之的,便是无尽的怨恨,甚至诅咒。
“天阳你个杂种,你敢骗我,你不得好死!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只是孙定兴的诅咒不能改变分毫,监斩官开始朗读罪名。
台下早就站满了围观群众,一听孙定兴为谋夺家财,不惜联合外人弑父,然后嫁祸亚弟,都“轰”的一声,炸开了。
“砍死他!”
“这种畜生罪该万死!”
台下群情汹涌。
监斩官勒令守卫维持好跌序,一抛斩令,得令的侩子手便将大刀高举过头。
孙定兴心中所有的情绪,统统化作无尽的绝望。
看来真的要死了。
但我还不想死啊!
“刀下留人!”
徒然响起的一声暴喝,立即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只见一骑快马绝尘而来,马上骑士高举一物,口中始终疾呼“刀下留人“”。
孙定兴闻听叫唤猛然抬头,立即就认出来的便是天阳!
“亚弟来救我了!我有救了!我的好亚弟!”
重获希望的孙定兴喜极而泣,然后,重重地低下了头。
骑马的天阳刚要靠近刑场就被守卫阻止,天阳立即翻身下马。
“求大人网开一面,给我与亚兄见最后一面。”
监斩官不作回答,率先问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草民名叫天阳。”
“天阳?可是案件中被陷害背负弑父罪名的那个天阳。”
“正是草民。”
一听这身份,不仅监斩官,就连围观群众也为之哗然。
就见监斩官问道:“你此时来见所为何事?”
“回大人话,养父临终前一晚,曾交代草民要好好照顾亚兄,莫要让他受到委屈,没想到这话最后成为了遗言。
尽管养父是亚兄所杀,但养父遗言历历在耳,只可惜亚兄所行之事国法难容,所以草民只想在亚兄临死之前,为其披上这件亚父生前最心爱的衣物,将来九泉之下父子相认,看在这衣物的份上能够原谅亚兄的鲁莽与不孝。”
说罢,更潸然泪下,泣不成声。
旁边的围观群众,都被天阳的举动所感染,不禁眼角湿润。
监斩官见如此一幕,也不由得心头一软。
“好吧,放他进来。”
“谢大人。”
守卫放行,天阳便走了过去,把手中之物一扬,果然是一件单衣。
当然是单衣,难道还能是赦免的圣旨不成。
只有孙定兴才会这么天真。
将单衣细心地披在孙定兴身上后,天阳更悲恸万分地说了句“亚兄,你好好上路吧”,然后毅然回头,掩面而去。
而孙定兴,就像知错羞愧的孩子一般,始终低着头,一动不动。
随着监斩官的再次令下,侩子手一挥屠刀,孙定兴便干脆利落地斩首处刑。
远远望着这一幕,天阳嘴角露出了得意的弧度。
昨天的饭菜确实有毒,不过是蛊毒,而在天阳假装手持赦令赶来,在孙定兴重获希望并对自己好感满分的时候,天阳也催动蛊毒将其杀死。
最后砍的,不过是一具尸体。
但是这样却是最完美的布置,自己不仅获得紫金卡包和暗金卡包,仁孝之名更加是众人皆知。
有了如此名声,绝对不会有人怀疑自己才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所有仇都得报了,一切都结束了。
天阳心满意足,一挥马鞭,启程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