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要被劝退,可有挽救的方法?”
邹兆冠讶然。
隔了很久,邹兆冠才幽幽一叹。
“门规法度重如山,就算我想网开一面,执事都不可能会纵容。”
“要不求掌门试试?”
邹兆冠只觉得听到很么滑稽的话一样,呵笑一声。
“掌门作为门宗至尊,这种闲事怎么能够惊扰到他,而且掌门更加不会答应。”
“不尝试过又怎么知道不行呢?”
善天阳说罢,也不待邹兆冠拒绝,便拉着他走。
不一会儿,便到了忱心殿。
邹兆冠本想着拒绝的,因为他认为找掌门求情简直异想天开。
但旋即,他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什么为裴永年求情,恐怕不过是幌子罢了,目的是把自己诳过去,再在掌门面前告状。
一念及此,邹兆冠便放弃了挣扎,反而一身坦荡凛然,好告诉天阳,自己真的说到做到,根本不需要这般故作伎俩。
径直进了忱心殿的门,便看到正在办公的欧阳铮雄。
欧阳铮雄见天阳到来,不由得有些意外,见他后面还拉着个邹兆冠,就更加愕然了。
只见善天阳进门后,这才松开邹兆冠,向欧阳铮雄深深一礼。
“掌门,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欧阳铮雄眉梢一挑。
尽管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他还是说道:“说吧。”
“甲班裴永年,原本天资过人,乃是成绩优越的天才,但因为不久前被挑拨,与在下发生了争执,从此之后萎靡不振,更在考核中失水平发挥,现在面临劝退。
在下恳请掌门给裴永年一次机会。”
“原来是这事。”就见欧阳铮雄转过头,望向邹兆冠:“你貌似是甲班的导师,邹兆冠,对吧。”
原本邹兆冠见天阳不是诳自己来打小报告,而是真的为裴永年求情,就已经有些惊讶。
突然见欧阳铮雄动问,邹兆冠立即醒转过来。
“掌门没有记错,正是不才再下。”
别看邹兆冠是甲班导师,凤鸣阁处麾下导师就有将近五十人,而导师之上还有执事、长老、供奉、护法等各项高层职务,将近三百人,在这些人面前邹兆冠实在算不得什么人物。
所以掌门能够记得自己,让邹兆冠有些受宠若惊。
就见欧阳铮雄继续说话了。
“裴永年的事我也有所耳闻,他确实是一个难得的好苗子,他会落得如此下场,你的教导之责难辞其咎。”
“……啊?!”
在邹兆冠惊讶的目光下,欧阳铮雄说道:“裴永年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这一点我知道,你也清楚,但你在知道他是天才之后,却百般宠溺。
淬气之道,根本在于体魄和心志,这心志并不仅仅是能够吃苦耐熬,还包括在经受挫败之后,依然能够恢复如初。
但因为你的宠溺,却让裴永年自骄自大,最后只承受了一次挫败就一蹶不振,导致明明有着十位级的能力,却连最基本的考核都过不了。
如此大的反差,可见其心志脆弱到何种程度。
如果是寻常弟子就算了,这样的明星弟子,哪怕没有这次的事,将来让他行走在外,难道将来外面还指望别人依然这般将他哄着宠着?
世道险恶,因为一时妒忌而加害的事件数不胜数,将来他如何面对这些?
邹兆冠啊,你真要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教育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