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人间的交叉口,无论这图腾是什么,都与那里脱不了干系。”
薄之舟垂眼看着她,突然握住她的手腕:“对不起。”
他低低道:“我该早点告诉你,但我不敢,我怕我会失去你。”
说到这里,他微微苦笑一声:“我现在的血的味道,是不是…很难闻?”
殷宸舔了下冒尖尖的獠牙
“你的确是犯了错。”她淡淡说,无视薄之舟苍白的脸色,压着他的后颈一口咬住他的血管,暗哑道:“这就是惩罚。”
薄之舟头皮一瞬就麻了,甚至不禁往后踉跄两步,殷宸伸手在后面压着他的脖子不允许他逃开,咬着他的下巴,慢条斯理的舔舐、撩拨。
薄之舟急促的喘息着,张开的五指按着她的后脑勺,五指张开又合上,不知是想求她停止还是渴望她更凶狠一点。
在理智的弦被崩响之前,殷宸松开嘴,但一只手还是扶着他的脖颈
他下巴是一个小巧的牙印,微微红肿的,印在他白皙的肌肤上,别是一番靡艳
她屈起另一只手的食指,暧昧的在他晕红了一片的脸蛋上摩挲,他不知何时已经闭上眼侧过头去,脸上带着难以言说的羞耻。
“真是可爱。”她低低笑着:“乖,把头转过来,睁开眼,让我好好看看你。”
薄之舟不动弹,只蹙眉尽力平复着剧烈的呼吸
“你害羞什么,这根本不必抗拒,现在害羞,将来更有你受的。”梵卓女王别有一番风流大气,慢慢揉着他的耳朵尖,突然戏谑道:“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味道么?”
这次薄之舟有了反应
他慢慢睁开眼转过来看她,他眼中是一片湿润的水雾,但看着她的眼神异常专注和紧张
“就像加了辣椒的红酒。”她用唇瓣摩挲着他的耳颊:“虽然刚开始尝起来有点奇怪,不过习惯了竟然别有一番滋味……这是不是你们人类常说的,刺激?”
薄之舟像是想笑,但又抿唇忍住了
“别害怕,别担心。”她低沉说:“血族从来是最忠诚的伴侣,漫长的永生带给我们的是对心爱伴侣的极致渴求,人类可以爱很多人、可以在一个人死后爱另一个人,可是对我们来说,沉睡的心跳只能为一个人苏醒,若是失去了,余生将只剩下一片灰暗。”
“所以,我再说一次。”殷宸深深看着他:“你对我很重要,比你想象中的更重要,永远不要让自己处在危险中,你要相信我,相信我可以把一切处理好。”
薄之舟眼帘轻颤,像被人从地狱拉到天堂,连呼吸都是一片醉人的甜蜜
他慢慢抱住她,根本压不住翘起的唇角,轻声道:“好。”
……
本来殷宸还打算在庄园待两日,但薄之舟身体出了状况,她也安心不下,第二日就直接去禁地了。
禁地在荒野的一块结界中,越过一重重血族守卫,穿过人类不可见的、一道透明的屏障,眼前光景大变,明媚的阳光瞬间被密不透风的乌云笼罩,遥遥望去,天地一片昏暗、荒凉,只有乌鸦和蝙蝠盘旋在空中,发出凄厉阴郁的鸣叫
殷宸握着薄之舟的手一路往前,看见一个破败的墓碑
“这里就是禁地。”殷宸看着那墓碑:“传说中,人间与魔界的交叉口。”
薄之舟问:“这里面埋葬的是谁?”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在我成为血族的时候,这个墓碑就已经在这里了,不过,在我们血族的传说中,这里是二代种爱兰德与偷渡而来的魔界女人伊莎相爱生下的私生子伊万,因为他同时有着魔族和血族的血脉,强大到令神都忌惮,他们甚至无法灭杀他,只能将他封印于此,同时用他的尸骨来堵住魔界之门。”
薄之舟若有所思:“这世上,真的存在魔界么?另一个世界,与地狱近似?”
“这个问题,也许我可以为您解答。”一道低沉华丽的男声突然从背后响起,一个一身黑色燕尾服,容貌英俊身材修长的年轻男人被簇拥着缓步而来,落后他一步的一个容貌绝美的女人恭敬的为他撑着黑伞,再后面是一个个面无表情但散发着强大威势的血族部下。
“我的君主,无上尊贵的女王陛下,您终于从沉睡中苏醒了,我一直深深的思念着您,能再次见到您盛美的容颜与威仪,使我深感诸神对我的厚爱。”年轻男人的眼神深邃而深情,配着他那天神般俊美的容颜足以让任何女人心神摇曳,但殷宸却就能视若无睹,只淡淡道:“勒森魃,你也来了。”
“陛下,您还是这么无情,宁愿用那么繁琐的氏族称呼,却不愿意直呼我的名字。”勒森魃黯然苦笑着,眼中却是幽深一片,他看向薄之舟,似笑非笑:“这就是那来自东方的陛下的歌者?真是好福气,让陛下为他冲冠一怒。谁能想象呢,几百年来第一次血神权杖鸣响,却是为了一个人类?”
他戏谑的看着薄之舟,言语中挑拨离间的意味隐晦又张狂
在血族眼中,人类只是食物,不值得高傲的他们殚精竭力;但在薄之舟这样人类中的顶级人物而言,他们也无法忍受从曾经的高高在上变成附庸甚至是玩物和累赘。
双方的冲突被隐藏着,也许一个火星就会点燃,燃起熊熊大火
但薄之舟的反应却令他诧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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