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人,砸伤两人,其余数人也落水,整支木筏都翻了。
在如此冰冷的渭水中,一旦被砸落下来的石块砸翻木筏,伤者也是必死的。
那些没有受伤,只是落水的士卒,赶紧抱住一根根散开的木头上,不让自己溺水。
但这个时候,他们身体浸泡在冰冷的渭水中,冻得他们瑟瑟发抖,被旁边其他刘军木筏救起。
可怜的他们,连兵器都沉入水底了。
就他们这种状态,就算渡过渭水,到了渭水北岸河滩登陆,还能剩下多少战力,还能上阵厮杀吗?
嘭嘭嘭!
漫天散石雨还在落下,更多的木筏被命中,人仰筏翻,纷纷落水。
而其他木筏上的刘军将士,想要救起那些落水的同袍,又耽误了他们的前进速度,让他们持续遭受石雨的攻击。
“该死,大家使劲,赶快冲到对岸,留下一百支木筏负责救人,快!”
灌婴当然也看出了这一点,立即站在木筏上面大声吼道,做出指示。
听到灌婴的命令后,那些木筏上面的刘军将士们,便吆喝着加大划桨力度,让他们所乘的木筏,快速冲向渭水北岸。
嘭嘭嘭!
漫天的石雨,还在继续。
石头砸入渭水,腾起的水柱,荡起的波浪,也给灌婴他们的渡河,带来不小的阻碍。
“啊啊!”
时不时的,还会有一些倒霉的家伙们所乘木筏,被砸落下来的石块命中,有人当场被石头砸死。
当然,直接被落下石块命中的木筏,终究还是少数,大部分木筏都幸免于难。
这也得赖于刘军的这数百木筏,彼此间隔都比较远。
“加油,我们要到了。”
灌婴所乘的木筏,到是比较幸运,并没有被砸落下来的石块命中,几次都化险为夷。
大部分刘军木筏,此时还在快速往北岸冲刺,只有一百支木筏上的刘军将士,在后面到处搭救落水的士卒。
彭!
“怎么回事?”
很快,灌婴又遇到了新的麻烦。
他们的木筏,在即将冲到北岸,眼看就要冲上北岸河滩时,却猛地停了下来,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将军,是木桩,秦军在前面打下了很多木桩,挡住了我们的木筏,我们的木筏冲不过去了。”
有刘军士卒检查前面后,对灌婴汇报道。
“该死,所有人下木筏,带好兵器,跟本将军杀上岸,杀!”
听到手下士卒汇报后,灌婴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随即下达新的命令。
他拿去绑在木筏上的青铜剑,跳到河水中,身先士卒,为刘军将士们做表率。
此时,灌婴他们的位置,其实距离渭水北岸河滩,已经没有多少距离,河水深度没过灌婴的腰部,冰寒刺骨,他咬牙坚持着。
这个时候,灌婴回头望去,只见身后两百多步长的河面上,到处此有落水的士卒,不少士卒还抱着木头漂浮在水面上。
灌婴特意留下的一百木筏,真到处救人,此时真正跟着灌婴冲过来的,只有他麾下五千兵马的三分之二罢了。
看到这里,灌婴的脸色难看至极,但也没什么办法。
随机,灌婴砖头看向正前方河滩,举起手里的青铜剑,大吼一声:“将士们,跟本将军冲啊!
登上河滩,击败秦军,杀!”
“杀!”
灌婴身后三千多刘军士卒,声音颤抖着,喊道。
于是乎,灌婴带着三千余刘军将士,涉水朝着北岸河滩上冲过去。
而此时在河滩上,一列列秦兵已经列好了阵形,等着叛军到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