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农部手下的一个附属部门了。
“司马老贼,坏我钦天监的气运!”张攸又喝了一口小酒,然后低声咒骂说道。
张攸心中自然清楚,上一位皇帝,也就是国朝的开国君主,之所以将钦天监和太史令分开,无非就是因为,前朝的时候,因为末代皇帝的昏庸无能,以至于有司马鉴的父亲领头带着钦天监内保存的礼乐大器,投奔了当代国朝的开国君主。
这算是给了前朝末代皇帝的背后,心脏处狠狠的插了一刀。
这固然是帮助了国朝的建立得名正言顺,奠定了统一天下的基础,同时,也令开国皇帝心中对钦天监太过重要的地位产生了防备之心。
这不,当代国朝,不单是无前例的把记录史书的责任,从钦天监剥离开来,
甚至还开天辟地头一遭的,弄了一个什么宗氏,用来管理国家的礼乐大器。
他们司马家堪称是卖了整个钦天监的风骨和未来,来成全他一家的富贵!
即便张攸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官员,更不是什么钦天监的少监。
可是他心中还是极为不忿。
即便这种不忿已经传递了几十年了...
正如他总是习惯性的会仰头观望天上的星空一样,似乎年少时候的功成名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是非同一般的。
那些记忆,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的鲜明和亮丽,以至于他会用尽一切手段来怀念那个岁月。
就像他会诅咒司马家,也,像他会仰望星空,看着似乎永远不会改变的星辰罗布...
今天晚上也不例外...
他抬起了头,随后他用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再次抬头望向天空...
由此愣了愣,大概有三四秒的时间,他突然面无表情的低下了头,然后,他把手里还没有喝完的酒,一直提高,高到了自己的头顶,然后,酒瓶微微的倾斜...酒水,就这样从这些头顶浇灌,顺着他和所有人一样的头颅,彻底流到了自己的脸上。
紧接着,他一把,把已经没有了一滴酒的剩余的空酒瓶子随手一扔,扔在了地上,
地上发出了咔嚓一声的酒瓶破碎的声音。
然后,他那两只,已经粗糙到不行的双手,就这样子,摩擦着酒水和自己的脸颊,它的主要摩擦地方还是自己的眼睛部分...
终于,张攸感觉自己有些清醒了,然后,他做好了所有的心理预设之后再次抬头,仰天望去。
令他感到非常失望的是,天象仍旧是刚才他看到的那个样子,并没有因为他自己的某种行为而发生了某种变化或者说是不变化。
“天象真的变了!”张攸喃喃自语,说道。
他瘫软在了地上一动不动的,似乎像是死了一样。
但是不久之后,他猛的爬了起来。
朝着一个方向,就是跌跌撞撞的冲了过去!
“啪啪啪!”深夜中,一个高门大院的边角门被一个满身酒气的臭老头给敲响了...
没过多久,这个边角门吱呀一声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