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傲一直紧拥着她,一直安抚着她。希乐的反应让他心如刀割,他不知道自己以后是否还可以那么理智地和她划清界限,他以为他离开的这些年,她对他已经淡忘了很多。但是,原来一切都没变。
他的希乐,他的公主,他从小要守护的人,一直以来她都是高贵温雅的,举手投足大方得体,但是如今,像个疯子一般又哭又笑,她死死攥住那枚铜钱,怎么也不肯松开。铜钱不知道撞在什么东西上,竟然被硬生生削去了一个角,如今她用力握住,铜钱尖锐的断面插入她的手心,一滴一滴的血滴落在地上,她却依旧不觉,用尽全力握住铜钱。
他惊觉的时候,地上已经流了一小滩血。
他大惊失色,握住她的手,急道:“松手!”
她摇头,死命地把手往后面缩,她没有撒手,相反握得更深了,血沿着她的手指缝隙一路滑落,殷红的血刺痛了他的眼睛,伤了他的心。
“希乐,放手!”他哽咽道,眼里烟波浩瀚,盈盈一隔。
希乐看到他眼里的伤痛,才惊觉手中铜钱的刺痛,她伸出有些发抖的手,慢慢地张开,只见铜钱已经插进去手心几乎一半,他心痛地问:“原因对你而言,真的这么重要吗?”
希乐点点头,“很重要,重要得不得了。”
他看着她手中的铜钱,被血液浸透着,入肉三分,不用想也知道很痛很痛了,他如何也下不去手把它拔出来,倒是希乐,见他心痛地看着她的手,便伸手一拔,血溅出来,她再迅捷地用手绢包住,蓝傲立刻取出金疮药倒在她的伤口上,他蹙眉看着她,“这些药有消炎去腐的作用,会有些刺痛,你忍住。”
希乐别过脸,忍下那一阵刺痛感,心里又酸又软又痛又喜,百味杂陈,悲喜交加,她只觉得身子慢慢地开始沉了下去,眼前一黑,她想起惜春说过她中的毒要抑制七情六欲,不可太过伤心,不可太过激动,不可动用太多真气。临昏迷前,她揪住他的衣衫死盯着他道:“你答应我的,答应我的.....”
“希乐!”她只听到他一声沉痛惊慌的呼喊,便堕入沉沉的黑暗中。
希乐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境很美,很真实,她梦到蓝傲不断地在她耳边说爱她,他说他一直都很想念她,心里其实从来都没有放下她。是梦,真实的蓝傲是不会说这样的话,即便在他冲进宫去找父皇的时候,他也只是说要照顾她一辈子,他对她说过最动听的情话就是年少的时候,他说非她不娶。他说过爱她的,那是在她强迫之下,所以这个在她耳边情深款款地说着无数次爱她的蓝傲,不过是虚妄,不过是假象。梦境如此美好,她如何愿意再醒来?
蓝傲急得冒火,惜春却还在不断地下针,他不耐烦地问:“到底为何会这样?”
惜春收起针转身跪下:“门主,属下该死,属下一直有事情相瞒!”
蓝傲脸色一沉,“什么事?”
惜春道:“公主在府中被人下毒,毒素也一直在排出中,但是这一次因为动情过甚,心气一伤,引致毒液倒流进心脏,才会昏迷的。”
一个时辰之前,她们四人被管事召回这里,已经知道肯定是门主或者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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