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沈贵妃最恨的也不是臣妾。”
“家父曾言做事之前总要承担起这件事所引起的后果,臣妾这点东西还是有的。”
“臣妾虽然和沈贵妃一向势不两立,但臣妾还是佩服她手段和魄力。”
“臣妾知道贵妃娘娘才是最狠心的人。”
“今天,既然没办法让皇上来陪着臣妾,臣妾也只好放弃了。”
“想到贵妃娘娘,臣妾突然释然了。”
“皇上,您珍重,臣妾只愿您一声平安才好。”
说完这句不知道带着何种意味的话,魔物的口吻一换,对着静立的锦瑟说道:“宸妃娘娘才是活的最舒坦的那个。”
“臣妾真心嫉妒您。”
“可臣妾也知道臣妾没有您一样的本事。”
“臣妾也没有您和贵妃娘娘一样的魄力。”
“臣妾马上就要魂飞魄散了,臣妾也给娘娘说一句,这宫中最是留不得心软。”
“对于皇上来说,最重要的还是他的江山。”
凤凛的脸色彻底不好看了,终是抬头看了眼还是德妃模样的魔物,道:“德妃还是慎言为好。”
不知道究竟是德妃还是魔物发出一阵畅快的笑声,笑声渐歇,魔物的脸终于恢复了正常,德妃在世间最后的痕迹也烟消云散了,那个固执的意识终于散去了,还来不及松一口气就赫然发现锦瑟不知道何时站在了它身边。
桃花瘴已经收了起来,它身上的剑气还在狠狠的在它身体里纵横,再联想到锦瑟刚刚的话,魔物一阵灰心,只见锦瑟对它冷笑一声,它的身体就不由自主的往她手上的那根小飞去。
魔物正要舍弃肉身直接用原型逃脱时居然发现锦瑟手上又把那把银壶了给拿了出来。
就像锦瑟说的,要拼法宝,估计整个无尽大陆都没几个人能比的过她。
她一开始舍弃这些旁门左道近身搏斗不过是想要找个对手好好练一下,再好的身手在长时间的不锻炼下也会退步。
可惜这里时不时来找擦汗的修士。
第一次锦瑟觉得那些找茬的人还算顺眼。
一旦她选择用法宝来砸人,那她的敌人绝对是最倒霉的。
魔物犹豫的那一瞬间就被吸进了那把萧,原本萧通体碧绿,像是上好的冻玉雕刻而成的,在魔物吸进去之后却瞬间变成了血红色。
锦瑟也闲着,在变红色的瞬间手腕翻转,两只手在空中不断的画着一些繁复的图文,虚空中那图文在锦瑟的手指划过之后竟然没有消失,散发着莹白的光芒,凤凛只看了一会就觉得头疼,眼前一阵发黑,素手好似变成了两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只留下了模糊的轮廓,最后竟然连一清二楚的图文都看不清了,只看到不停的增加的繁复的线条上散发的银光,头痛欲裂。
“闭眼,静心。”
恍惚中似乎听到了锦瑟的声音,凤凛下意识的闭上眼,不去想那个图腾,过了会儿,头终于不是那么疼了,可是他还是不敢睁开眼睛,直到听到锦瑟冰冷的声音:“好了。”
凤凛睁开眼就看到锦瑟脸色白的几乎透明,喘息也有些急促,额头上也冒着一些冷汗。
手上的萧又恢复到了原先的样子,不过中间却多了丝绯色,就像是血丝一样被冻在了里面。
“好了,皇上好好休息就好。”
至于德妃为什么进来之后突然消失这种问题,锦瑟觉得还是交给凤凛比较好,她只管解决问题,至于收尾什么的不在她考虑范围之内。
凤凛见锦瑟没有任何变化的脸,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好似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闭口不言。
他本来想问一下锦瑟对于德妃说的那些话有什么看法,可是话到了嘴边,他又咽了下去,锦瑟不是那些嫔妃,她根本无需跟他讨生活,除了那个根本摸不着头脑的目的,她似乎就是无欲无求,最关键色他拿捏不住她。
这是非常棘手的情况,作为一个帝皇,有些事情你可以装作你不知道可是你必须心里知道,有些事情你可以装作你不知道怎么做可是心里必须要有个普。
可是现在就好像一团乱麻,一点头绪也无,这是很糟糕的情况。
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比刚刚知道锦瑟坦白身份还要厉害,只要亲身经历才能知道那种非人的力量的恐怖。
他现在必须要冷静下来思量下对策。
但是首先最先做的还是要解决德妃的事情,四妃之一突然消失可不是一个可以轻轻揭过的话题。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