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北,海伯利安。
凛冽的寒风依旧呼啸着,在城zhōng yāng竖立起一根长长的木杆,木杆上挂满了死难者的尸体,最上面的是即将继任下一届兽皇的皇子,还未成年的幼躯体蜷缩着,已经冻成冰雕。再往下是忠心耿耿的侍卫们,都是少年。尸体悬挂的方式也极为粗暴,只是用武器随便挑了个能挂得住的地方插了进去,惨不忍睹。
这是一座残酷的图腾,图腾的制造者,名为霜狼鳕的少年施施然坐在图腾下,一面迎着风雪闭目养神,一面享受着各个地窖内偶尔投来的畏惧眼神。
已经一个月了,失去成年男xìng的兽人族群已经丧失了和少年对抗的勇气。少年拥有的力量太过强大,那是一种神秘、恐怖、极为黑暗的力量,兽人们很熟悉这种力量,在稀少的文字典籍中,先祖们把拥有这种力量的种族历史详尽地记录下来。那是兽人最黑暗的年代,直到英雄的出现。然而讽刺的是,英雄的后人成了这种力量的奴仆。
“你……都干了些什么!”
一支部队缓缓走来,队伍只有千余人,人人疲惫不堪,望向图腾的眼神都带着愤怒和恐惧。
兽皇仰望着最端那个的尸体,虎目盈满了热泪。为了兽人的未来,他在这个儿子身上倾注了太多心血,为此他亲手掐死了刚刚出生的其他儿子。但是现在,他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他的希望蜷缩在木柱端,成了少年残暴统治的牺牲品。
“你们终于回来了。”少年扫视着千余人的队伍,站了起来,“其实我还以为你们会像以前那样,一根筋拼到底,拼的一个人都不剩。”
“可惜我看破了你的诡计。你到底是谁?”
“我不就是你们伟大先知的传人吗。啊,对了,现在是连种族都一样了,所以我就是你们最伟大的先知了。”
“一派胡言!你不过是假冒先知之名的yīn谋家,是魔族成员!”
“错错错!你们的先知获得了这股力量,然后传承给了我。可惜他太胆,宁愿看着你口里的英雄纷纷战死也不愿像我一样发挥出这股力量的百分之百来。此外,请叫我‘神’。”
“哼!原来你不过是一个迷失在强大实力里的可怜虫!”兽皇冷哼,“我们兽人从不信神,我们只相信自己的力量!全军……”
“等等!”少年一声大喝,打断了兽皇的号令,但那一千多名归来的勇士们依旧摆出了冲锋的架势,只等兽皇再次令下。
“怎么?害怕了?”兽皇没有急着下令,右手悬在空中,冷眼讥讽起来。
“害怕?神会害怕一群蝼蚁吗?”少年低声轻笑,忽然抬起右手,地窖木门全部打开,数万兽人少年木偶一般朝少年走去,他们的眼神空洞而迷茫,步伐缓慢且虚浮。
“这……这是怎么回事?”
“儿子!儿子!我是你老子!你听见没?”
“兔崽子!你跑哪里去?快到你老子这来!”
兽人勇士们看见其中熟悉的身影,纷纷呼喊起来,然而那些少年浑若未觉,就像是失了魂一般。
“你……都做了什么!”兽皇双目怒睁,怒发冲冠,恨不得将少年一口咬死。
“军队咯。”霜狼鳕轻描淡写地着,把高举的右手放了下来。此时已经有数千兽人少年汇聚在他身边,结了圆形军阵,朝兽人勇士们亮出利爪和尖牙。
勇士们惊恐万分,都无助地望向兽皇。虎毒不食子,他们实在无法对自己的孩子下手。
“你要什么?”兽皇将手臂放下,低头沉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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