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在今日尝到这句诗词中的滋味了。”
老者转过身看向郁胤真人,“也罢了。你们此后,有何打算吗?”
郁胤真人与音胤散人相视一眼,“暂时还没有什么打算。”
“既然如此。”老者温和地笑了笑,“那便留下来长住些时日吧。那两小子出去半年了,我倒也有些寂寞了,你们就与我讲讲,这二十年来江湖上都发生了什么吧。”说完便往另一边的草屋走去,徒留下二人面面相觑。
“郁胤,你此番下山有一劫。虽我不能助你渡过此劫,但保你不死,还是能够做到的。”老者缓缓向前走着,忽然开口道。
八天后,洛阳郊外。
华车疲马,缓缓而驶。
坐在马车里的女子将帷幔轻轻掀开一角,和煦的阳光照了进来,她的眼睛一时被晃得生疼。
“这是哪里?”她拉下了帷幕,开口问道,声音宛若天籁。
正在赶车的黑袍人挥了挥马鞭,道出了空灵的嗓音,“前方再过二十里,便是洛阳城了。”
“洛阳城?是那个繁花似锦的城市吗?”
“繁花似锦?洛阳城好像是有着‘花城’这么一个称呼,也可以这么说吧。”黑袍人望向了湛蓝的天空,“反正比那终年积雪的长白要好多了,不管怎么样,我宁愿去皇宫,也不想再去长白山了。”
女子问:“因为那里冰冷的雪吗?”
黑袍人摇了摇头,“那个安澜王,实在是太可怕了。”
女子换了个话题,“我们为什么要来洛阳?”
黑袍人不屑一笑,像在回答一个白痴,“天下之大,谁不想来洛阳城?在大多数有欲望的人眼里,洛阳城不是花城,而是繁华与天运并存的地方,加官晋爵,有着数不清的黄金白银,想像不到的地位权贵,还能喝到酒廊里的美酒。若不是我太监了,我还指望去留梦楼里走一遭,哪位男儿年少的时候,不想上一次青楼呢?”
任由黑袍人说了这么多,马车里的女子仍不为所动,直截了当道:“听起来很美好,可美好的东西,总是容易破碎。我不想去那座城。”
“你可是景王命我带入城的人。你要知道景王是谁?大皇子,未来梁阳的帝王啊,泱泱社稷都将会是他的。”黑袍人感到不解,“有着更好的上流社会在等着你,你居然还不想去?”
女子摇了摇头,“我想去另一座城。”
黑袍人问:“哪座城?”
“那里有一条河……”女子闭起眼睛,想要回忆起什么,却已经想不完全了。
她只记得,有一条河。
河边上,有一个少年正在练剑。
少年的身影倒映在河里,化为了一片月光。
她朝着少年走了过去。
在歌舞升平里,少年停下了练剑,也朝她看了过来。但少年整个脸都是模糊的,独有一双眸子格外明亮。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