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过了最艰难的几天,原本精神萎靡的流民们开始安定下来,墨非也准备离开这个小村落,她不擅长农事,对这个世界一知半解,无论如何也应该出去看看。
正在墨非计划着出行时,卫宣意外地过来邀请她一起去莨记缔伞u庹纤猓舅沟p囊蛭皇煜せ肪扯叽砺罚蛘呶笕肓苏铰抑兀缃裼懈隽炻分耍饪梢奖愣嗔恕
几人于是收拾行囊,告别主薄后便一起离开了这里。
卫宣年轻时就经常周游列国,对各地形势了如指掌,一路上给墨非介绍了不少奇闻趣事。墨非仔细听着,甚少发言,从卫宣的一字一句中慢慢推敲着这个时代的状况,原本枯燥的旅途也因为聊天而显得愉快不少。
到第二天的时候,几人幸运地遇到了一支三十来人的商队,这才结束了艰难的步行,搭上了前往炎竺城的顺风车。
在这个时代,文士武者都是倍受尊重和关注的人,那商队领队在见过卫宣的符牌之后,连路费都没要就同意了他们的加入。商队领队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姓许,人称“许掌队”,有双细小而精锐的眼睛,留着短须,总是一脸笑呵呵的样子。
在他将卫宣的符牌交换之后,目光不由得多次看向了墨非。实在是墨非的模样在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中太过显眼,一头爽利的短发附贴在脸庞,五官俊秀,剑眉凤眼,皮肤洁净无暇,比之一般女子更加细致,却又多了一般女子所没有的飒爽,孑孑独立,即使衣着粗劣,也掩盖不了他的丰采。
生活在战乱时代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一种阴郁之气,而一般生活于中下层的百姓更是时常表现出卑怯和惶惶,可是眼前这个少年不同,他的气质异常的干净,有如清晨的甘露般晶莹透彻,仿佛丝毫未曾沾染人间的尘垢,即使混杂于人群之中,最先让人注意到的绝对是他。
“咳,能在此处遇到文仲先生真是许某的荣幸。”许掌队冲着卫宣报了抱拳,目光又移向墨非,问道,“不知先生身后这位公子是……”
卫宣看了看这人的眼神,有些了然地笑道:“这位是在下的小友,名为浮图。”
墨非学着卫宣的样子,两掌相叠地微微行了个礼,却没有说话。
许掌队见卫宣的介绍如此简单,那少年的回礼也如此略略,便在心底猜测他或许出身不凡,有着一般人没有的傲气,便压下了心中的心思,仔细地招呼着。
“许掌队,是不是该动身了?我还想尽快去明楼放松一下呢!”一个男子的声音忽然传来,打断了几人的交谈。
循声望去,来人年约二十来岁,一身青色劲装,身材健硕,长发斜斜绑束在一边,容貌俊逸,唇边挂着懒懒的笑容,手上还抓着一把长剑,走路无声无息却又带着一种气韵,显然是个身手不错的练家子。
许掌队还没回应,那男子的目光就被墨非给吸引了,他毫不掩饰对他的兴趣,几步走到近前,有些无礼地上下打量,在卫宣忍不住斥责时开口问道:“这是你的家仆吗,尊下?”
卫宣不悦道:“这是敝人的小友,非仆役。”
男子也不在意卫宣的态度,继续问道:“那是平籍还是良籍?”
墨非心下有些疑惑,却并未随便开口,卫宣沉默了一会答道:“非平籍。”
男子这才有些失望地叹了一声,不过片刻又自我介绍道:“某炎竺孤鹤,乃武士行馆的一等武士,不知道少年如何称呼?”
“浮图。”墨非的声音低沉而带着几分磁性,和她的外貌一样,没有一般女子的柔美,却同样让人感觉舒服。
武者孤鹤邪笑道:“看来你们是要与我们一起同行,某一定会多加关照的。”
说完又看了墨非一眼便转身离去。
卫宣皱眉道:“他是武士行馆的人?难怪如此无礼。”
许掌队抱歉道:“虽无礼,但确实有几分本事,还请文仲先生和浮图公子不要介意。”
“算了,还是要多谢许掌队愿意搭我们一程。”
“不必客气,不必客气。车队要出发了,委屈几位乘坐载货的马车。”说着把几人领上了马车后便吆喝队伍启程了。
看近处没有什么人,墨非询问:“刚才是怎么回事?”
卫宣看了看他,叹息道:“你的模样还是太过出彩了。”
墨非皱眉,她实在不认为自己这种中等偏上又丝毫没什么装点的样子有多出彩,顶多只是让人看着顺眼而已。再说她现在在别人眼里是个男人吧!
卫宣继续道:“你应该知道,各国贵族士人之间时兴男风,一般相貌姣好的年轻男子都亦容易惹人觊觎,再加上你如今飘零在外,又没有一个镇得住他人的身份,稍不留心就有可能被人欺辱。”
墨非面上淡然无波,让卫宣以为他已经了然于胸,谁知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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