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chapter·33

    我们最后还是去冲绳泡了温泉，除了我跟鹤丸，还有大般若长光以及太郎和次郎两兄弟。对于有酒友一同前往这件事，大般若非常开心，打算一醉方休。

    说实话，在迄今为止被唤醒的同僚中，只有大般若没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且直接说出‘又看到了您真心的笑容，真是太好了，三日月殿下’这种话来，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而我将其实现。

    听起来像是个happy ending，但结局仍旧尚未出现，我们的生活也仍在继续。温泉旅馆的老板非常和善，我们包了包间，保证不会有人来打扰。漂浮的小木桌上放了清酒与酒具，还有温泉蛋。

    “真是惬意的生活啊——”

    大般若举起酒杯，脸上的面具早就被卸下，半长的银灰色头发被高高束起，用的自然仍旧是那根粉头绳，看起来骚气得很。有了酒友的次郎放飞自我，说实话，大太刀的块头太大了，太郎与次郎两位就占据了半壁江山，我们这些太刀也只能瑟瑟发抖了。

    太郎决定前往东京，那里是重灵地，比起我们现在居住的乡下小镇，那边妖气更浓，自然神社也就更多。太郎决定与他的兄弟一同去神社供职，也算尽些绵薄之力。虽然大太刀兄弟远离尘世，但太郎是希望停驻其中的，在护佑别人的同时实现自己的价值，听起来有些自私，但这确实无关紧要，即使并非人类而是刀剑，偶尔的私心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虽然在这个前提下，我们还是一个‘团队’。这不是时之政府定义的肤浅模式，而是由我们的羁绊来决定。我们永远挂念彼此，在这个前提下，所有的同僚都有资格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温泉旅馆是个用来度假的好地方，傍晚从纸窗边向外看，可以看到逐渐西沉的落日。我们换上了轻便的浴衣，旅馆的服务生送来了寿司，我们一边饮酒一边欣赏夕阳，倒也算是雅事。

    “五月已经过去了，三日月。”

    “啊……没错，大般若。”

    我们相视而笑，举杯将酒饮尽。

    鹤丸在一旁托着腮，表情有几分朦胧，看来已经有些醉了，我从不知我看向他的眼神有多么温柔。大般若说，我看鹤丸的时候，眼中不止有新月，还有星光被揉碎后的光辉。

    这也是理所当然吧。

    “三日月。”

    等到鹤丸与次郎都喝醉后，大般若如此问着：“你爱鹤丸先生，那么你告诉我……什么是爱？”

    “刀剑，也可以拥有爱吗？”

    月色透过窗棂洒在大般若的身上，这位与我共事过的太刀显然也经历了数不清的岁月，他在探索以及疑惑——包括人类，也包括他自身。

    我轻笑着，将酒盏抬至唇边，掩住了极为明显的笑意：“大般若啊，所谓的爱、情感以及心，都是人类赋予他们的定义，我们出自人类之手，所以也从他们的角度来看待这个世界，可这些词汇并非人类独有。”

    刀剑被人类打造出来，辗转于各处，人类发明了这些词语，将这些感觉具现化，我们开始习惯于如此定义这个世界的一切，这并非错误，却也不是完全正确。

    ‘爱’这是一种说法而已，我想我对鹤丸不仅有这种感情，我们之间的羁绊更为深刻，而不只是激情消退前的冲动。

    大般若仍旧似懂非懂，我却闭口不再谈，只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然后转身回房去了。

    又是可以感慨‘今晚月色真美’的月圆之夜。

    ***

    我以为养老生活就是我跟鹤的全部，他虽然追求新奇的事物，但他的骨子里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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