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铭考完最后一门, 坐在位置上伸懒腰,懒散地取出一张纸条,准备写个请假条回去休息。
“黎铭!”班主任站在教室门口向他招手。
他跟着班主任走到办公室里面。
班主任面色凝重, 踌躇了一阵,“这次考试有把握超过陆安然和崔峥吗?”
“……”
黎铭嘴角微抽,伸出食指挠侧颊,“您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啊?”
老林气极, 长臂一挥, 给这没正经的孩子胳膊猛来一巴掌, “真话!”
“真话就是不确定呗,我也没多少自信能超过他们。”黎铭笑嘻嘻地往后一跳, 预防班主任再次袭击,“但是我在气势上没输给他们。”
老林顺着话茬:“怎么说?”
“每门考试之前, 我都有好好地嘲讽了,扬言说要打败他们。”
班主任:“……”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黎铭, 捂着心脏, 怕自己气栽过去:“他们看到了吗?”
黎铭大大方方地回答:“崔峥可能没看到,他把我拉黑了,所以我向陆安然传递了两份战书!”
男生眯着眼睛一笑,小虎牙露出, 还嘚瑟地伸两根指头比耶。
班主任面无表情:“今天晚上不准请假。”
黎铭的笑容逐渐消失,难以置信这冷酷的老男人是平时宠自己的班主任吗:“为什么!”
周五下午放学,薛孪在校门口看到了接他们三的父母,坐在车里。
“这次一模考试觉得怎么样?”三家的父母再提起有关于学习的话题, 既不像最开始一样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也不像后来一样避讳莫深,用最寻常的态度随口一问。
“难,我刚看到理综卷,就想睡觉,”尽管单权这么说,眉宇间却是神飞色舞,“不过我尽力了。”
郝英俊挑了一个舒服的位子窝下,才回答自己的父母:“我觉得还行,每次靠手我都提心吊胆,这次也不用浸在老大的威慑之下了。”
郝英俊的父母不可置否地忽略这句话,纯当自己儿子在给陆安然下眼药,那么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可能像这几个小子说的那样凶巴巴。
薛父薛母问完成绩,转头对薛孪说:“晚上我们去爷爷家吃饭,你爷爷可想你了。”
薛母笑吟吟地补充:“你爷爷一直念着要见你,提到你就乐呵呵的,逢人夸他大孙子现在可有出息了,高考肯定能有好成绩。”
薛孪面颊一热,耳根都红了,他闭上眼睛没说话,脑海里浮现出种种,他曾经年少时喜欢过江小希,偶然间透过人群看到少女明媚开朗的笑容而被吸引,然后像是对得起自己的怦然心动,喜欢偷看这个姑娘。
那是陌生而又朦胧的恋情,阴差阳错知道她对自己的不屑以后,除了难受以外,还有很深很隐晦的自卑,情绪在胸腔里到处乱撞,急切地想要找到宣泄的出口,找错了发泄的人,也找对了发泄的人。
他其实是很迷糊的,从最开始的利用,到中间的不屑,再到最后面的钦佩,好像转变只是一眨眼间。
一模考试成绩出来的很快,哪怕所有人都不想面对,周六的时候,班主任们还是将成绩表发送到家长群里面。
陆校长提前掌握了一手资料,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一整天的心情都美滋滋,对女儿最近疑似陷入恋情这件事的关注度也微微降低。
陆安然扒着成绩表,瞅了一眼,闷闷不乐,坐在沙发上反思这段时间自己是不是复习的不认真,为什么崔峥还是比她差零点五分。
而且这是建立在崔峥中性笔水性用光,英语作文没结尾的前提下,她才只高了零点五,如果没有意外发生的话,他分数应该更高。
好气哦。
陆安然觉得自己是个大度的人,所以不打算在这件事上计较太多,顶多是记在心里的小本本上,陆·大度·安然这么打算。
同时月末的厌恶值总结又来了,和她估计的差不多,这个月依旧没有在学校掀风起浪,好感度还稍稍的下降了百分之五。
陆安然当时刷起来觉得多容易,现在就有多后悔,唯一庆幸的是系统因为她狂妄不羁无视剧情而减掉了一半的厌恶值,人果然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你今天讨厌一件东西,说不准明天你就会感恩戴德。
她从来没觉得自己是集体荣誉爆棚而又善良的人,但是为了让厌恶值别在暗地里发生什么意外,嗖嗖地窜上去,这一个月以来,她在班上是又当爹又当妈,又讲题又帮忙画重点,一个学生硬生生活出了各科老师的忙碌。
但是进度依旧不大,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一模成绩是按学校和全省分别排布的,江小希去了华南高中,生活并没有她想象中那样有新的开端。
“雾草,我们华南这一届真的要把第一拱手让给隔壁市高中?完了,我都可以预料到今年毕业,校长会对我们说,你们使我带过的最差的一届学生。”
省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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