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以外,在大盛朝的西北边疆,依旧是西风萧瑟的隆冬情景。
几日前才下了一场雪,阴山南北白茫茫寒风彻骨,匈奴左右屠首王率着三十万精兵,正与大盛朝西北第一藩王南宫梁的十万精兵在阴山东南脚下酣战。
战争已持续了整整三日,南宫梁一方寡不敌众,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
在南宫梁的营帐中,几位主将眉头紧锁,一片寂静。
南宫梁高坐上首,双目紧闭,两条长眉拧成一团,带着额头上饱经沧桑的褶皱在眉心聚积成一片忧虑,眉眼间往日的锐气锋利都已不见。
“报!”
一个情报兵冲进营帐,单膝跪地悲声道:“王爷,兵力悬殊,我们撑不住了!”
南宫梁身躯一颤,双目依旧紧闭。
“撤吧,王爷!我们断后!”南宫梁麾下众将一齐站起身来齐声喊道。
南宫梁紧闭的双目缓缓睁开,眼中寒芒一闪即逝:“我南宫梁一生征战沙场,岂是临战脱逃的懦夫!况且此战关系重大,一旦让匈奴度过阴山,那么朔北诸郡失守,大盛朝境内告急,我南宫梁岂不成了断送我大盛朝江山基业的千古罪人?!”
“王爷!”众将士悲愤劝道,“再僵持下去便是你我性命都难保了!反正皇上一直不把你当兄弟看,打压你也并非一天两天了,你又何必替他卖命死守阴山?!”
“一派胡言!”
南宫梁眼神凌厉的看向麾下众将,脸色阴沉道,“皇上待我怎样,那是家事,可匈奴与我大盛朝的仇恨,那是国事。我南宫梁虽然不满皇帝老儿心胸狭窄,但要我用祖宗几辈打下的江山基业去报复皇帝老儿,那是断断不能的!你们休得再说!”
“王爷!”众将士面容悲戚,声音已有些凝噎。
南宫梁垂老的双眸一浊,也不禁哀叹了一声,想自己戎马一生,当年替大盛朝打下了半壁江山都不在话下,如今让匈奴逼得退兵,果真……是老了。
“杀!”
“冲啊!”
忽然间传来一阵汹涌澎湃的厮杀声,如洪水猛兽般瞬间包围了整个军帐,围绕着厮杀声的是熟悉的军号,喊声也并非匈奴语,显然,是大盛朝的兵马。
南宫梁一愣,听声音已判断出兵马的数量,便开始奇怪自己的军帐中并没有那么多精力充沛的兵马,但听声音军号却分明是自己人……难道……?
“报!”
一个情报兵冲进营帐打断南宫梁的思绪,满脸兴奋的高声喝道:“征西将军周子亚,带着三万援兵赶来,正与匈奴蛮子们厮杀!王爷,我们有救了!”
“什么?!周子亚将军的援兵来了?!”
“太好了!周子亚将军来了!”
“王爷,我们有救了!”
帐中众将士一听到周子亚的名字,立刻兴奋起来,一个个面露惊喜。
南宫梁闻言一愣,神情复杂的皱了皱眉,披上战甲道:“跟本王到前线去看看!”
众将士听命立刻士气高涨,跟着南宫梁走出营帐。
寒风的劲力带着撕裂的嗓音传往敌阵,在血腥殷红与刀光剑影的闪亮中,南宫梁麾下剩下为数不多的兵马正在与匈奴骑兵奋力厮杀。
一批杀气腾腾的大盛朝兵马冲进胶着对峙的两方阵营当中,涌向匈奴骑兵的阵型,瞬间将三十万匈奴骑兵摆布严密的阵型打乱。
“是周子亚!”
“是周子亚率领的西北军!”
匈奴骑兵中有不少已经认出了那批忽然冒出来的援兵,瞬间面露惊恐,一个个慌张无措的乱作一团,带着战马的嘶鸣也惊慌起来。
“是周将军!”
“周将军救我们来了!”
南宫梁一方的兵马中也有不少认出了那批忽然冒出来的援兵,一个个惊喜不已,瞬间士气高涨,挥动着猎猎招摇的旌旗,叫喊着向匈奴骑兵厮杀过去。
“禀……禀告王爷……”
一个匈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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