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云闻言蓦然抬眼,却恰巧对上周子亚的目光,却见他正灼热地盯着自己,两相对视中间,只觉得一颗心“咚咚”乱跳,不禁慌乱的重新低下头去。
木容清何等聪明,周衍说话的间隙早已把周子亚和卫云的神情看在眼底,心中略一思索计算,拉着周衍的衣袖撒娇推却:“周伯伯!我与子亚哥哥的婚事是迟早的事,何必急于一时?容清年纪小,想再在爹身旁多待几年呢!周伯伯别催容清了!”
周衍冷哼一声,有些自嘲道:“倒反我多事了。”
木容清小脸一红,羞赧低下头去。
周衍冷哼一声,狠狠瞪了卫云一眼,有意对着卫云一字一顿的朗声警告:“周家的儿媳,无论现在或者将来,都只有容清一个,其他不三不四的女人,休想踏进周家的门!”
周子亚冷清着脸,极其不悦的出声顶撞:“孩儿有些不舒服,带着卫云姑娘先行告退,父亲见谅。”
说罢衣袖一挥,伸手紧紧挽住卫云的手,跨步就往门外而去。
木容清一愣,忙劝阻叫道:“子亚哥哥!”
周衍燥怒厉喝:“给我站住!”
周子亚夺门而出的背影一顿,转身沉声问周衍:“父亲还有何吩咐?”
周衍毒镖似的眼神凌厉的刺穿周子亚的双眼,半晌,一字一顿的狠狠命令:“周家并非什么不三不四的地方,没的谁都能来,你从哪里带来的野猫野狗,就送回哪里去!”
话音落毕,房中一片寂静,万籁无声。
木容清有些怔愣的看着周衍。
南宫惠神情复杂的在周衍和周子亚中间移动着视线。
卫云低着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手指掐在掌心捏得生疼。
周子亚双目中翻滚阴沉的乌云,和周衍对视僵持了好一会儿,忽然一把拉住卫云的胳膊,头也不回的离开。
临出门时听到周衍怒得摔杯的声音:“孽障!孽障!!”
那日的晨省在周子亚拖着卫云摔门而出后结束,紧接着情娘给卫云房中派来了三四个洒扫房屋来往使役的丫鬟,并嘱咐卫云安心在周家住下去,日后不用晨昏定省了。
再往后,周衍和周子亚因为卫云闹翻的传闻不到半日就在周家传开;家丁们议论纷纷一番无非都以红颜祸水作为总结陈词,来讲述早晨在“北阁”的一场闹剧。
卫云自早晨在“北阁”那么一闹,心中倒反觉得轻松了不少,也不管周府上下丫鬟家丁们怪异的目光与指指点点,在出月杀人的目光中,坦然度过了整整一日。
第二日晌午时分,日上三竿,带着几丝明媚的柔光,直直的照在周府竹林后最东侧卫云的厢房中,将房中卫云与木容清各自异样的表情照耀得格外清晰。
卫云和木容清刚刚一同吃完了中饭,此刻正盘腿对坐在榻上弄针线活儿。
出云和出月站在一旁侍奉,手中的托盘中摆着手绷、顶针、丝线等一应刺绣物件,自绷面料、穿针、引线开始,看木容清和卫云一样一样的准备妥帖。
木容清向出云和出月摆了摆手,屏退左右,低头绣着手中一个鸳鸯戏水图的枕套,心中犹豫片刻,装作漫不经心的问卫云:“姐姐,你喜欢子亚哥哥么?”
卫云心中“咯噔”一下,针脚一斜,扎在了手指上,鲜血汩汩而出。
木容清“啊呀”一声,忙放下自己手中的绣活儿,扯了一段布料包扎住卫云的伤口,急得险些掉泪:“姐姐你怎么回事啊?都怪我不好……明明知道答案的事情……”
木容清说着,眼睛一红道:“我看得出来,子亚哥哥对你很上心。那种上心……你没有看到那日他得知你被梁风劫去时,那种紧张的神情。他得知你在梁风那里,就奋不顾身的冲往梁府,那种急疯了的神情……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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