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以后姑姑若不能教导你,你自己也切记多行少言。你身份特殊,后宫朝堂上有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你呢!你皇兄现在疼你,不代表以后也能容得下你。你自己时刻谨言慎行,才能不被人拿捏了把柄。你可明白其中利害?”
南宫瑾歪着脑袋,有些不解:“姑姑说以后不能再教导阿瑾?”
卫云微微叹息一声:“姑姑现在身份不同从前,只怕再不能带着你。”
南宫瑾恍然:“哦!姑姑现在是皇兄的妃嫔,说来也就是我的皇嫂,叔嫂有别,阿瑾不能再待在姑姑这儿,否则传出去果真成了世人的谈资笑柄呢!”
一番话惹得周围几个丫鬟嗤嗤偷乐,卫云也忍俊不禁的轻声斥责:“你也才六七岁的年纪,怎么说话总学着大人的样,有的没的,懂什么叔嫂有别,就在这儿乱说?”
南宫瑾恼得撅嘴:“又说我年纪小!皇兄这个年纪,都封王了呢!”
“阿瑾!”卫云沉声打断南宫瑾,脸色又沉了下来。
南宫瑾耸了耸肩,荡着双脚怯怯看着卫云,心想自己只怕又说错了话。
卫云看着南宫瑾,微微叹息一声:“阿瑾,或许你现在只当姑姑唠叨,可姑姑却把你当亲弟弟疼,才跟你唠叨这些掏心窝的话,你可能懂姑姑的苦心?”
南宫瑾心中一热,点头似捣蒜锤:“阿瑾明白!姑姑最疼阿瑾!”
卫云眼角一湿,又拉住南宫瑾,细细碎碎的嘱咐了几句;南宫瑾听得半懂不懂,但生怕自己哪句话顶撞了卫云又让她伤心,一直点头答应。
几日后,南宫裔和卫云商量如何安排南宫瑾的事情。
卫云的卧房中,南宫裔把玩着紫檀木的云鹤雕花桌案一套紫砂壶茶具,玉手缓缓揭开紫砂壶茶盖,闻到丁香茶的氤氲香味,心中没来由的欣喜:“云儿,又是丁香茶?”
卫云微微一笑:“皇上既然喜欢,云儿便一直煮给你了。”
南宫裔心中一阵暖意,露出从未有的明朗笑容:“云儿,其实我并未想到,有朝一日你我真能如现在一般彼此相待;若你能如此一直陪着我,乃我南宫裔一生幸事!”
卫云撇了撇嘴:“皇上这话只怕跟无数人讲过,又来哄骗云儿。”
南宫裔面色一沉,伸出三根手指郑重发誓:“我保证,这话从未跟别人讲过!否则——”
卫云忙拉住南宫裔:“算了!说那些有的没的!”
南宫裔莞尔一笑,问:“阿瑾的事情,你觉得怎样安排才好?总归他以后不能再留在你宫中,毕竟你现在身份不同了,我知道你疼阿瑾,所以来问问你。”
卫云心中一暖,也笑着反问:“皇上心中可有想法?”
南宫裔拉住卫云,温言说出自己心中想法:“我的意思,让阿瑾住到宫外去,但先别给他赏赐封地。一则,阿瑾现在年纪小,难免被他人利用;二则,若赏赐封地离开京畿,阿瑾只怕一年也来不了宫中几回,你想他便也见不到了,你觉得如何?”
卫云莞尔一笑,早知他心中已有安排,自己说“不”恐怕也并无作用;但总归他此番排也算合着自己心意,因此也不反驳:“皇上想的周密,云儿也觉得如此最好。”
南宫裔温和笑了笑:“那便如此说定了,几日后我安排阿瑾出宫。”
卫云微微一笑,又拂袖给南宫裔斟了一杯茶,四目相对间,另有一般柔情蜜意。
几日后,南宫瑾出宫。
南宫裔赐南宫瑾王爵,在城郊赏赐了一座上好的府邸,另派几个可靠的侍卫宫女前去侍奉周全;卫云心中伤感,因带了南宫瑾将近一年,不免有些不舍,垂泪拉住南宫瑾,又细细碎碎的嘱咐了几句;南宫瑾听得半懂不懂,但因怕卫云伤心,一直点头答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