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成桓扯了扯嘴角:“当作什么?自然是丫鬟、奴婢。”
卫云心中不甘,厉声叱问:“柳成桓!珠儿为你付出那么多,你就没有一丝心动?!”
柳成桓闻言,不禁冷声笑问:“心动?我是谁?出了名的风流王爷。我的个性,你会不知道?女人对我来说就像衣服,旧了就扔,再换新的。孟麟竺,一个丫鬟而已,不过逢场作戏。她既然愿意,我又为何拒绝?你看穿了,又何必说穿自寻苦恼?”
“你!”卫云身体一颤,愤恨指着柳成桓,只觉得委屈堵在胸中,憋闷难耐,竭力抑制着哑音反问,“你……你这样做,对得起明昭么?!”
身体一颤,柳成桓像被雷电击中了一样,忽然癫笑开来。
那笑声如此癫狂,仿佛要冲破胸膛炸破山寨似的,淋漓尽致诉着心中不甘,无奈,痛惜和自责:“就凭我现在的样子,怎么能和明昭在一起?!”
“为什么不能?!”卫云愈加愤懑,既替南宫明昭也替珠儿不平,“你现在,把珠儿当作明昭的替代品,用发泄在珠儿身上的情绪,努力抑制你对明昭的感情;可珠儿呢?她也是个人,她就不会心痛?!再说明昭,她寻了你那么长时间!为了寻你把整个白河都翻了个底掉儿,若得知你如此待她,她又会怎样想?!柳成桓,这就是你对她的爱么?!”
爱……自己对南宫明昭的爱,她又怎会明白?那是自己捧在手心的珍宝啊,不敢亵渎的心中圣物,自己宁愿用生命去呵护的姑娘。可除去现在的做法,自己又能怎么样呢?
柳成桓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告诉明昭,我已死,让她别再寻我;如有机会,找个如意的郎君,让她改嫁了吧。我不愿,让明昭跟着我受尽冷眼。”
所以,放弃了么?卫云看着眼前疲惫沧桑的柳成桓,半晌说不出话来。
恍然间,又想到在凤凰台开始的相识。那个顽劣不羁的橙衣少年,漫不经心间却能替自己解围。他是南宫裔最信任的弟弟,尽心尽力辅佐南宫裔称帝;就算南宫裔在东南叛乱中偏袒念家而害他断了双腿,他却能在南宫裔危急时倾力相救在所不惜。他是南宫明昭口中的青梅竹马和唯一爱恋,看似无情却专情。宁愿背负着风流骂名,府中养着姬妾三千只为替南宫明昭赎罪。他豪情率直不拘小节,高兴时能和丫鬟们挤眉弄眼的调情,愤怒中却会跳脚扇你一个耳光。他原本是个只愿醉卧温柔乡却不愿染指帝位的潇洒王爷。
“那么……你可知明昭心中怎么想?”
卫云沙哑着声音问出口来,左手明昭,右手珠儿,原本并不知该帮谁。可与其看着三个人都痛苦,不如让珠儿一个人独自痛苦;柳成桓,并非她的良人。
柳成桓的脸抽搐了一下,苦涩扯了扯嘴角,明昭,自然愿意照顾自己,可自己怎么可能愿意拖累她一生?一个废人而已,剩下的唯一一点尊严,便是不回广陵封地去。
卫云看着柳成桓,深吸了一口冷气,已明白柳成桓心中所想。
明昭,珠儿,我已经尽力,也不知现在的结局,是否是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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