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寅略惊,随即目露赞赏:“你果然聪明!怎么看出我意图的?”
卫云闻言,眉头不禁皱的更紧:“你的意思,难道不够明显么?明着,你顺着皇上的意思,赞赏推恩令和调兵法,实则,都是为了周家着想。先说推恩令,惠王爷没有子嗣,所以推恩令现行最得益的藩王就是惠王爷;再说调兵法,方才那一番话,不就是为了让皇上重新把兵权交给周子亚?你明知皇上忌惮周家,为何要出言激他?”
陆寅冷哼:“我说的,全都是我心中所想,既不为周家,也不为皇上。”
卫云半信:“当真?!”
陆寅有些不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所以说你们的度量都比不上惠王爷!我陆寅岂是那种假公济私的小人?!南宫裔性多猜忌,说句实话,我并不喜欢他。”
卫云一凛,沉声警告:“以后,这种话不许再乱说!”
陆寅哼了一声:“不是尚未入朝为官么?倘若真到了官场,我比你明白。”
卫云张嘴,略作犹豫却不再劝,又低声询问:“你方才说,朝中有三内患一外忧,方才两内患一外忧都已说明,我且问你,最后剩下的内患,你可是想说商贾?”
陆寅一惊:“看来你也这么想?!”
卫云皱眉:“不瞒你说,你说的推恩调兵常平三策,都是皇上心中所想。皇上此前官山举措,就是想为此后官粮作准备。说实话,对于推恩调兵常平三策,我一直有些担忧。此前对于官山一事,我就曾阻拦皇上;后来对于推恩一事,我也曾提出自己的看法……虽然我和皇上彼此投缘,但政见却并不相合。广陵王虽然和他亲密,却也不懂他心意。今日,难得你和他所见略同。若你能尽心尽力辅佐于他,卫云必感激不尽!”
陆寅讶然,满眼钦佩的看着卫云:“难怪惠王爷称赞你心思剔透!你比一般的姑娘可看得明白多了!只可惜是个女儿身……否则为官必能有所作为!”
卫云淡然摇了摇头:“我可不想为官。只想安安稳稳的生活,只可惜,自幼被朝中斗争卷着,想安宁都不得安宁。现在,更加不可能了的。”
陆寅一怔,随即感慨:“你啊!倒跟惠王爷有几分相似。”
卫云扯了扯嘴角:“他也可怜,本有一颗菩萨心,奈何生在帝王家。原本,依照他的个性,恐怕并不想争抢皇位的,可被推到那个位置上,却也不得不争。”
陆寅深深震撼:“你果然懂他!”
卫云喟然叹声,似说给自己又似在感慨南宫惠:“也不知……我们最后又会怎样。”
当日,卫云和南宫裔在惠王府下榻休憩。
烛光鸾帐中,卫云侧卧在南宫裔怀中,将白日和陆寅所说的话如实相告。
南宫裔听罢也有些惊讶:“如此说来,南宫惠推荐陆寅,当真是为我考虑的?!”
卫云点了点头:“或许……我们都把他想得太复杂。”
南宫裔叹声抱紧卫云,半晌,忽然感慨:“奈何,最是无情帝王家。”
卫云伸手环住南宫裔,有些心疼的柔声低语:“阿裔,我懂,若非帝王业,你也不愿和他骨肉相残的。帝王路上虽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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