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阴测测的勾唇一笑:“只要长期坚持服药,时间久了,自然是会好的。”
别说是把一个原本没病的人治好,就是一个真的有病的,被他这么折腾一番,只怕也要痛得自己赶紧清醒恢复神志。
白术铁了心的要在莫清晔身上找补回自己受的憋屈,心狠手辣的用银针着实折腾了莫清晔几天,扎的都是那种能让人剧痛无比却又不会有害的穴位,莫清晔哑巴吃黄连,又没有明着反抗的由头,简直就是苦不堪言。
扎了五六天的针,就连莫家老太太也终于不堪忍受这样的痛苦不得已承认自己的病终于好了,莫清晔的治疗才进入了下一个阶段。
白术开了两张方子交给钟璃,说:“这是药方,夫人按这个房子抓药来给令夫服用,到时候了,令夫的病情自然会有所好转。”
钟璃抓着药方看了又看,上边的字都认识,可是具体有什么作用却不明就里,神色悻悻地问:“那一日吃几次?这药方能用多久?”
白术本想说一日三次一大碗一顿不落,可是余光瞥见莫清晔饱含杀气的目光,临时打了个顿,清了清嗓子强撑勇气,说:“三日用一次,一次一碗,这药方能吃半年,半年后,若是病情还无好转,夫人可到这个地方找我,届时我必再为他重新开方子。”
白术折腾得差不多了,自然也知道莫清晔的耐性也消耗得所剩无几,不想再在这儿耽搁下去给莫清晔对自己下黑手的机会,给钟璃留下了一个复诊的地址后,脚底抹油就想溜。
只不过相处几日白术对钟璃的印象实在太好,走之前也没忍住对她说:“夫人心性纯善洒脱,世间难得一见,只是日后还需多个心眼,毕竟这世人都说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往往有些出其不意的人才是需要防备的恶人,夫人还要多加警惕才是。”
白术说完,身上就多了一道刀子似的阴冷目光,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
钟璃听了没多想,只以为白术说的是莫家那些人,笑了笑就说:“先生好意我谢过了,日后先生若再来莫家村,我夫妇二人必然扫榻相迎,以谢先生大恩。”
白术推辞了一下钟璃给的诊金,也没让钟璃送,自己带着小厮头也不回的出了莫家村。
白术走了,钟璃又抓着那两张药方仔细研究了一会儿,到底是没看出个结论来,只能是心怀期待的将药方收好,对着莫清晔说:“明天我就带你去抓药,以后按白先生说的好好吃药,说不定什么时候你就好了。”
莫清晔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那被收起来的药方,忍住了扭头劫杀白术的冲动,闷闷地说:“阿璃,我要是一直不好怎么办?你会嫌弃我吗?”
钟璃被他这患得患失的样子逗乐了,好笑地说:“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
莫清晔眨了眨眼没说话。
钟璃怕他介怀自己坚持找大夫给他看病的事儿,招手示意他过来坐下,慢条斯理的跟他讲道理。
“我之所以坚持想要给你找大夫,是因为不希望你一辈子都这么浑浑噩噩的下去,只要有治好的希望,不管花费多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只要是我们能出得起的,就不应该放弃希望,至于能不能治好,我们只能说尽人事听天命,但是总该要竭尽全力了,以后的人生回想起来,才不至于因为这个后悔,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