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鹤低头温柔地注视怀中的人儿,站在右手侧的罗晓淡笑了一两声,揽过自己妹妹的肩膀,靠近了他,“于老师,去找你们的时候,我遇见了外婆。她一遍又一遍的叮嘱我,告诉他他不要管那个范加成的事情,回到家里,继续照看花店就好。”
罗晓连续打了好几个酒嗝,迈出的脚变得沉重,“他他为什么要经历这些事情?没有父母也就算了,老天为什么还要给她派任务?”
于鹤的脸变得前所未有的苍白,他虽然不是百分之百懂罗晓的话,可他听出来,许他他现在所做一切自己不知情的事情,都有她自己的苦衷。
他既是高兴也是烦恼。
高兴的是,许他他和陌生的明星搅在一起,并非是出于追星的喜欢。当他有这个想法的时候,自己无数次推翻,可因为茫然,它再一次出现,就现在的话,他清楚的明白了。
烦恼的是,他从未听闻范加成这个人,目前一点都帮不上忙。关于以后,他看不清具体的道路。
他不经意间扭头看了眼罗晓,她有些醉意,可从眼神里看到不出半丝,反而觉着她比平常都要清醒百倍,看许他他的时候,流露出的是天生的母爱。
许他他和罗晓何时共同划着友谊的小船,还要追溯到十多年前。
那个时候,许他他刚刚搬来清水市与外婆住在一起,转学手续办好,她就开始在新的学校上课。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同学,让还没有走出悲伤的许他他,无法融合到崭新的班级里面。她每一天背着外婆买的崭新米妮书包去学校,不管是谁搭话她都不开口,即便是老师上课提问点到她的名字,她的班主任因为连续发生这样事情,同时她发现许他他不合群,还特地去了她家,找外婆谈话。
班主任是一个特别多管闲事,又爱操心的中年妇女,她课间会有意无意的观察许他他的一举一动,甚是担心,这个孤僻,寡言又不爱笑的孩子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为了监督,她还偷偷的找来了班上的学习委员,罗晓,替她看着许他他。
罗晓文静,成绩好,带着一副三百度的粉色框眼睛,平时课间就坐自己的位置上做习题,其他的事情,她都不关心。
可自从开始观察许他他之后,她发现了许多有趣的小动作。就好比,许他他上课会假装单手撑住下巴,底下在偷偷写小纸条,写完了叠成飞机,避过老师的目光,丢出窗外。
削笔器盒子里面的铅笔屑,她用捏热乎的橡皮粘成了一副秋景图,用完的练习本,她可以做成立体图画本,每一页都有一个精彩的故事。
罗晓不再专注做习题了,她的视线总是无意识的追随许他他。她告诉老师,她其实是一个很有创意,很开朗的女孩,只是因为有什么烦恼就一直闷闷不乐。
她想要和许他他交朋友,每一次快要走到其身边,许他他一个回头,一个瞪眼的微表情,她就放弃了。
一个下着淅淅沥沥小雨的放学后的傍晚。
罗晓站在一棵梧桐树底下,仰头双手合拢对着上面喊:“花花,你快下来呀。”她小妹妹罗知,擎着小花伞站在一旁哇哇大哭。
花花是罗晓家养的一只咖啡色的小奶猫,姐妹俩儿当做宝贝宠着、护着、爱着。
这一会儿,许他他从学校跑出来,淋了半路的雨,听到叫喊和哭声,刹那间就止住了脚步,反身就跑到了树下。
她仰头扫看了一眼,不言不语脱下了书包丢在了罗晓的怀内,抱住湿润而粗粗的树干,细胳膊和小细腿一齐用力,一攀一蹬,下嘴唇都被咬破了,仍旧往上爬。
上树容易下树难,更何况,许他他怀内还轻搂着一只瑟瑟发抖的小奶猫。她把它放进了自己的帽子里面,身子挺得比一面墙还要直,吱溜一下,连人带猫一齐滑下,猫无大碍,倒是她,屁股狠狠地坐在湿滑的地上,两手掌被擦出了数十条红印子,左手腕还留着一道猫爪印。
即便如此,她一声都不吭,小心翼翼抱出了猫,还给了罗晓。
“猫没事。”
罗晓镜片都是雾水,她泪眼汪汪的接住猫,一面说谢谢,一面数落猫,“你都爬上去了,怎么就不敢下来,你真够怂的。”
罗知也不哭了,看许他他的眼神就像是看见了自己的偶像,奥特曼一样,秒变迷妹,挪到她身边,踮起脚帮她撑伞,嘴里不停的咕哝:姐姐你真厉害。
从此,罗家两姐妹与许他他的友情便是扎根了,三人创造的回忆就像是夏夜的繁星那么多,数也数不清。
罗晓不再被同学喊书呆子,笑得多了,脸蛋也就愈发可爱。
许他他不再是班主任心目中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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