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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他他是看着王小明回房间后,她才溜进了柯牧言房间里,放下了正在冒气的水杯,“你快喝点,然后钻进被子里面睡觉,你可千万不能够生病,不然,王小明会骂死我的。还有我,也会过意不去的。”
“嗯,你可以走了。”
“还有,医药箱我放在你床头上了,你赶紧上点药。”
柯牧言的吃惊不是一点点,他没有转身,也没有说话,看似一动不动,实则,心里已起了波澜。
“谢谢你帮我,若不是有你,他们一定会更嚣张。”许他他两只手因为紧张,牢牢地拽在一起,“讲真,你打架的样子,真是帅呆了。”
说完这句话,许他他连忙转身撒腿就跑。
柯牧言方才转过身,若有所思的望着已经合上的门。本来还想着讽刺她一句,却是一点都说不出口。
后半夜,许他他一点睡意都没有。
不只是因为那群糙汉的事情,而是听了阿木的一番讲述后,每过一分钟,她就愈发清醒。
在此之前,阿木捕捉到的梦境,大多数都是子虚乌有,或是妖魔鬼怪、或是神仙眷侣,好似一部电视剧或是电影。
忽然听到一个孩子在梦境里面一直哭泣,四周围都没有路,一片雾霭霭的故事。尤其是被告知,做梦的人离这里不远后,许他他心里不禁油然而生一种说不透的悲凉。
她惦记这件事,特意嘱咐阿木在今晚也去同一个地方捕捉梦境。
之后传进耳朵内的故事,与之前几乎无差别。
第三天一早上,许他他五点就起床了,守在柯牧言的房门口,听见门后有动静,她立马靠近了敲门。
“怎么了?”
“我想出去一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现在和你说一声。”
“去哪儿?”
“西屯口。”
“去哪儿干什么?”
“还不好怎么和你说,之后再告诉你。”
“就你一个人?”
许他他点点头,又摇摇头,“阿木和我一起去。”
“不行。”
不等许他他说话,她柯牧言继续说:“你就不害怕那几位?”
“呃……昨天他们就走了,暂时应该不会回来,我是一定要去的,你说不行也没有用。”
柯牧言没好气的说:“既然这样你就什么都不用告诉我,随你便。”
许他他扬起头,可门已经关上了,她心道:我还不是把你当做同伴了,就告诉你一声,既然不要,那我随意,这样才好呢。”
天还没有亮,柯牧言已经开车到了剧组,王小明随后才到,一找到他,就开口问:
“许他他那个死家伙呢?我都敲了一早上的门,就听到了几声猫叫。”
柯牧言合上了剧本,躺在藤椅上,“你不是有她手机号吗?”
王小明瞬间变脸,语气都变得尖酸刻薄,“我就是问问,那真想知道她呀,就是一个疯丫头罢了。”呵呵呵笑了,“倒是言言你嘴角上的伤,是不是前几天弄的?”
“不是。”回答的果断。
王小明阴着笑,“是是,我知道了。现在许他他不在了,耳根子都是清净了不少。”
“知道你担心他,你这个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说完,柯牧言起身走了。
王小明愣在原地,继续蹲着,扬起下巴,哼哼唧唧说道:“这是说谁呢?我这么表里如一的俊美男。”
若是这话被许他他听到,她一定会笑掉大牙。
许他他带着阿木乘坐公交车到了西屯口,这里放眼望去,寥寥几户人家,遍地都是裸露出来的黄土,一阵寒风吹去,扬起的土黄色的灰尘。
“他他,我就是在这里捕捉梦境的。”
等风停了,许他他松开手,“阿木,我们再来对一对特征,以免到时候我搞错了。”
阿木:“做梦的人是一个小男孩,被一个温柔的声音喊‘天天’夜晚很黑,周围都没有亮光,看不清楚他的模样,唯一看见的就是他右眼角,长了一颗痔。”
“好的,我现在就去问问吧。”
阿木叫住:“先等等,他他,你为什么要找他呢?”
许他他苦涩一笑,“心里吧,就是觉着这孩子可怜,连续几个晚上做一样的噩梦,若是不知道,倒可以不理,可现在不一样了。我们能够帮一点就是一点。”
阿木:“嗯,他他你真的太善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