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许他他。
柯牧言一而再再而三的一反常态,叫许他他想破了脑袋瓜也想不出背后的原因,除非是……
她誓死护住自己的被子,哪怕是一寸都不让那只手碰到,拿过两个枕头拦在中间,眼睛总有一只牢牢盯着他不离,继续各种防备的小动作。
他有些不耐烦了,垂放下去浅灰色休闲裤遮盖不住的笔直而修长的双腿,一前一后的落在了床上,浅浅地粉色短袖,心脏的位置,印着一个笑脸。与此相配的一张高冷状的俊脸,不禁多出了几分顽皮。
“若是真抢起来,你是知道结果的。”
许他他不傻,一个男人和一个小女生之间力量的较量,根本不需要是思考。
“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闻言后,柯牧言能够做到的事无非就是单手掩盖住自己的半张脸,极力不让自己笑出声,以免坏了气氛和计划。
许他他见状,以为他这是害羞了,自己更是不好意思,索性就抱着一坨被子背过身去,双手不自然的搅在一起,“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我一点都不喜欢你。”
停顿了三秒,许他他想清楚了,继续说:“我也知道你的为人,可感情是不能够勉强的。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是同床共枕了,我这样说不是不相信你,是……”
“这事太奇怪了,你最好是马上出去。”
许他他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的牵扯,我觉着你也不想的。”
“你又不是我的大脑,怎么知道我怎么想的?”柯牧言抬眸,故意含情脉脉的看过去,“你说呢?”
“我……”许他他舌头打结,“本来就是嘛,我们打一开始就相处的极不愉快,再说了,我们是有目的性的相处。”
柯牧言乘机丢开了枕头,加快了自己呼吸的频率,一点点的凑近了她,“你说的是一开始,现在已经变了。”
呼吸就打在脖颈上,起初是滚烫滚烫,留下了余温之后,许他他觉着自己即便是极力想要平静,事实上做不到。
“你离我远点。”许他他带着被子滑下床,坐在地板上,一遍遍的警告。
“地上凉,快上来。”
“我不要,除非你出去。”
柯牧言背靠在床头,双手在后脑勺下,“那好,今晚你就睡在地上,我睡床。”
“不行,”许他他蹲在床边,眼睛盯着他:“你真的把我弄糊涂了。”
见许他他那一副委屈又疑惑,还带着愤怒的小模样,柯牧言忍俊不禁。
“干嘛笑?”
“没什么,我现在困了。”说着,柯牧言猝不及防弯下腰,连被子带入一起扯了上来。
“从现在开始睡觉,谁也不要说话了。”
柯牧言盖上被子,自顾自的侧过身开始睡觉。许他他坐在一旁,一愣一愣地看。
“喂?”
“睡着了?”
“不是说不说话吗?”
许他他试探地完全挪了挪,前倾下去,盯着他的侧颜,思忖了片刻,伸手抚上额头:“也没发烧呐。”
柯牧言顺势握住她的手腕,忽地一扯,许他他直接栽进他的胸膛上。
“你准备干什么?柯牧言反问。”
许他他登时身体就僵硬,下巴抵着他的心脏位置,脑子一片空白。
“我知道你也喜欢我,别闹了。”柯牧言手放在她的脑袋瓜上,“快睡觉,乖。”
“……”
“……”
门外一直偷听的王小明早已瞠目结舌,脑子不只是空白这么简单,就好似顺畅的电流突然间受阻,刹那间就莫名其妙的断掉了。他双脚不听使唤,直直地靠在门上,也不知道愣了多久。
反应过来,浑身都已经冰凉。王小明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一手的冷汗。
对于王小明而言,简直就是六月飞雪。
清晨,晴朗依旧,外面的世界看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美好如初。
在王小明这里,内心和外面的世界正经历着狂风暴雪,火山正在爆发,泥石流正在汹涌。总而言之就是各种灾难现场。
他哀叹,自己捧在手心里的柯牧言被许他他这头猪给祸害了。那颗不甘,满含怨恨的心脏啊,跳动的韵律渐渐微弱。
想要去看看那灾难场,一想到可能会看见惊人的画面,王小明担心自己会控制不住,冲下楼拿起最大号的中式刀杀了许他他。
一日之计在于晨,他不想让自己的早晨变得血腥。于是乎,默默地,含着泪和怨,换好了一衣服,悄无声息的离开这个噩梦开始的地方。
这一夜漫长,的确,漫长得让许他他觉着自己行走在刀锋上。一宿都未合眼,甚是担心脚边人对自己图谋不轨。
柯牧言倒是睡得很安稳,一睁眼,看见许他他两只熊猫眼还有鸡窝头,很不客气的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