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只要有你在，我会每天都很乖

解自己身上那令人烦躁和口渴的热度，一双好看的眉渐渐皱起，一边烦躁地扯着自己的衣服，一边锲而不舍地顺着男人的手臂一路向上摸索……

    身上的衣衫本就轻薄，少女只是随意地扯了几下，领口就被轻而易举地扯开，少女却犹觉得不够，纤细的腰肢一边轻扭一边继续扯——另一边却也没有闲着，仰起头用脸蹭着男人的脖子汲取着为数不多的凉意。

    事情的发展好像越来越难以控制了……

    苍生心头一跳，整张脸几乎是难以克制地烫了起来，急急地伸手去推，不想却触上了少女圆润滑腻的肩头，呼吸一窒，像是触了电一般立时收了回来，半响后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略有些犹豫地伸出了手，试探性地往少女的手臂上探去——还好，衣服都还穿着，只是领口被她自己扯开了。

    苍生努力定了定神，有些艰难地将她的衣领向上拢了拢，试图遮住小姑娘裸-露的肩头，却立时就被睡梦中的少女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拍了过去，一边扭着身子继续折腾，一边低声地喊着热……

    “姑娘，别闹了……”

    苍生略带无奈和无措的话音还未全落，却忽然间浑身僵住，还未说完的话语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了……少女的巴掌不偏不倚地伸入了他的领口，落在他的胸前才停下了动作。

    苍生觉得，在从小到大这二十年中，自己还从来没有这么手足无措过，少女的手掌轻抚在自己胸前，自己的呼吸不由变得浓重起来，是紧张，抑或期待？

    苍生试着离开她的拥抱或者拿出她的手，又或者止住她的动作——总之任何一种能让他脱离现在这样窘境的方法都好，这种犹豫在禽兽还是禽兽不如之间的感觉，实在太过难受。

    苍生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圣人，有一天也会沦落到成为柳下惠一样的人物，一个正常的年轻男人——没有哪个男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够完全无动于衷的，至少苍生做不到。

    但是……这是趁人之危……这是不教而诛……这是……起码不能在对方还不清醒的时候去做那种事……

    也许这一切都是借口，更多的是那个说不出口的原因，责任……

    不是所有的故事都有热血的激情和狗血的冲动。

    那种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快意人生太像小说里编造的故事。

    会不会有些人、有些事，薄凉浅淡如午后凉了的白开。在骄阳晒过后，在干燥得快要冒烟的喉咙里，滴得人疼且幸福。

    当你的心中还没有决定背负对方灵魂一生的时候，还是尽量不要跨过那最后的一步，不仅仅是对对方负责，同样需要负责的，还有你的心，苍生这样想着。

    感情，看似一时冲动的瞬间，却需要用漫长的时间去回忆，去偿还。

    当初和你海誓山盟的人还在你的身边吗？

    不知何时，苍生那双如墨的黑瞳竟似乎是越来越幽深，喉头微动，一张清俊的脸上，原本晕染开来的红晕逐渐散去，嗓音不似平日里清朗，反倒是透出了几分一样的沙哑和低沉来：

    “李岚，不要闹了。”

    怀中的少女哼唧了两声，根本就没有理他，躲开他伸来的手，抓着他的衣襟有些不耐地扯了扯，露出了男人小半个结实而白皙的胸膛，少女用自己娇俏的笑脸脸轻轻贴上去蹭了蹭，心满意足地喟叹了一声。

    同样的诱惑，在同样感情失败过人眼中，形成了两种极端心绪：善良的人，会因为这份安慰而坚强；邪恶的人，会以为这是对他境遇的讽刺，而沦为人渣。对感情的迫切需要并不是要抓住所有的机会一点也不放弃而是……即便在这样的状况下，他依旧还是能够控制住自己的行为——即便，这几乎已经用完了自己所有的自制力和理智。

    “李岚，”苍生深吸一口气，有些艰难地开口，“李岚，先放开我。”

    少女闻言，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用力摇了摇头，整张脸都埋进了他的怀里。

    但这一次，较之之前动静却小了不少，也许是累了，也许是困了，也许是贴着他的胸口就觉得满足了，少女扭动的幅度渐渐地小了下来，呼吸也一点一点开始趋向平稳，终于，在苍生僵硬着身躯，咬着嘴唇挺过了最为危险的时刻后，少女轻微的鼾声响起，终于睡着了。

    轻轻把胳膊从少女怀中抽出，连一秒也不干再次停留，苍生迅速起身离开，脚步放的很轻，生怕惊扰了少女的美梦。

    就在他走到门前已经握住门柄的时候，已经睡着的少女的鼾声终于停止，无比清晰而丝毫不含睡意地说了一句：“你说过的……不走的……”

    “你……你醒着呢……”苍生轻咳一声试图掩去两人的尴尬却依旧没什么用。

    少女沉默着。

    苍生睁着眼睛沉默了许久，握在门柄上的手都已经拧开，却到底还是不忍心，伸出去的手鬼使神差地改了个方向，转身抚在少女的头上，低低地苦笑了一声，小心翼翼地躺在床的最边缘的地方，闭上了眼睛。

    “睡吧，我真的不走了。”

    在床的另一旁，不安的少女带着重重的鼻音嗯了一声，确定了苍生不会离开之后，终于困倦的闭上了眼睛。

    因为是你，所以没关系……

    只要你在，怎样都可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