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稳重不乱的上药包扎。
只是抽空抬眼看了看那位受伤的小公子,眼尾是红的,鼻头也是红的,比豆腐还嫩白的脸像是开了海棠花,明明该是如此狼狈的模样,却叫人看的跟梨花带雨似的,竟是比那柔柔弱弱的女子还好看。一开始,他抱小公子来的时候还以为是个女娃,脱了衣裳才知道原是个男子。
杀手先生给他擦了擦泪,指腹摩挲过江楼的肌肤时,他感觉到从手指尖传来的酥麻触感,这让他有点心慌,不敢再去碰。
江楼很快又昏了过去,大夫给人把了脉,抓了几服药给杀手先生。
“他没事了吧?”
“暂无大碍,好生休养一月便可。”
杀手先生又回去看了看江楼,然后告诉大夫过不了多久会有人来寻他,自己就先走一步了。
苏战还在打猎的时候,就有奴才惊慌的跑了过来。
“大少爷,大少爷。”
他慌张的喊叫让苏战盯上的野兔都惊慌的跑没影了,他也不生气,只放下弓箭慢慢道,“何事如此惊慌?”
“大少爷,小少爷跟三殿下受刺客袭击了。”
“什么!”苏战顾不得什么狩猎了,向三殿下打听以后就去寻,连皇帝都不管了。
他骑马奔驰,苏峤的失踪让他整个心都慌了。
不料刚进城就有一支箭射在苏战旁边的城门上,苏战回头,却是一个人都没有。他下去拿箭,发现箭头定了一张纸在城门上,纸上写着“万和堂”三个大字。
来不及思考,苏战骑着马就向万和堂奔去。
大夫刚心有余悸的坐下,来没来得及喝杯茶压压惊,就又被贸然闯入的人给惊的跳了起来。
“你可见过苏峤。”苏战也是着急坏了,连大夫认不认识苏峤都不知道。
大夫一拍脑门,“莫不是今日被箭射穿的病人?”
苏战一听,心就凉了一截,脸上表情也越发不好看。他本就是习武之人,不像江楼那般娇生惯养,跟他爹的气势是越来越像,他黑着脸站在那,也足够给人威慑力了。
“他在哪?”
大夫哪敢惹这人,忙带路道,“这边这边。”
苏战进了屋子,瞧见床上盖着薄被,面色苍白的人,登时心就揪了起来。
“峤儿,峤儿。”
“这位……公子。”大夫看他衣着不凡,与土匪很是不同,因此硬生生把“壮士”二字咽了下去。
“他怎么样了!”
“无事了,那箭没有射中要害,身子已经没有大碍,好好调息便好。”
苏战松了口气,他摸了摸江楼明显哭过的脸,分外爱怜,轻柔的怕把人弄醒。
“没有后遗症吧?”
“好好调理便无事。”
苏战把江楼的手放回去,给人掖好被子。
“我问你,你可看到是谁带他来的了?”
大夫回想了下,言语更是惊慌,“这,这草民可不知啊。那黑衣人是蒙了面的。草民,草民也看不到呐。”
既如此,苏战也不逼他,只让他说说那黑衣人身形如何,口音如何,从进万和堂到走都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事无巨细,一一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