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楼醒的时候头晕恶心难受的不行。
“楼儿!你醒了,楼儿?”
其实他没醒,他就是微微睁了睁眼,然后又闭上了。孙呈东看见了,高兴的跟什么似的,大喊大叫的让他头更疼了。就是当时看见自己没呼吸没心脏躺了几个月还醒过来了的靳寒越都没他这么咋呼。
江楼皱着眉头睁开眼,“你吵死了。”
孙呈东完全不在意他说了什么,只咧着嘴笑,“醒了就好。楼儿,你喝水吗?”
“不喝。”江楼坐起来,觉得眼前有些发黑,他闭了闭眼。
“怎么了?不舒服?”
江楼缓过劲儿来睁开眼,“没有。”
孙呈东把枕头立起来给江楼靠着。
江楼靠上去以后,咳嗽了两声,“维尔呢?”
“派出所呢。”
“他为什么堵你?”
说起这个孙呈东就来气,“诶你说他是不是有病,他觉得我害死了他妹,嘿你说好不好笑,他妹早就不行了,全靠我找的机械吊着,他把他妹抢回去又没钱治病,死了就赖我头上,这群人是不是都这么不要脸啊?”
江楼叹了口气,他把被子往下拉了一点,“总之这回没事就好,下次注意点。K楼那天不是锁了?他们怎么把你弄那去的?”
“我在K楼落了点东西,找了钥匙回去拿,这几个孙子估计是一直跟着我来的。”
“楚鑫洋呢?”他想起了楚鑫洋那天也来了。
孙呈东实在不愿意听见这名字,尤其从江楼嘴里听见,就更不是滋味儿。要不是那人挡着江楼,江楼压根儿不用这么遭罪。真以为自己多能耐似的,这个也想保,那个也想保,他谁啊他。
“估计在宿舍吧?我把你送到医院他就走了。”
孙呈东打心眼儿里不愿意江楼还惦记着楚鑫洋,在他看来楚鑫洋要啥啥没有,胳膊肘还老往外拐。要是江楼跟了他,指不定得受多少委屈呢。江楼这样的身份,要什么人没有,偏要那个不喜欢他的直男,何必呢?
他喜欢男人,那也得找个像样的啊。楚鑫洋是什么鬼,没有脑子光盲目相信自己眼睛,这种人啊,跟了也是受罪。
江楼也就是随口一问,听见孙呈东这么说就不再问了。
“你没告诉我妈吧?”
“我哪敢啊。”
“那就行。”江楼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绷带,被孙呈东一把拽下来了。
“别动,都包扎好了你乱动。”
“我就看看伤成什么样了。”江楼无辜道。
“挺好的,没破相。多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这话怎么听着怎么敷衍。
“有疤吗?”
“有个屁的疤,你伤的脑袋好吧?只要不剃光头,谁看得出来你?”他站起来蓐了把自己的头发,“这几天我给你买饭,医生说得吃清淡点。”
江楼不乐意他在这叨叨这些用不着的,“维尔怎么判?”
“成年了,该怎么判怎么判。你说吧,要不要给他施点压?”
江楼摇摇头,眼睛里一片清冷,“让他自生自灭吧。”
他现在真的一点都不想再跟维尔有什么交集了,太心累了。